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很靜,飯糰睡得甚是香甜,想著明日要帶小清去廟會玩,早早便上了床。
翌日,東方剛剛魚吐白,飯糰便打床上翻身坐起。當鋪裡還沒有動靜,看著樣子,恐還沒人起來。又打床上躺下,盤算著今日的廟會。
約莫半個時辰後,翹著腿躺床上的飯糰聽得開門聲音,細細聽來,恐是王老頭起了床,忙打床上下來。闊步走到門前,開了門出去,到後房一看,果真是王老頭起床了,此時正打灶前生著火。
走過去,叫了聲“爺爺”。
聽得是飯糰的聲,王老頭忙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便見得飯糰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面上已無睏意。
這飯糰怎麼起這般早,這平日裡總是會睡到太陽升起,今日這天邊才剛剛魚吐白,怎就打自己面前了。不禁疑惑得問道:“為何起這般早?”
飯糰眨眨眼,望著王老頭,答道:“今日我要和小清去逛廟會。”
這孩子,逛廟會也要等這早飯吃了再去罷,這時這般早,連小清都還在她孃親懷裡做夢。
“飯糰,逛廟會還早,你再去床上睡睡,等我這早飯好了再叫你。”語畢撿起柴,便朝灶裡放去。
搖搖頭,飯糰打一旁的小板凳上坐下,認真望著王老頭燒火。
王老頭見拗不過這孩子,便也作罷。忙起身,將鐵鍋放在火上,又打壇中舀出兩碗米,洗淨後放在鐵鍋中,這才又回到灶前。
這火越燒越旺,火光映在飯糰的臉上,十分燦爛。頓覺身子一熱,飯糰忙又朝前靠靠,身子愈發暖和了。此時王老頭要去院子裡擇菜,飯糰忙起身,跟著王老頭去這院中。
見飯糰打自己後面跟來,王老頭停下步子,等著飯糰。待飯糰跟上後,這才一手牽著飯糰,一手挎著籃子,打院子中走去。
飯糰甚是好奇,為何這家中沒有奶奶,也未曾聽說過。而家中這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這王老頭在做。就連這做飯,也常是王老頭,小清娘今日在家,為何不做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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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便跨進了院子,這院子不大,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這麼個院子實則已經算是富貴了。況且這王老頭家是當鋪,平日裡常有人在這來當銀兩,生意頗好,收入頗豐。院中左右兩旁各栽了一柳樹,樹下是小清娘種的菜,而這院中還是飯糰和小清喜歡玩耍的地方,時常打這院中嬉戲,王老頭還將些木頭,訂了一小屋,平日太陽旺了,兩人便打這小屋中乘涼。
飯糰一來便跑去柳樹下,柳枝拂著早晨的風,瓢得甚是溫柔。此時王老頭正打這院中摘菜,飯糰忙走過去,準備同王老頭一起。豈料得剛過去,王老頭便讓飯糰去玩耍,一人自是不好玩,飯糰蹲下,望著王老頭。
王老頭手上已經有了皺紋,飯糰知道這是人老了才會有的,心中的疑惑鬼使神差地驅使著飯糰開口。
“爺爺,小清奶奶去何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