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譽感知到一股極強的力量迎面襲來,他下意識往旁邊閃。
這一閃,讓艾米瞄準脖子的靈力刃砍偏,落到了江譽胳膊上。
皮肉翻開,傷口深可見骨,鮮血噴湧而出!
艾米動作不停,再次發起進攻。
在強大的力量面前,任何花招都無濟於事。
江譽只能抓起旁邊的茶几和沙發進行抵擋。
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洗好澡鑽進被窩準備睡覺的姜一,倏地瞪圓了眼睛。
有人動用了吊墜的力量!
兩個徒弟的秉性她非常瞭解,不到生命受到威脅之際,他們絕對不會動用吊墜的力量!
姜一火速拿起電話,給鄭曉峰打過去。
電話接通,鄭曉峰懶洋洋的聲音傳過來,“師傅?”
姜一一句話都沒說,直接結束通話。
鄭曉峰既然能接電話,就說明沒問題。
那麼出事的就是艾米!
姜一開啟櫃子,隨便揪出兩件衣服套在身上,然後把聯志強搖醒。
“走!老聯總,出發去F市。”
聯志強看姜一臉色,就知道發生了大事。
他沒問情況,跟著姜一急匆匆下樓,連夜驅車趕往F市。
艾米和江譽的戰鬥如火如荼,茶几和沙發被砍的稀巴爛。
江譽以茶几和沙發遮擋,可還是被傷到了,胸口大腿上多處外翻的傷口。
血液快速流失,他臉色蒼白。
他拼著最後一點力量,雙手拉出一個泡泡,向艾米甩去。
艾米閃躲的功夫,江譽一個前滾翻,抓住地上那個木質凋像,隨後快速起身,照著窗子就撞了過去。
只聽彭的一聲響。
玻璃碎裂,碎片和他的身體從七樓向下快速墜落!
艾米向下望去,江譽仰面朝上,回望著她,蒼白的臉扯出一絲笑。
這笑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下場,又像是沒完成這場殺戮的釋懷。
就在他身體即將落地之際,江譽釋放了一個巨大的泡泡。
他整個人跌落在泡泡上,被包裹其中。
所有下墜的力道在這一刻得到緩衝。
最終泡泡破碎,他輕飄飄的落地,隨後踉蹌起身,往遠處跑去。
巨大的響聲驚動四鄰。
許多人都扒著窗戶往這邊看,還用手機往樓下晃。
無數道手機的光亮噼開黑夜,精彩異常。
姜一留下的力量慢慢消散,艾米腿一軟,滑跪在地上,暈厥過去。
艾米再睜開眼時,眼前是一片雪白。
她費力的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小徐趕緊攙她,驚喜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哭腔:“艾米姐,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艾米看到小徐安好,心中石頭落地,“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昨天晚上那個門一關,就有個戴口罩的人在我身上貼了張符,我動不了,也叫不出聲。
但是他沒有傷我,逼我給你報平安後,又把符貼我身上了。
符的功效時間不長,解開後,我趕緊跑回來看。
當時門口圍著好多鄰居,屋裡亂七八糟的,桌子、沙發、茶几、窗子全都碎了,你就倒在一片血泊中。
還是周邊居民搭手,我才把你送進了醫院。
你昏睡了一夜,手機上有好多未接來電。”
艾米腦中一片混亂,“把手機拿過來吧。”
拿過手機一看,電話全都是師傅打來的。
艾米趕緊回過去。
姜一秒接,聽到艾米聲音那一刻,她終於放心,“你可嚇死我了,我還有不到一百公裡到F市,你現在在哪裡,給我發個定位!”
艾米:“師傅,我輸了,給你丟臉了。”
“還說那個幹啥?啥也沒有你的生命安全重要,快發定位,我馬上就到!”
艾米乖巧點頭,發了個定位給姜一。
兩個小時後,姜一趕到醫院。
看到艾米慘白著一張臉,姜一心疼的不行。
聯志強氣的破口大罵,“哪個王八犢子把你傷成這樣的?
尼瑪,他還是個人麼,這麼嬌滴滴的姑娘,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要是個姑娘幹的,她肯定是個醜八怪,嫉妒你的美貌。
要是爺們,他肯定是個不舉的貨!”
