南羽也沒客套，仰頭幹了一杯，說不上是好酒，不過很帶勁兒，典型的老白幹。
“發生今晚這事後，劉亮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胖頭放下酒杯道。
南羽吃了顆花生，沒有說話。
“我知道南哥你不怕他，可公司的事沒那麼簡單，有些事，就連付老闆也沒辦法輕易拍板。”胖頭望著南羽認真道。
“哦，什麼意思？”這話還真引起南羽的興趣，他一直知道付滿堂是夜場的老闆，卻沒想到還有老闆定不下的事。
“知道劉亮為何能在公司橫行霸道，還有恃無恐？”胖頭問道。
南羽示意快說。
“你應該清楚，我們這行，除了菸酒，最離不開的就是漂亮姑娘。”胖頭說著望向南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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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羽點頭。
“而公司的姑娘，幾乎都掌握在幾個經理手上。”胖頭接著說。
這南羽都清楚，但他不明白，這跟劉亮有什麼關係。
“沒人敢得罪劉亮，不僅是因為他手底下那班人，他在外面的名聲，還因為公司的這些經理都和他有些關係，誰和他作對，就得卷鋪蓋走人。”胖頭道出了其中的隱情。
“這麼說，我豈不是一點勝算也沒有。”南羽皺了皺眉，他雖然沒心思和劉亮鬥個你死我活，但也不想像條喪家犬一樣被人趕出去。
“也不盡然。”胖頭沉吟片刻，見吸引了南羽的注意，才接著道“劉亮雖然在公司一手遮天，但他為人太過囂張，有不少人敢怒不敢言，我們只要想辦法撬動這些人的情緒，就能把他們拉過來，一旦我們有了支援，就完全可以和劉亮抗衡。”
南羽看了眼胖頭，端著酒杯思索起來。
“話說一山不能容二虎，你和劉亮，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你不除掉他，他早晚就會趕走你。”看出南羽一時難以抉擇，胖頭有些急道“如今他已經佔盡優勢，如果我們不趕快行動，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南羽清楚胖頭說這些話是為了他，但也是為了自己，畢竟他也開罪了劉亮，如果不找個靠山，穩住陣腳，等南羽被擠走了，或許下一個就會拿他開刀。
不過南羽確實不是個喜歡坐以待斃的人，沒有危險時，他或許會很散漫，一切都無所謂，可一旦察覺到危機，他就會迅速調整狀態，做好戰鬥準備。記得在部隊訓練時的口號，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他也一直認真的貫徹執行，一口喝光杯中的酒，問道“要怎麼做？”
見南羽鬆口，胖頭眼中閃過絲欣喜，熱絡道“心裡不滿劉亮的有不少，底層的人我去說服，你只需要想辦法抓住劉亮的把柄，儘量把幾個經理拉過來就行。”
“他有什麼把柄，而且，你不是說那些經理和他關係都不錯嘛！”南羽愣道。
“據我所知，劉亮這個人好賭又好色，那點兒工資根本不夠輸，他不但偷拿公司的菸酒賣，還逼著廠家給回扣。這事連老闆都知道，可又拿他沒轍，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胖頭說著笑了下。
“這些事從哪兒聽來的，靠不靠譜？”南羽疑惑道，雖然知道劉亮這個人有些不學無術，但還真沒想到他敢這樣胡作非為。
“當然靠譜，這早已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你來公司的時間短，很多事不知道，加上劉亮一直防著你，以前也沒人敢和你交心。”胖頭解釋說。
南羽喝了口酒，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見英子端著幾盤菜出來，便停了下來。
三道菜，幹煸辣椒，麻婆豆腐，還有盤鹹菜炒臘肉，沒啥名貴食材，但勝在全是下酒菜。
英子一邊擺盤，一邊招呼南羽多吃，還不停抱歉著沒啥好招待，讓南羽多擔待。
南羽可沒那麼講究，野外特訓，執行任務時，只要能吃的什麼都吃。他嘗了嘗，味道還不錯，讓英子也坐下來一塊喝幾杯。
似乎知道兩人在談事情，英子沒有坐，禮節性的陪南羽喝了一杯，幫兩人倒好酒，說了幾句後，就退去了廚房。
看著英子的背影，南羽玩笑胖頭找了個好老婆，胖頭笑呵呵的也不說話，客套了幾句，又把話題拉了回來，說道“劉亮的把柄好說，那些經理怎麼辦？我一個都不認識。”
胖頭似乎早就想到，輕聲道“先從三樓的姚經理開始，上次你救了她的人，她對你有些好感，這樓的公主也和你近。”
南羽思量後點頭，對於公司的幾個特殊經理，他只遠遠見過幾次，沒有什麼交集。
見南羽同意，胖頭接著道“關鍵姚經理是當初跟著付老闆起家的一批人，和劉亮不同路。而且前不久劉亮看中她手下一個新來的姑娘，那姑娘不願意，他便背地裡使了手短，找人把那姑娘灌醉後帶去了酒店，為這事兩人還鬧了矛盾。”
“還有這事？”南羽停下了端著酒杯的手。
“那還有假？這事公司不少人知道，當時鬧的付老闆都出了面，不過後面也不了了之。正因為兩人的關係不怎麼樣，陳六那幫人才每次都在三樓鬧，也是抓準了劉亮不會太出力。”胖頭嗤笑說。
“原來這樣？”南羽喝光杯中的酒，點頭道“其餘幾樓的經理呢？”
“二樓的彭經理比劉亮後到公司，是經過他同意的，兩人關係算不錯。四樓的馮經理是劉亮介紹道公司，就因為這，當初付老闆還很看重他，提拔他當了隊長，他們的關係最好。”胖頭分析說，見南羽認真在聽，舉杯碰了下道“三樓和四樓其實不相上下，是劉亮從中作梗，才讓馮經理爬到了姚經理頭上。為這事，姚經理雖然嘴裡沒說，心裡其實還是不高興的。”
南羽記下後，問道“五樓呢？”
“五樓？”胖頭望著南羽，沉吟了一下。
看著胖頭的神情，南羽有些疑惑。
胖頭喝了杯，無奈的啞然道“不怕你笑話，在公司幹了快兩年，五樓我還真不清楚，別說我，就連普通的高階管理都上不去，只聽說上面那兒只招待少數貴客。”
知道胖頭不是在說謊，南羽點頭後，也沒追問。
“不過我會去打聽打聽！”胖頭表態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