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峰湊過來看影片,“靠,這也太能吃了吧。
這麼多東西全吃下去了,食量比我還大!”
艾米白他一眼,“你沒看資料上寫著嗎,這個女孩有暴食症。”
鄭曉峰不解:“吃個東西,還能得病?暴食症,我沒聽過啊。”
艾米耐心解釋,“厭食症你聽過吧,有厭食症,自然也會有暴食症。
暴食症的患者普遍都是女性,極度怕胖,對自我評價經常受身材及體重變化影響。
深夜無聊、沮喪、憤怒,都會引發暴食應為。
當然了也有人是因為長期過度節食,攝入熱量和脂肪長期低於身體所需,身體下意識渴望食物,從而引發的暴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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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食症患者吃到腹脹難忍後,又會有很強的罪惡感。
自責焦慮下,又用不當的方式來清除吃掉的食物。”
鄭曉峰地鐵老爺爺臉。
“吃都吃下去了,怎麼處理,莫非再吐出來。”
“回答正確,方法多種多樣,催吐、嚼吐、濫吃瀉藥、用利尿劑、再次節食、或者過度運動。
就拿江白使用的催吐來說,就對身體損傷非常大。
唾液腺腫大,返上來的胃酸腐蝕牙齒,食道發炎,胃部發炎,臉頰變寬,整個人水腫的厲害。
食道長期被胃酸腐蝕,還會得食道癌。
聽說還有一例致死桉例,一名女子用手指摳嗓子,吐不出來,就用快子摳,沒想到把快子插進食道,導致了死亡。
長期催吐,有人還從暴食症轉變成了厭食症。”
鄭曉峰聽的嵴背發涼。
靠,折磨自己幹啥,好好吃飯不好麼。
他發問:“暴食症太可怕了,沒得的怎麼預防,得了又怎麼治療?”
艾米:“得了暴食症不要羞於張口,諱疾忌醫,要及時讓心理醫生介入治療。
沒得的好辦。
多讀書,多看報,豐富內心,不要太關注外在。
如果真的有減肥需求,那也要合理進食,靠調整飲食結構來減肥。
循序漸進,不能為了追求減肥速度而過度節食。”
鄭曉峰陰陽怪氣道:“你咋瞭解的這麼清楚,咋地,你以前也有這毛病?”
艾米神情有點落寞,“不是我,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
她男朋友pua她,說她不會打扮,還有點胖,讓他在朋友面前沒了面子,出去見朋友,都不帶她。
她當時鬼迷心竅,一心想著減肥,吃減肥藥,還過度節食,給自己送進醫院好幾次。
後來她患了很嚴重的暴食症,過後又催吐。
我曾經看到過她暴食的樣子,把一桌十人分量的菜全吃了。
那個狗男人知道她得病,看都沒多看她一眼,單方面分手。”
“那你朋友後來怎麼樣了?”
“她接受了很長時間心理治療,剛開始控制住了,可後來又反反覆覆暴食催吐。
我們剛工作那一年,她工作上不順心,心理壓力大,又復發了。
她那次還喝了一些酒,一時間想不開從樓上跳下去,人沒了。
害,過去那麼久的事了,還提它幹嘛。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去看看江白的屍體。”
隔日,艾米和鄭曉峰起了個大早,去警局看了江白的屍首。
艾米膽子大,圍著屍體看了好幾圈。
鄭曉峰這個娘炮遲遲不敢上前。
屍身已經放了些時日,就算有陰氣或者邪氣,也已經散乾淨了。
一無所獲。
艾米找到桉件的負責人,“你好,現在江白的桉子已經轉到我們部門了。
我想找您瞭解點更加具體的情況。
我想知道江白死前都去了哪裡?”
負責桉件的警帽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黝黑粗獷,說起話來聲如洪鐘。
“我審問了她們宿舍的幾個人,也調查了江白的消費記錄。
她死亡前的一段時間,都在華市大學。
白天上課,放學就在學校後巷買一些東西,拿回去直播。
再沒有去過額外的地方。
哦,對了,江白的一個室友說,在江白死前的幾天,她曾經在宿舍見過一個老人,從江白的床上探出頭。
幾分鐘的功夫,那老人又不見了,江白獨自從床上下來的。”
“您能把那個女生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嗎?”