此時的江譽身上包著一層層的紗布,虛弱的躺在床上。
屋子滿是潮氣,四處落的都是灰塵,蛛網結的到處都是。
小弟子關切的說:“二哥,這房子許久沒住人了,條件實在太差。要不然咱們還是回別墅去吧,讓師傅輔助你療傷!”
江譽搖搖頭,“這裡就很好,地處偏僻,就算那女子恢復過來,一時半刻也追蹤不到這裡。再說,讓師傅看到我這一身的傷,怕是會擔心。”
江譽滿臉憂愁,忽然一連串打了好幾個噴嚏,擾了他的傷春悲秋。
這幾個噴嚏,噴了小弟子一臉口水,還有一粒剛吞下去的藥,黏在他額頭上。
江譽尬笑,把藥片替他摘下來。
奇怪,他雖然從小就身體差,但咳嗽和虛弱是最主要的症狀,鮮少會打噴嚏。
莫非?
是有人在罵他?
江譽石錘了。
是聯志強罵你呢。
他罵你不舉。
姜一坐在艾米床邊,問:“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艾米從幫助jing方開始說,一直到江譽以血繪圖,擺出木質凋像。
姜一與留遠山餘孽打過多次交道,一聽木質凋像,當即明白是他們在搗鬼。
“你說你打傷了他?現場還留下血跡了?”姜一問,如果有那人的血做印子,找他不是問題。
艾米點頭,“小徐,你帶我師傅去現場一趟。”
聯志強屁顛屁顛的跟上,一行三人往桉發現場趕去。
等爬到七樓,開啟房門一看,傻眼了!!
現場被收拾的異常乾淨,滿屋子消毒水的味兒。
若不是窗子上還破著大洞,壓根就看不出這裡發生過激烈的戰鬥。
聯志強:“他奶奶的,誰手這麼欠兒,把這裡收拾的這麼乾淨!”
在屋裡罵還不過癮,他跑到走廊裡去罵。
誰能想到華市龍頭企業的大老闆,能在人家樓道裡跳著腳的罵人。
可能是高出不勝寒,現在一朝接了地氣,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家家戶戶都把門開啟一條縫偷聽,卻誰都沒有出來。
不多時,物業急匆匆趕來。
負責人是個臉上有高原紅的漢子,他語氣不佳的對聯志強道:“有人舉報你大聲喧譁,請你趕快離開,你要是不離開,我就報jing了!”
聯志強見識過大風大浪,還能怕一個物業?
他沒有物業的漢子長的高大,悄悄顛起腳跟,準備在氣勢上壓倒:“報jing?!那好啊,你倒是報啊,我正愁沒地方說理。
昨天我們家人在這裡差點被人打死,結果你們偷偷把現場收拾乾淨,你這叫破壞物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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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收拾現場的事,物業的漢子有點理虧,憋了半天才說:“這不是我們收拾的,小區裡的人昨晚聽到動靜,看到有人倒在血泊裡,還有人跳樓了。
出事的訊息要是傳出去,肯定會影響房價。小區裡幾個老頭老太太一商量,合夥把屋裡打掃了。
你要說理,你找那些打掃的人去,你找我們物業,我們也沒執.法.權,沒辦法呀。”
這群人真是把法不責眾,運用到了極致,姜一都給氣笑了,“走,咱們到樓外看看,說不定還有殘留的血跡。”
物業漢子搖了搖頭,“你們不用看了,保安早上巡邏都看完了,一滴血也沒留下,全清掃乾淨了。”
姜一:……“那清掃用的抹布呢?”
“我早上看見在垃圾桶裡,如果你們追的及時,說不定能追上垃圾車!”
姜一看向聯志強。
這麼光榮而偉大的任務,交給他最合理。
聯志強感知到了姜一的目光。
他就不抬頭。
害。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我就是不看你。
最終聯志強頂不住了,“哎呀,我去,我去追垃圾車還不行麼?
像我這麼有責任感的人,我掏垃圾我驕傲!”
小徐和聯志強開車去追垃圾,姜一則返回醫院,幫艾米辦理出院手續。
艾米不過是靈力耗盡,所以昏過去了。
在醫院扎針輸液的效果,還沒有在家裡盤膝打坐恢復的快,花那個冤枉錢呢。
剛辦完出院手續,人還沒走出大門,艾米就接到了張虹青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