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夙窨忍不住爽朗地笑起來。到這種時候,他算是明白,丁泠是贊同他們一起的,只是站在他所有的父親的角度,看女婿各種不順眼罷了。
被她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一會兒,夙窨止了笑,道:“這樣一條曾經與你共生死,能與你心意交通的蛇,你說不信任?”
丁泠聽著,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又道:“他與歲數安安相差那麼大。”
“他不是與你提過有解決辦法了麼?況且,歲數大才會疼人。反正我是放心的,安安交給他,再好不過了。”夙窨笑著攬過自己的妻子,沒等她再挑毛病,便轉移了話題:“眼下也晚了,不過卻是天色正好,不如我們去那看星星?”
丁泠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很是無語:“去屋簷上?”看星星什麼的,對於這位成年帝王來說,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吧。
不過他難得幼稚一回,她陪著他幼稚也不是不行。
於是夙窨拉著丁泠上了屋簷,還架了張小桌子囑人備了酒食,之後便讓人都退出了院長不要過來打擾。
古時的月色也確實是美的,星星繁雜交錯,比都市那邊的,不知濃稠了多少倍。
她偏頭去看夙窨。夙窨隨意坐在邊上,一條長腿隨意伸展著,另一條倒是折起來踩在瓦上,胳膊便搭在折起來的腿上。他的五官生得很是硬朗帥氣,唇色不知是飲了酒還是如何,一片誘人的緋紅。他遞酒杯時伸過來的手與月光同色,皎潔修長。
似乎察覺到她在看他,他轉頭過來,嘴角是止不住的笑:“看我作甚?”
丁泠便探過身子去,隔著案几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笑得像個**良家公子的小流氓:“自然是看你好看。”
她突然來了興致,伸了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小娘子可願意跟本寨主回去做本寨主的壓寨夫人?”
夜色靜謐間她彷彿聽見夙窨的呼吸沉重了幾許。
丁泠端起他方才遞過來的酒一口喝下,專心致志看著星光,只當自己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心裡倒是笑作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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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窨,要教臣子們見了你現下的姿勢,他們可要上奏說你儀態不佳了,到時史官記上幾筆…”她直看著天空,用手去把它們一顆顆連起來。
夙窨看了她一會兒,反而躺下了,側著身子手按在腦後支撐著頭,依舊是笑眯眯地:“記上什麼?”
記他倒不會,她還有些可能。先前他為她遣散了後宮,一些想將女兒送進宮來,亦或者家中有女兒被遣送的不甘心的世家,可不是就在京城裡四處散播著當今皇后善妒,不能容人的謠言嘛。
好在她是個能幹的,他也能護住她。才沒讓他們編的更加離譜而把皇后拖出去大火燒死。
他那樣躺著,身姿妖嬈,又滿滿又是魅惑人心的氣息。丁泠只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猛地灌了口酒平復一下心情,也不接他故意逗自己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