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甜杏喘氣的當口,香果接著繼續道:"這簡直讓人不敢相信,堂堂侯府嫡二小姐想從廚房要點白菜蘿蔔都不可以,這些廚房的下人分明未將二小姐放在眼裡!在奴婢的心裡,夫人從來都是疼愛二小姐的,也是最會為二小姐著想的,夫人怎麼會吩咐廚房替二小姐準備的膳食必須是葷食?誰人不知膳食要葷素搭配著來才是對身體最好,可見廚房是故意曲解夫人的意思,打著夫人的名號欺壓二小姐,離間夫人與二小姐之間的母女關係,敗壞夫人賢良的名聲,實在是可惡至極!"
香果義憤填膺的一席話聽得那剛才還對甜杏和香果耀武揚威的嬤嬤心頭直跳,但也精明地沒有出聲反駁,因為甜杏和香果說的是廚房,而沒有特別指明哪一個人。
陳氏眯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甜杏和香果,心裡有氣,她沒料到這兩個平日裡與晏曉梵一般懦弱膽小的丫頭居然還有這樣的口才,且拿準了她最在意的名聲來說,想逼著她改了之前對廚房的吩咐,哼,倒是有幾分小聰明!
不過,她一直以為老實聽話的晏曉梵居然也想要反抗她了,這是她不能容許的,不是吃夠了葷食嗎?哼,那就讓她一直茹素,這該沒有怨言了吧!
陳氏心裡打定了主意,但眼前的事情也要先解決了,她可不是吳姨娘那種粗鄙之人,動輒就將自己看不順眼的丫頭杖斃,她可是侯府賢良的侯夫人,凡事講究一個理字,既然今日這兩個丫頭佔著理了,她自然還她們公道。
"你們剛才一直說廚房,具體是哪個人?"陳氏問道。
陳氏此言一出,她身後站著的那個嬤嬤便心裡一咯噔,隨即便因緊張而生了滿頭的冷汗。
甜杏和香果毫不客氣地指向了那個嬤嬤:"就是她!"
陳氏斜睨了那個嬤嬤一眼,沉聲道:"她們說的可是屬實?"
那嬤嬤噗咚一聲跪下,當即就開始抹淚哭訴:"夫人,這兩個丫頭是在胡言亂語,奴婢冤枉啊,奴婢沒有離間夫人和二小姐的關係,更沒有敗壞夫人的名聲,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啊..."
陳氏一聽,登時冷了臉,也不繼續審問了,直接道:"大膽刁奴,居然敢打著我的名號欺壓二小姐,來人,將這刁奴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罰月銀三個月,日後若是再讓我發現你膽敢藉著我的名號奴大欺主,我定不饒你!"
陳嬤嬤看著那嬤嬤被人拖下去行刑,不由地嗤笑,沒眼力勁的東西,你說的是實話,那便是在打夫人的臉,連這點都琢磨不明白,還想學人家橫,簡直找死!
最後廚房的劉嬤嬤匆匆趕來,親自為晏曉梵做了菜粥,陳氏還吩咐陳嬤嬤去探看病中的晏曉梵,以示關心。
當甜杏和香果提著食盒回到梵語居,並將菜粥端到晏曉梵面前時,晏曉梵愣了愣,聞著那淡淡的清香,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
甜杏和香果顯得很高興,嘰嘰喳喳地地將事情的經過說給晏曉梵聽。
添香園這邊,陳氏待陳嬤嬤探看完晏曉梵回來後問了一句情況如何,陳嬤嬤便說晏曉梵的病症當真與晏初旭的一模一樣。
"嬤嬤,你說是不是我多想了?"陳氏淡淡地問道。
陳嬤嬤不愧是陳氏的乳孃,陳氏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她卻聽出了深意。
"夫人,應是巧合而已。"
"是嗎?"陳氏幽幽地出聲,"你還記得旭兒未滿月那時的事嗎?旭兒當時生了一場大病,差點就沒了..."
"奴婢當然記得,不過大少爺福大命大,日後也定能有大出息!"陳嬤嬤曉得陳氏擔心的是什麼,晏初旭與晏曉梵可是同一天出生的,晏初旭滿月裡生病時,晏曉梵也同樣在生病,而且兩人的病症是一模一樣的。
"嬤嬤,你說會不會是..."
"夫人莫要多想,這只是巧合而已。"
"或許吧。"
見陳氏還在糾結著,陳嬤嬤急忙轉移話題道:"夫人,甜杏和香果那兩個丫頭突然變得伶牙俐齒了,這有些反常,奴婢總覺得必有人在後頭指點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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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院子裡還能有誰指點她們?"陳氏提起梵語居,語氣裡滿是鄙夷不屑。
"奴婢覺得是二蘭那個小丫頭。"陳嬤嬤說得很是篤定。
陳氏眉尾微挑,她也猜到了。
"那丫頭好本事嘛!"
"要不要奴婢給她提個醒?"
陳氏擺手,唇角邊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再觀察一段時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