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被稱小麥的男孩應聲道。
看著離去男子的身影，南羽微嘆了口氣。
“走吧！”小麥示意南羽。
雖然渾身疼的厲害，但忍忍還能走動，南羽跟著出門。
“等將來你知道自己拒絕了什麼人，一定會後悔的……”路上，小麥嘮嘮叨叨的念道著。
這小子，就是咋呼的厲害，南羽沒去理會，路上他沒看出什麼特別，就是棟平常的小樓房。出門時，已經不見那個鐵笛男子，倒是有輛車等在門口。
南羽跟著上車，一個多小時的顛簸，總算再度回到那座熟悉的城市。
車最終停在一間醫院門口，小麥示意道“我們就送你到這兒了，接下來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下車前，南羽認真道“替我帶個話，這份情，我會還的。”
“等你有那能耐再說大話吧！”小麥說完示意司機，頭也不回的離去。
“還真是被小看了啊！”被一個小鬼瞧不起，南羽望著車影，無奈笑了一下。說完試著伸展腰身，疼的他倒抽了口涼氣，抬頭望了眼“這下，還真要在醫院待幾天了。”
想到這些日子的憋屈，總算可以休息下了，走到門口，南羽大聲喊道“護士，住院。”
……
南羽住進醫院的當晚，陶婉瑩不知從何處得到訊息，竟然出現在病房門口。看到病床上的南羽，眼淚嘩啦一下就流出來了。
“好啦，我只是受了點傷，還沒死呢！”面對突然衝進病房，撲在懷裡的陶婉瑩，南羽有些手足無措道。
“幾天沒有你的訊息，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陶婉瑩抬頭，淚眼模糊的說。
“別胡思亂想，這不是好好的嗎！”南羽說著擦了擦陶婉瑩臉頰的淚水，安撫道“這個世界上，能打倒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那你為什麼幾天都不聯絡我？”陶婉瑩任由南羽施為，嘟著小嘴質問說。
“呃，那個，我跑路的時候，手機不知道掉哪兒呢。”南羽半真半假道，掉河裡的時候，手機早沒用了。
“難怪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陶婉瑩有絲恍然。
“好啦，別說我了，說說你哪兒吧，曹學海怎麼樣？”南羽帶過道，問說。
“他們都很安全。”陶婉瑩點頭，簡單說道“那完路上雖然遇到有人阻難，但總算有驚無險。”
“那你父親呢！”南羽點了點頭，問說。
“曹教授寫了份材料，還給了一些證據，我已經託人遞給調查組了。”陶婉瑩眼中帶著絲喜悅道。
“這麼說來，那老頭不是同流合汙了？”南羽也替陶婉瑩高興，訝異道。
“不是，聽教授講，當年買了樹苗，在回到南縣的前一天晚上，他們在旅館休息時，竟然被人掉包了。他也是回到鄉里，樹苗下地時才發現，原本他當時就準備報告給我爸，可有人用家人來威脅他，他才不得不忍下來，沒想到這一忍就是幾年。”陶婉瑩搖頭講道“這個秘密憋在教授心裡，他其實也很痛苦，他說這幾年沒過一天安生日子，後悔，自責，因為自私害了這麼多人，要不是因為老婆，女兒，他早就豁出老命，也說出來了。
“看來那那頭還算有點良心。”南羽撇嘴說。
“可不是，他還讓我如果見到你，就向你道謝呢。”陶婉瑩點頭道。
想到曹學海的倔強，南羽忍不住笑了下，替陶婉瑩高興到“這麼說，你父親沒事了？”
“恩，應該吧！”陶婉瑩嘴角掛著開心笑意，眼中卻有絲說不明白的擔憂。
“那我就放心了。”這些日子總算沒白忙活，南羽松了口氣道。
陶婉瑩看著病床上的南羽，擔心道“你的傷怎麼樣？要緊嗎？”
“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南羽笑回。
陶婉瑩高興的點了點頭，望著南羽，突然沉默了下來。
良久，面對陶婉瑩眼神的變化，南羽有些不自在道“怎麼了？”
“謝謝你。”陶婉瑩輕聲感激。
“幹嘛突然說這個，我們不是朋友嗎？”不知是不是從陶婉瑩的眼中看出什麼，南羽心裡有絲說不明白的期待，興奮。
“你幫我這麼多次，這次還讓你差點丟了性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陶婉瑩認真道。
“說什麼呢，我可從沒想過讓你報答。”南羽見外似的說道。
陶婉瑩抿嘴笑了笑，是開心，也是感動。不過還有絲說不清楚的情感，在兩人間觸動，流轉。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第一面？還是一起經歷過生死後？她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事情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南羽確認的問道。
“是，一直都是，永遠都是。”陶婉瑩聲音變柔，點頭。
“那不就行了！朋友相互幫助，不是應該的嘛！”不知何時，兩人間的氣氛變得有點尷尬，說道後面，南羽都有些說不下去。
“嗯！”陶婉瑩像個失去思考能力的布娃娃，機械的點頭。
屋內再度陷入尷尬的沉默。
“天很晚了……”南羽說。
“要不我們……”陶婉瑩說。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下，四目相對，南羽反應過來道“你先說吧！”
“你先說！”陶婉瑩睜著大眼睛道。
推不過，南羽示意窗外道“天很晚了，你不回家嗎？”
“啊，哦！”陶婉瑩訝異的看了眼天色，慢慢起身道“恩，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南羽現在真想抽自己的嘴巴，望著陶婉瑩離去的背影，急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陶婉瑩緊張的回頭，尷尬的笑了下，說完逃也似的出了病房。
聞著空氣中殘留的淡淡幽香，南羽伸手摸了摸剛才陶婉瑩坐過的地方，上面還有絲絲暖意，等他回神面對空空的房間，鬱悶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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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南羽都沒睡好，盼著快點天亮，盼著陶婉瑩早點出現。奈何天色每天都會亮起，心中掛念的人卻沒有出現。
天黑，天亮，再天黑，再天亮，就這樣過去了兩天。
等到第三天，南羽每時每刻都在煎熬中度過，懷疑自己那天是不是說了什麼，傷了陶婉瑩的心，就在快堅持不下去，想著找個藉口打電話過去探探口風時，那個掛念的人兒，再度笑顏如花的出現在門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