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替賊說好話，還真是天下第一大笑話，我自己聽著都想笑。”說著氣不過般，又重複了一次。
南羽像是沒聽見兩人的冷嘲熱諷，乾脆閉目養神，思索著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喲，喲，脾氣還挺大。”尖嘴警察見南羽的姿態，更加氣道“我事先可告訴你，我們招待所的床，可沒你家裡的軟和。”
“哈哈……”開車的警察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法律保護著你，現在你儘管和我們硬氣，不過我告訴你，裡面的人可沒我們這麼好說話，他們都是些急性子，發起脾氣來，可不管什麼法律。”尖嘴警察半是警告，半是幸災樂禍道。
不管兩人說什麼，南羽都像是沒聽見般，說了一會兒，兩人也無趣，哼聲閉了嘴。
半個小時後，幾輛警車陸續回道警局，南羽在兩人的押解下，進了警局，被關在一間審訊室。
聽說南羽因為盜竊被捕，不少警察都聞風趕來，雖然沒有像那兩人一樣尖酸刻薄，但也都沒什麼好臉色。
對於這些人的反應，南羽也理解，畢竟如果這件事被有心人傳出去，警局所有人都會跟著丟臉。他沒在意，自然更不會話心思去補救。現在旋繞在他心中的問題是，曹學海究竟是不是被綁架，如果是被綁架，為什麼還要替那幫人說話？
至於知道自己來救他，曹學海卻還要跟著對方一起來陷害自己，南羽只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和對方是一夥的，種苗出問題的事，他也有份。
想到這裡，南羽心中微寒，如果真是這樣，陶婉瑩的父親可就真的危險了。
南羽正滿腦子想著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個問題時，審訊室的門突然被推開，方軍左右看了看，見附近沒人後，才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坐在南羽身前的凳子上道“南哥。”
不知道方軍出現的目的，南羽疑惑的望去。
“今兒這事可麻煩了。”方軍見四下無人，輕聲提醒道。
“什麼意思？”南羽問說。
“那個叫雲什麼的，還有那個姓曹的，都指定你是小偷。”方軍望著南羽提醒說。
“你認為呢？”還不知道是不是方軍是不是來套話的，南羽反問道。
“嘿，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方軍輕笑了一下，接著說道“實話告訴你，上這兒來見你都是違反紀律的，我叔叔也不許我來見你，我是偷偷跑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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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怕？”南羽愣了下。
“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方軍信心滿滿的說。
南羽感激的笑了下，輕笑道“指定我是小偷又怎麼樣？他們有什麼證據，話說捉賊要捉贓，我身上可沒贓物。”
“話可不是你說了算，那個姓雲的剛報案了，說丟了個什麼古董，值三百萬。如今就算你真沒拿，嫌疑也最大，審訊，收押，等待調查是少不了的了。”方軍望著南羽的臉色說。
“什麼？他這是誣陷。”沒想到那幫人這麼無恥，南羽訝異道，別說拿，至始至終他連碰都沒碰過屋裡的東西。
“不管是不是誣陷，現在你出現在他家裡，還打傷了他們的人，那三個被你打暈的人也醒過來了，五個人都一口咬定你就是的小偷。”方軍也很為難似的說。
兩人正談話間，房門突然被開啟，方定國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坐在那兒的方軍，嚴厲道“你在這兒幹什麼？”
看來真的很怕方定國，方軍像是見著貓的老鼠，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望了望南羽，又看了看方定國，結結巴巴道“哦，我只是……”
“出去。”似乎已經猜到方軍的目的，方定國示意道。
方軍給了個你多保重的眼神，一溜煙的跑出了審訊室。
方定國瞪著方軍，直到他消失在走廊轉角，才回頭看了眼凳子上的南羽，走進了審訊室。跟著他進來的還有個二十來歲，拿著紙筆做筆錄的警務文員。
坐到審訊位置上後，方定國沒有出聲，而是點了支菸，平靜的望著南羽。南羽也毫不示弱，問心無愧的回望著方定國。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人還好，都知道對方心裡打什麼算盤，而坐在一旁的女文員可就納悶了，拿著紙筆不時瞧瞧方定國，不時看看南羽，半天過去，一個字也沒寫。
“說吧，東西在哪兒？”按照規範程式，原本專門有一套專門的審訊流程，先是姓名，年歲，戶籍等，先問這些，一是歸檔需要，不過更重要的是讓犯罪嫌疑人習慣性的開口，和警方合作，交談，也讓他在心理上處於劣勢，以便後面能更順利的審訊，也更容易吐出犯罪事實。不過方定國很清楚，這一套對南羽沒用，他才直接跳過，直奔主題道，這也是他的策略，一上來就咬定南羽就是小偷，試試他的反應和心防。
不過讓方定國失望的是，南羽既沒有激動的喊冤，也沒有害怕的承認犯罪事實，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平靜道“我不是小偷，我沒拿過什麼東西。”
“什麼動機？是差錢，想偷出去賣？還是自己喜歡？”方定國像是沒聽見南羽的解釋般，繼續逼問道。
“我不是小偷，我沒拿過東西。”南羽望著方定國的神情不變，連說話的語氣都絲毫沒變。
“望南羽。”不知是刻意為之，想要震懾南羽，還是真被氣道，方定國突然加大音量，拍著桌子怒喊了一聲。
吼聲不斷在審訊室迴盪，南羽還好，方定國身邊做筆錄的女文員沒有準備，可真真切切的被嚇了跳，反射性的坐直身體，手中的筆都差點蹦了出去。
方定國像是沒瞧見被嚇的小臉煞白的女文員，望著南羽，指著四周繼續大聲道“你好好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可不是任由你撒野的地方。”說著又拍了下桌子道“審訊你的人，也不是你可以隨意糊弄的。”
儘管女文員有了準備，這次依然被方定國充滿爆/炸力的拍擊嚇的渾身一抖。
南羽卻像是沒聽見般，乾脆閉上了雙眼，後面不管方定國怎麼說，怎麼吼，他都不再睜眼，更不回話。
三個小時的語言衝擊後，小文員已經漸漸習慣了方定國這種暴怒的問話方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