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的天空下。
柳妙音環首四顧,卻是只有她一人在此。
還不等其探索一番。
山海之主的聲音便是響徹了起來。
“第八山海,上化天罡之星斗,是為上御天神。”、
“下衍地煞之星斗,是為下御真神。”
“星位顯,而得神位,則定氣運。”
隨著話音落下。
那天空中央所在垂下一塊幕布。
上書【下御真神】
其下一片空白。
柳妙音凝眉打量了數息時間。
心中對於山海之主的話也有了些許的猜想。
先前的棋盤是以力量之道為主。
如今卻是以元神為主。
能衍化出何等星象,便是什麼星主。
也就成了所謂的下御真神。
那幕布之上,想來也會有名號浮現。
也就在這時,又有一道身影出現了。
看著遠方顯現出來的女子身形。
柳妙音心中並無意外。
以先前那棋盤中的強度,體魄不如者大有人在。
此地自是不可能只有她一人的。
而同時,另一個灰濛濛的空間之中。
象霧與傲九也是聽到了同樣的聲音。
皆是看向了自中央垂落而下的幕布。
卻是與柳妙音想到一處去了。
兩者不由的對視一眼。
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神色,天魁星,非我莫屬!
...
卻說另一邊。
此時的天元山上。
除了還留在山腳下的齊凡一行人外。
其餘人具皆出現在了石壁之前。
看著那兩個閃爍著光芒的名字,皆是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登時便是有人動作了起來。
那劍十一單指成劍躍起。
自那傲九之下開始刻畫名號。
其餘之人見狀剛要出手阻攔。
便是聽得一陣金鐵之音響起。
那劍十一的指尖更是與石壁直接碰出了火星!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之中,劍十一拋飛了出去。
眾人瞬間就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山腳處的齊凡。
原來...剛才他也是被震飛的...
隨即諸人也是有些古怪的看著石壁。
在這以體魄為先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不能以力量硬來的石壁...
怎的都有些不太合適吧?
而此時的山腳之下。
袁鵬看著拋飛的劍十一,慢慢的將目光看向了齊凡。
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揶揄著道:
“凡哥,現在我相信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齊凡不由的白了其一眼。
淡淡的說道:“我的確不知道。”
“但是有人知道啊,只要以血刻字就行了。”
聲音雖輕,但這裡的人,可沒有一個修為差的!
就連袁鵬也是不由的愣了一下。
“凡哥你說出來幹什麼?”
而那石壁之前。
在諸人還在思索著齊凡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之時。
已經有人率先動了起來。
指間殷紅顯現,在所有人還在思索之際直接甩出一串血珠。
血珠落在那傲九之名下。
緩緩變化成了幾個人族文字,閃爍著同樣的光芒。
【聖天宮——血魔聖子】
諸人見得當真可以留名,詫異的同時也有些不解。
既然齊凡知道,他為何不動?
而血魔聖子卻是對著諸人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隨之便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被石壁給吸了進去。
見得如此。其餘之人卻是也坐不住了。
登時各施手段,只是相較於之前。
現在來看,卻是有些‘擁擠了’。
血液翻飛卻是無一名號成型。
此時的山腳之下。
袁鵬左看右看,見得齊凡和越冰白等人都不動彈。
有些急躁的說道:“你們愣著做什麼?”
“我們也去留下名號啊。”
越冰白笑了笑道:“師弟莫急。”
“沒看到他們這個模樣嗎?”
“就是去了,也是沒用的。”
聽得這般言語,袁鵬露出了不置可否的神色。
向著齊凡看去,似是在說有他在怎麼會沒用?
還有誰比凡哥強?
然而卻是見得齊凡微微搖了搖頭。
沒有應聲。
見得如此,袁鵬也只能擺擺袖子坐到一旁生悶氣去了。
半晌過後。
天元山上的人卻是少了許多。
石壁上的名號也多了起來。
直到此刻。
齊凡才用細若蚊蠅的聲音唸叨了一聲。
“我總覺得,在這裡留名不是件好事情。”
“能不留,還是不要留的好。”
越冰白等人聞言一愣,眼中閃過狐疑之色。
生悶氣的袁鵬也是轉過頭來。
看著齊凡道:“不留名,我們怎麼去第八山海?”
“九山八海,這都走到最後關頭了。”
“難道要放棄?”
聽其這般說道,齊凡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也正是自己遲疑的地方。
越冰白等人也是同樣的神色。
那石壁處還留下來的人族妖族,欲要動作的模樣也是停頓了一瞬。
回首向著齊凡望來。
或許他們和齊凡沒交情,也互不相識。
但是,沒人會質疑一個強者的話!
尤其是從可以稱為此地第一強者的齊凡口中說出的話!
一時間諸人面面相覷,指間殷紅滴落。
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個模樣,倒是讓得袁鵬笑了起來。
...
而此時的山海之外。
天穹之上,九霄之巔。
那龍象妖皇看著齊凡,有些詫異的道了一聲,“這小子,有點本事啊。”
“我這鎮世棋盤只是一個虛像,都被他看出一點門道了?”
聽得這有些讚歎的話語。
大長老齊道一登時露出了笑臉。
能讓妖皇讚歎,著實給人族、給萬法長了臉。
不由開口貶斥了兩句:“謹慎了些,少了些銳氣。”
一旁的萬法掌教也是笑著開口道:
“不過他並不知道過了這一山海,其上之名就會被抹消掉。”
“倒也情有可原。”
其餘山海之主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
都懶得接話,不就是炫耀有個好弟子嗎?
而沒人瞧見的是。
那龍象妖皇回過頭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嗤笑之色。
名號的確會被抹除,也影響不了他們。
但...呵呵...
也就在此時。
太虛殿主神色一變,似是察覺到了什麼。
猛地站起身來。
“魚兒上鉤了。”
“諸位,可莫要把魚竿給折了,把網給破了!”
隨即環視一週,眼中帶著一絲寒芒道:
“這一天,老夫足足等了八千年!”
“也躲了八千年!”
“誰敢抽水放魚!”
“可別怪老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