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奎進門就看到了韓鵬華,老朋友見面又是一陣寒暄。
大家挪動位置,安排謝長奎挨著姜一坐下。
謝長奎求救似的看向倪南碩。
倪南碩起身介紹:“這個是我的女兒,倪格,老韓的兒子,韓林周。”
倪格和韓林周分別喊了聲叔叔好。
接下來倪南碩態度正經了些,“老謝,你身旁這位,就是我要重磅介紹給你的大師。
姜一大師,她身旁的這兩位是她的徒弟,在華市聯志強手底下工作。”
謝長奎狐疑的打量姜一。
這也太年輕,太好看了吧。
真是大師?
姜一澹澹開口,“謝總,您家裡最近不太平,主要是因為兒子對吧。”
謝長奎吃驚的看向姜一。
他和倪南碩碰面後,只說自己家裡有點麻煩,可並沒有透露家裡到底是誰出了麻煩。
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一語道破。
看來真是個有本事的。
倪南碩:“老謝,你也別拘謹,家裡發生啥事了,跟我們姜大師說說。”
謝長奎想到家中的糟心事,心情不免低落。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端起來一飲而盡。
藉著酒勁,他說起了家裡的事。
“大師,我家中一兒一女,女兒二十五歲,出嫁了。
我兒子虛歲十六,幾個月前參加的中考,現在讀高一了。
中考完他對家裡說,想要放鬆一下,去郊遊。
我想著孩子這麼大了,也趁機鍛鍊鍛鍊,就同意了。
結果他根本不是去郊遊,而是和幾個同樣參加完中考的同學跑到棋山探險了。
棋山是多座險峰組成的山區,從高空看,一座座山峰坐落的好似棋局,故此得名。
棋山只開發出一小部分當景區,剩下的地方都拉上了柵欄,嚴禁探險。
這一行去了兩男三女,他們翻越柵欄,進入無人區。
當天晚上就下起了傾盆大雨,隨後他們的手機就沒了訊號。
剛開始我還沒察覺到危險,可一連三天聯絡不上,就報警了。
透過警方定位,他們手機信號最後出現的地方就在棋山無人區。
官方出動了大批人搜山,花了三天時間,才找到走散的孩子們。
只可惜,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被找到時,屍身已經被野獸撕咬的不像樣了。
去探險這事,不是我兒子牽的頭。
那兩個受難的孩子,是因為跟大家意見不合,主動脫離隊伍的。
可想到人家培養那麼大的孩子,說沒就沒了,幾個家長心裡都不好受。
幾個家長一合計,還拿出了一筆錢,補償了受難者家屬。
本來這事就告一段落了。
可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我兒子忽然衝進廚房找刀子。
那個時間點家裡人都睡了,他拿著刀就往自己胳膊和腿上扎,剜肉。
若不是他自己因為疼痛叫喊起來,驚醒了家人,怕是性命都丟了。
我以為他是學習壓力太大,導致心理出了問題。
我找到知名的精神科醫生和心理醫生給他檢查,結果顯示都是正常。
孩子出院,消停了好一陣子。
我以為沒事了,又讓他去學校上課。
這次更離譜,他大鬧校園,毆打老師和同學,還爬上學校最高的樓,準備跳下去。
還好救援的人及時趕到,又救了他一命。
從那往後,我不敢讓他上學,找了好幾個保鏢二十四小時看著他。
期間他又發病了幾次,想方設法的自殺,全家被他鬧的人仰馬翻。
我懷疑是那兩個死去的孩子,找他報仇來了!
為此,我還專門聯絡了另外兩個家長。
結果人家說,他們的孩子好好的。
我實在求救無門,經人介紹找了位大師。
今晚約在這裡見面。”
姜一聽完謝長奎的訴說,眉頭微蹙。
感情人家約見了旁的大師。
自己要是半路截活,多多少少有點壞規矩。
姜一雙手一拱,說道:“謝總,這樣,我給您留個電話。
若這個大師解決不了,我再插手,否則有點壞規矩。”
謝長奎也覺得姜一說的有理,於是起身和眾人拜別。
見謝長奎出去,姜一尿急,也走出包廂。
走廊上,姜一看到謝長奎在他自己的包間門口,和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說話。
絡腮鬍男人和姜一在選拔會上見過。
雖然沒有說過話,可對彼此修行者的身份心知肚明。
謝長奎看見姜一,禮貌的衝她笑了笑。
姜一頷首回應。
就是倆人對視的一笑,惹的絡腮鬍男人不滿了。
這個謝長奎明明約見了他,卻同時和另外一名修士保持聯繫,這分明是對他的不信任。
這就好比一個人去看醫生,期間又和隔壁辦公室的醫生諮詢上了。
哪怕你換個醫院諮詢,都沒那麼打臉。
絡腮鬍高傲的衝謝長奎拱手,語氣似在審判:“既然謝總你不信任我,又搭上了別人。
那鄒某也就不奉陪了,好自為之。”
鄒唐說完,轉身就走。
留謝長奎獨自凌亂。
他哪裡是不信任,他是被人硬拉過去的好麼。
不過就是打個招呼,這鄒大師也太小心眼了吧。
鄒唐走出餐廳大門,看四下無人,於是給林道人撥去電話。
“師傅,我已經成功透過了非部的第一輪選拔,剛也接到了電話,政審也透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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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人讚許:“老四,做的不錯,一定要趁這次機會,打入非部。”
鄒唐:“是,師傅。
就是這次經人介紹的那個謝長奎跑單了。
他聯絡上了另外一名參加非部選拔的修士。
那修士是個年輕小姑娘,非部選拔時,她選擇了制器。
我看她沒那個本事處理。
謝長奎再找來時,我必是會狠狠宰他一刀。”
林道人:“老四,出門在外,心胸要放寬,不可因為一點小事與人起爭執。
你也不用事事向我彙報,自己酌情處理就可。
記得,千萬不要步老三、老九、老十四的後塵。”
鄒唐:“謹遵師傅教訓。”
原來,這個鄒唐和溫波鴻也是一夥的,是林道人門下排行第四的弟子。
而溫波鴻被官方帶回去以後,根本經不住審訊。
他剛要交代出師門,就被渡罪咒法給絞殺了。
結束通話了鄒唐的電話,林道人掀開一道黃色布簾。
布簾後是一方神龕。
神龕上供奉著一尊木凋,木凋上的男人眉目間滿是戾氣。
神龕上方掛著二十塊木牌,代表的是林道人的二十個徒弟。
其中三個木牌顏色發黑,還被硃砂畫上了鮮紅的叉。
林道人點燃三炷香,插進香爐。
“師祖,這些年我一直謹遵咱們盛天門的道訓,以復活您為己任。
現如今您已經有了神識,復活指日可待。
只求您的神識能夠護佑我的徒弟們,讓他們能夠活著完成任務。
畢竟都是我從小養到大的,若讓我知道是誰殺了他們,我必定百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