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吳姨娘用完早膳後決定將柴房裡的丹柔拉出來好好審一審,爭取查出指使丹柔加害四少爺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然而,去柴房帶人的丹芙和丹青忽然發出一連串驚恐的尖叫聲,這之後,吳姨娘便見那二人驚魂不定地急跑回來,途中還因為過分緊張害怕而差點兩人絆倒在一起。
"發生何事了,怎麼慌成這個樣子?丹芙,你說!"吳姨娘不悅地瞪向臉色慘白的二人。
丹芙一哆嗦,實在不想回顧剛才看到的那種血淋淋的場面,但礙於吳姨娘的威壓,她只能咬緊牙關迫使自己不那麼顫抖,這才結巴著說道:"丹,丹柔被殺了...死,死相慘,慘不忍睹..."
丹青膽子更小,已經嚇得嚶嚶哭泣了。
吳姨娘一驚,丹柔死了?還是被殺的?莫非是那幕後黑手想要殺人滅口?
"姜嬤嬤,你去瞧瞧到底是怎麼了?"吳姨娘命令道,隨即注意到丹青在哭,心裡一陣窩火,"哭什麼哭,難不成你和丹柔是一夥的?"
聞言,丹青嚇得猛然止住哭泣,噎得她直想打嗝,但又不敢打,悶在胸口差點沒讓她直接暈厥過去。
姜嬤嬤來到柴房一看,也是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丹柔倒在血泊之中,髮髻散亂,滿頭滿臉都是血,不過,這貌似不是被殺,而是丹柔的自殺。
綁在丹柔手腕上的繩子斷開了,看她手腕上有一圈血肉模糊的勒痕,想來是自己用力磨斷的,而且她的手中還握著一根銀簪,銀簪的尖頭上沾染著已經幹掉變黑的血跡。丹柔就是用那根銀簪劃破了手腕上的血管,血液流盡而死。
這種不能即刻死,而是能夠感受到血液流失的漫長死亡過程其實挺嚇人的,饒是見慣了死人的姜嬤嬤在伸手去探丹柔的鼻息時也不由地哆嗦了手指,然後她沒有探到鼻息,而丹柔的身體也早已經冰冷了,便斷定丹柔確實是死了。
"這該死的小賤人,她以為她畏罪自殺我就會饒過她嗎?休想!來人,將丹柔的屍體拖出去鞭屍!"
吳姨娘氣得咬牙,丹柔死了,她便永遠都無法知道那個幕後黑手是誰了,而她兒子也就會一直被人惦記著,時刻都會有性命之憂。她絕對不會讓丹柔好過的,便是她死了,她也要她死得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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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東廂房突然傳來孩子的啼哭聲音,吳姨娘的注意力立時被引了過去:"四少爺又怎麼了?二蘭那丫頭呢,她偷懶沒抱著四少爺嗎?"吳姨娘第一反應便是艾瀾的過錯,氣沖沖地走到東廂房門口,恰好見到艾瀾抱著嬰兒的襁褓出來。
吳姨娘劈頭就問:"四少爺怎麼哭了?"
艾瀾不說話,只抱著四少爺輕輕晃動哄著,往常她這般做時四少爺不多會兒便會睡著,可現在無論她如何哄,四少爺就是不消停地啼哭。
吳姨娘急得上火:"你倒是想想辦法啊,二蘭!"吳姨娘半是期待半是命令道。
艾瀾一邊哄著孩子,一邊皺緊小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嘟囔道:"姨娘,四少爺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嚇到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