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剛才上山走的是側門,這裡才是整個宅子的正房,眼前視野極好,極目望去,能看到遠處跌巖起伏的群山,山腳下還有條蜿蜒的河流,水勢平緩,像是條蟄伏的巨蛇。
心緒有些受到震撼,不過面對六夫人莫名其妙的問題,南羽疑惑的搖頭。
“這兒曾經是一位縣長的家,後來他出事進去了,我花錢買了下來。”或許有絲得意,也或許是感嘆命運的無常,六夫人說著忍不住笑了下。
紅唇鮮豔,笑起來像是朵盛開的血玫瑰,她的嘴很小,上唇微微翹起,恍然下,讓人感覺像是嘟著小嘴。
雖然驚歎六夫人的魅力,但南羽更多的是對這句話的汗顏。
“知道他怎麼出的事嗎?”六夫人笑問道。
連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知道是怎麼出的事,南羽茫然的搖頭。
“他曾經想動搖我的生意,我本想和他談談,誰知他不樂意,我讓人送錢,他不樂意,送人給他,他還是不樂意,後來……他就出事了。”說最後一句話時,六夫人轉頭看著南羽笑了下。
聽完上一句,南羽還想笑,不過聽完這句後,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瞧見哪個種花的沒有?”六夫人不知何時摘了片細枝,指著不遠處一個帶著草帽,修剪枝葉的女人問。
南羽疑惑點頭。
“她就是曾經的縣長夫人,這滿園子的花,全是她種的。”六夫人抿著紅唇,輕聲道。
南羽心思一緊,總算明白六夫人的用意,敲山震虎嗎?不過她或許弄錯了一點,南羽可不是只輕易就會被嚇住的紙老虎。
“哎喲,你看我,怎麼說著說著就說上這些掃興的事兒了!”或許目的已經達到,六夫人突然語氣一轉,自責似的笑起來,說完轉身道“走吧!去別處轉轉。”
南羽嘴角輕笑,看著六夫人走動時隨風搖擺的細腰,感覺像是看到條吐著紅信的毒蛇,而且是條劇毒無比的尖吻蝮。
“平常有什麼休閒愛好嗎?”路上,六夫人隨意似的問道。
“愛好?鍛鍊身體算不算?”南羽想了下說,他還真沒什麼特別的愛好,至少現在是如此。
“是嗎?我也很喜歡鍛鍊。”六夫人巧合似的喜悅道,接著又說“不過我是女人,和你們男人喜歡的鍛鍊方式可不一樣。”
不知這女人又玩兒什麼花樣,南羽笑了笑,沒有接話。
六夫人也不介意,走到一間小樓房,笑道“進去看看。”說著也不等南羽回應,帶頭走了進去。
不知是從不聽別人的意見,還是做決定習慣了,望著六夫人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南羽鬱悶的深吸口氣,跟著走了進去。
從外面看,這棟樓沒什麼出奇的地方,不過走進後,才知道裡面暗藏乾坤。屋內沒有任何裝飾,裝修也只是簡單的地板和牆面,屋內擺著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很多被紅繩掉在半空的銅錢,還有一個個空置的花瓶,甚至還有箭靶,或是被掛在木架上的鈴鐺等。
看著眼前的怪屋,南羽疑惑道“這是什麼地方?”
“平時訓練的地方,上次和你對賭的香兒,就是從這裡出去的。”六夫人解釋說,邀道“要不要試試?”
說到上次和沈香的賭局,南羽還記憶猶新,也有點佩服那個年輕的女子,不過對這滿屋子的怪東西,他實在提不起興趣,輕笑道“閒逛了半天,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想知道訊息的了?”
“三局兩勝,你贏一局,我就告訴你一件事。”隨著走動,六夫人手指輕撫掛成一排的鈴鐺說。
果然沒有白吃的午餐,不過南羽有些訝異,因為細線上那些完全相同的鈴鐺,隨著晃動發出的聲音卻各不相同,疑惑間問道“要是輸了呢?”
“輸了就答應我一件事。”六夫人回頭笑道。
“什麼事?”南羽拿起一顆鈴鐺仔細看了下問。
“以後不進城南,城西的**。”六夫人不可置否道。
“為什麼?”看不出其中門道,南羽放棄似的放下了鈴鐺。
“這兩個城區的**,都是我的人在照看。”六夫人解釋說,說完帶著絲苦惱道“你上次的舉動,已經對我們的聲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我很多客戶可緊張的很。”
**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一旦走出個沒人能降服的過江龍,誰遇見了都會頭疼。南羽不是不知深淺,即便六夫人不說,他也不願去那種地方招惹麻煩,上次和於山洪那小子進去,純粹是意外。
“明白了。”南羽點頭,總算知道了六夫人請自己來的用意。做法雖然有點蠻橫,但他也理解,畢竟砸人飯碗的事,誰都會和你急。對現在已經可以用麻煩纏身的他來說,只要不是和自己過不去,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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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兒有毒無毒,只要不對自己下口,都沒關係。
三百六十行,每一行都有自己的門道,南羽也不是萬事通,看著滿屋子的新奇玩么兒,問道“怎麼個玩兒法?”
“雖然上次你使手段贏了香兒,但我不怪你,**上,高明就是高明,不要管是小聰明,還是真本事。”六夫人伸手道“不過今天,這裡的東西可取不得巧。”
“得靠真本事嗎?”南羽笑著環視了一圈。
“不錯。”六夫人示意道“這裡有三十二個鈴鐺,每個鈴鐺的音色都有細微差別,我們矇住雙眼,有人隨意敲動鈴鐺,誰記住的多,就算誰贏。”
聽聲嗎?對於賭桌上來說,聽聲確實很重要。雖然對這上面鈴鐺不熟悉,但對於聽聲來說,南羽自然還有幾分把握,深吸了口氣道“來吧!”
“香兒。”六夫人對著門外喊道。
南羽訝異的回頭,沈香踩著高跟鞋,從門外走進。雖然有些日子不見,但沒上賭桌的她,還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夫人。”沈香進門後看也沒看南羽,對著六夫人行禮道。
“先讓我們的客人聽聽音色。”六夫人示意道。
沈香點頭後走近,拿起木架上一根很長的銀針,逐個敲響了鈴鐺。
起初南羽聽的很輕鬆,不過很快就皺起了眉頭,或許是為了增加難度,這些鈴鐺的聲音差別很細微,而且毫無規律可尋。
一遍敲完,見南羽沒喊停,沈香也沒問,繼續敲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