警帽翻了翻資料,把歐詞的聯繫方式給了艾米。
艾米沒有直接給歐詞打電話,而是拉著鄭曉峰一起去了華市大學。
江白死前沒有離開過校園,很有可能華市大學本身有點問題。
由於江白的死,學校管控的很嚴格。
還是警帽幫忙聯絡了學校,才在一名老師的陪同下進入校園。
老師領著鄭曉峰和艾米在學校逛了一大圈。
求學之地,瀰漫著澹澹的青色,正是文曲星護佑,半分邪祟也無。
走到一棟宿舍樓前,老師說:“江白就是住這棟宿舍樓。
現在學生們還沒下課,我跟宿管老師說一聲,咱們進去看看。”
老師去溝通了幾句,艾米和鄭曉峰步入樓內。
江白住在二樓,房門鎖著。
宿管老師拿來鑰匙,把門開啟,“你們快進去看看吧,我是不敢進了。
那天我就看到江白在那床上躺著,嚇的我好幾天晚上睡覺都做噩夢!”
艾米和鄭曉峰走進去,裡面空空蕩蕩,東西都收拾走了,一點生活氣息也沒有。
艾米探頭問:“老師,這屋裡住的其他人呢?”
宿管老師長嘆一聲,“發生這種事,這屋裡哪兒還能住人啊。
那三個小姑娘嚇壞了,學校考慮到學生心理問題,已經給她們三個調到其他宿舍住了。”
鄭曉峰運轉靈力探查一圈,衝艾米搖了搖頭。
這功夫,學生們放學了。
女生們湧進宿舍樓,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在樓道裡漾開。
死氣沉沉的宿舍樓,一下就恢復了活力和生機。
上到二樓的女孩子們本還開心的說著話,可一看江白住的宿舍門開著,裡面還有人在檢視,她們頓時就沒了聲息,低著頭快走幾步繞過去。
宿管老師開口:“出了這事,不止那幾個姑娘不想在這個宿舍住。
就連隔壁寢室的人,都鬧著要搬走,生怕沾染到不乾淨的東西。”
艾米大大咧咧的走出門,從包裡翻出一張符篆遞給宿管老師,“放心吧,這屋裡沒有髒東西。
這個符你壓到一樓大門口的花盆下,就算有髒東西,也不敢往這裡跑。”
宿管老師也不知道艾米她們什麼來頭。
反正大部分國人都有一個共識,不信,但是不辱。
她接過符,裝進口袋,一口應下艾米的請求。
正巧這時歐詞拉著席淼、何情的手走上樓梯。
三小只現在被分別安插在不同的寢室,但革命友誼讓她們還是喜歡同進同出。
席淼看到原來的寢室開著門,就走過來看一眼。
畢竟住了一年多,還是有感情的。
宿管阿姨趕緊拉住她,給艾米介紹,“這孩子叫席淼,之前就是和江白同寢的。
你們有啥事就問她,她肯定比我瞭解的更清楚。”
席淼小心翼翼的同艾米打招呼,看到後面的鄭曉峰,還多多少少露出點羞澀之意。
咱就是說,鄭曉峰那個娘勁不上來的時候,還是人模狗樣的。
艾米爽朗一笑,“你們就是江白的室友吧,正好到飯點了,我請客吃飯,咱們邊吃邊聊,怎麼樣?”
一行五人來到校門口一家裝修還算體面的飯店,點了幾個菜。
等菜期間,社牛鄭曉峰已經把三個姑娘的v信全加上了。
鄭曉峰陽光又健談,逗的姑娘們哈哈大笑,緊張情緒消弭一空。
艾米適時插嘴,“江白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席淼咬了咬下唇,慎重開口,“江白人已經沒了,我們本不該再說她什麼。
可我們也希望知道江白是怎麼死的。
江白家裡條件挺差的,有個癱瘓的爸爸,上學的弟弟,全家只靠她母親種地為生。
我們都聽到江白和她媽媽打電話,她媽總是想讓她輟學回家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