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熄滅間,車裡很快煙霧繚繞,南羽開啟窗戶,通了通風。
看來還真有用,一支煙抽完,心裡也踏實多了。一直呆車裡總不是個事,都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南羽深吸了口氣,鎖好車門,上樓回家。
本以為今晚能暫時不用面對吳佩,誰知開啟房門,客廳竟然還亮著燈。
沒等南羽回過神來,吳佩的聲音就傳來道“你回來啦!”
“你怎麼還沒睡?”南羽擠出個笑臉道。
“我在等你啊。”吳佩幫南羽遞來拖鞋,理所當然道。
“謝謝!”南羽點頭接過,心裡雖然溫暖,但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關係在一夜間跳躍太大了,不止他,估計吳佩也沒做好準備,真誠道“你知道,我下班都很晚,你不用等我的,早點睡吧!”
“沒關係。”吳佩笑著搖頭。
南羽點頭,也不好太說什麼,畢竟吳佩是一番好心,太過拒絕反而會讓人心寒,覺得在刻意拉開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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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熬了綠豆紅棗粥,給你盛一碗嚐嚐。”吳佩突然想起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啦!”南羽本想阻攔,不過她已經跑進了廚房。
“沒關係的!”吳佩端給南羽道。
“謝謝!”南羽接過說。
“你今天,怎麼,突然變得客氣了。”吳佩望著南羽,小聲斷斷續續的問道。
“啊?有嗎。”南羽一愣道。
“恩!”吳佩點頭。
“哦,可能是,天氣太熱的原因吧!”南羽裝傻充愣道。
聽到這個憋足的藉口,即便吳佩心裡有點擔心,也忍不住笑了下。
兩人坐在沙發上,現場慢慢變得沉默,只剩下電視裡播報的聲音,和南羽不時喝口粥的聲響。儘管兩人都有些不自在,但卻沒人先開口。
半響後,吳佩像是鼓足勇氣,玉指旋繞,紅著臉輕聲道“昨晚我……”
“昨晚是我的錯,知道你心情不好,還讓你喝那麼多酒。”南羽匆忙接話道。
吳佩抬頭,意外的看著南羽,搖頭道“不是,其實是我……”
“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去追究是誰的責任,我們應該面對,不是嗎?”南羽說出心中的想法道。
吳佩望著南羽,眼中有感激,有感動,輕笑著點了點頭。
吃完粥,南羽把碗收進廚房後,衝了個涼。讓他訝異的是,洗澡出來,吳佩竟然還坐在客廳,疑惑道“你怎麼還不睡?”
“我在等你啊。”吳佩回頭,理所當然道。
“啊?”南羽有點疑惑。
吳佩紅著臉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道“你今晚……睡……哪兒?”
“啊?哦,恩,我還是睡自己房間把。”南羽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有點被吳佩的話嚇到。
“哦,那好吧!”吳佩眼中有絲失落,勉強笑道。
看著吳佩失望的神色,南羽心中有些後悔,其實他也有些口是心非。只不過擔心自己莽撞的要求,會讓吳佩心中產生想法,奈何事實證明,這次又是自己想太多了。
“要不……”
“不然……”
兩人轉身回屋,走到一半停住,同時回頭道。
同時愣住,忍俊,吳佩笑道“你先說吧。”
“還是你先說!”南羽笑著搖頭。
“你先說。”吳佩撒嬌似的堅持道。
“要不……我們睡一間吧!”南羽咬牙,說出心中的想法,見吳佩嘴角浮現笑意,覺得有絲尷尬,趕緊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也一樣。”吳佩輕笑道。
兩人相視而笑,吳佩從南羽眼中看到了開心,南羽從她眼中看到了釋然,一種塵埃落定的輕鬆,或許她心裡也一直在擔心,擔心南羽對她有沒有想法,擔心南羽會不會找醉酒的藉口,擔心兩人的關係會怎麼樣。
“睡你的房間,還是我的房間?”吳佩怯聲問道。
“你的吧,你睡習慣了。”南羽示意說。
吳佩感激似的點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南羽長出口氣,跟著走了進去。
……
隔天清晨。
南羽在嘈雜的鳥叫聲中醒來,樓上前幾天來了戶人家,跟著來的還有幾隻畫眉鳥,每天一大早就嘰嘰喳喳,吵個不停。原本對四周的響動就很敏感,現在更加睡不著,不過好在他習慣了早起。
或許是昨晚太累,也或許天生就有抗噪音的睡眠能力,吳佩像只小貓般蜷縮在懷中,依舊睡的很香,看著她睫毛上留下的微微汗漬,南羽疼惜的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紅潮未退的臉頰。
“你醒了?”吳佩嘟了嘟小嘴,慵懶的睜眼。
“恩!”南羽笑著點頭。
有了昨夜後,兩人間的感覺不再那麼尷尬,親近了不少。
“睡我的房間還習慣嗎?”吳佩眨巴大眼睛問道。
“還好吧!”南羽說著起身,問道“想吃點什麼?我去煮。”
“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吃,就想抱著你好好睡一覺。”吳佩伸手將南羽摁回到床上。
“睡吧!”南羽拍了拍她光,滑的雪背。
吳佩巧笑著閉眼,縮回了南羽懷中。
兩人一覺睡到中午,不知是睡醒,還是渴醒,吳佩睜眼就要喝水。
南羽把水杯地給她,問道“餓沒有?”
吳佩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委屈似的點頭。
知道吳佩在撒嬌,不過面對這番過頭的作態,南羽無奈的搖頭道“等我一會,很快就好。”
“嗯!”吳佩像個乖寶寶般,燦爛的笑起來,抱著南羽親了口。
屋裡沒人,南羽隨便套了件衣服起身。昨天趙雪晴帶來的食材還剩下不少,他挑了幾樣拿手,又能養身的。
等飯菜做好,吳佩已經梳洗打扮好,化好妝出來。
吃飯時,南羽不著痕跡的問道“昨天,趙雪晴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啊!”不知是沒料道南羽會突然問這個,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吳佩有絲躲閃道。
南羽自然看出來,面對他懷疑的眼神,吳佩解釋道“她說這不是小事,讓我自己想清楚了,如果決定了,就早點做好準備之類的。”
“做什麼準備?”南羽疑惑道。
“沒什麼,快吃飯吧!吃了我想出去逛逛。”吳佩幫著南羽夾菜,引開話題道。
下午兩人一起逛了會兒街,終於能像情人一樣,手挽手的走在大街上。吳佩似乎真的開心,一路上都蹦蹦跳跳,看到什麼都想瞧瞧,試試,很是雀躍。
吳佩玩兒的開心,南羽自然就高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