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隊伍裡有鄭曉峰這個“婆娘”在,啥事都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他提前在網上訂了房間,否則這種情況下很可能沒房住。
三人交了證件登記一番,上樓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姜一三人驅車趕往活動場地。
那是二層帶大院的廠房,廠房外三步一個穿迷彩掛槍的人。
估摸是怕鬧事。
大院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
那一個個穿的跟cosplay似的。
還有那麼幾個,精神狀態不咋好。
什麼以頭頂地,盤膝雙手合十的。
拿個木劍舞舞喧喧的。
這要是單獨出現在大街上,分分鐘給整精神病院去。
在這些人的襯托下,姜一他們三個正常人,都沒那麼正常了。
經過一番查驗,姜一他們進入大院。
好多道觀都是組團來了,他們聚集在一起,餘光互相打量。
姜一找了個陰涼地,懶洋洋的蹲下。
艾米的金髮碧眼很惹眼。
不少人都投來打量的目光。
還有人竊竊私語,“歪果人懂咱們老祖宗留下這些精華嗎?看工資高也跑來湊熱鬧?”
“歪果人學點皮毛,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到處挑釁。
電視電影不都這麼演的麼?
一會兒露兩手,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玄學!”
艾米聽別人這麼議論她,小暴脾氣有點受不了。
鄭曉峰趕緊給她扇風,“消消氣消消氣,他們懂個球!”
說話間,官方的人有了動作。
工作人員推來幾個大牌子,牌子上分別寫著,占卜、制器、丹藥、繪符、陣法、風水、捉鬼、看相、還有一個空白牌子。
接著大喇叭就開始喊:“各位大師,請各位根據自己擅長的領域站到牌子後面,精通兩項以上的,可以站到空白牌子後面。”
話音一落,場上的人就開始動了。
艾米和鄭曉峰對著牌子指指點點,“師傅肯定要去那個空白牌子後面,你說咱倆站哪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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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看相,咱倆略懂,捉鬼也是略懂,繪符也是略懂。”
鄭曉峰也為難的撓了撓自己的髮膠。
“師傅,你說我倆選哪個啊?”
姜一蹲在陰涼地,仰頭看她倆,認真道:“來之前我並沒有和你們詳細說明,這一次並不是交流會,而是非部選拔現場。”
“非部,選拔?”
“嗯,非部就是非常規事件處理部的簡稱。
上面打算成立這麼個部門,如果遇到了事,可以讓專業的人去處理。
我呢,沒有興趣參加。
但是我不會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你們身上。
如果你們覺得是有意義的事,就可以選擇自己最擅長的領域站隊。
如果和我一樣沒興趣,那就隨便選一個,全當是玩了。”
鄭曉峰和艾米對視。
他倆很客觀的想了想,最後做出了和姜一相同的決定。
主要是學藝不精,可以等日後學會的更多了,再加入非部。
鄭曉峰道:“制器和丹藥,我一點都沒瞭解過,去了是給咱們無名道觀丟人。
我畫符最爛,我去畫符!”
艾米:“我去看相!師傅你呢?”
姜一起身,活動活動脖子,“我去制器!”
廠房的二樓,幾個觀主正扒著窗子往下面看。
許長青:“瞧見沒有,那是我們萬宗觀的人。”
薛雷:“我們太昊觀在那兒呢!”
看著看著,薛雷就看到了姜一。
他拽拽許長青,“許觀主,你看那是不是姜觀主?
就她那個級別,她參加什麼選拔啊?
讓她直接上來,最後和咱們一起選分部部長就得了唄。”
許長青長嘆一聲:“她不願意當分部部長……”
薛雷看見姜一奔制器的牌子去了,驚喜大喊:“許觀主,咱們的小姜觀主,還擅長制器?”
許長青搖搖頭:“完了,完了!她哪是擅長,她是想找個最不擅長的,然後發揮不好,被淘汰掉!”
“啊?為了淘汰?那她為啥來參加啊?”
許長青:“……我威脅她,不來不給她的道觀批資質。”
薛雷瞥了許長青一點,沒做聲,心裡卻暗罵,你是真狗啊。
一陣混亂過後,隊伍排好了。
別說,空白牌子前的隊伍還挺長,大家都對自己挺有信心。
全場就只有制器和丹藥隊伍最短。
丹藥排了一個人。
制器倆人。
排在姜一前面的是個眼睛男,眼鏡片厚的跟瓶底子似的。
他衝姜一憨厚一笑,“你好你好!你也是煉器世家的嗎?”
姜一心裡美滋滋,哈哈。
前面是個煉器世家的,她啥也不會,肯定穩輸。
這樣一想,她心情賊好,對眼鏡男笑的燦爛。
“我不是,我技術不行。”
眼鏡男笑的很靦腆,兩手的手指互相摳著,“我……我技術也不太行,這次來就是試試,交流交流。”
姜一心想,小夥子你自謙了。
你隨便施展兩手,我就輸定了。
艾米站的看相隊伍,人還挺多。
只是看到艾米過來,大家表情都很精彩。
“幼,小老外站到咱們隊伍來了。”
“等會可有好戲看了。”
“兄弟們,一會兒都使出看家本事,給小老外上一課。”
“得嘞!”
大家已經暗中把艾米看成了對手。
偏艾米一點也沒放在心上,雙手抱胸,隔著隊伍看鄭曉峰和姜一。
鄭曉峰是個社牛,他已經和站在他前面穿道袍的年輕人聊起來了。
兩人不知說了什麼,不時捂嘴偷笑。
工作人員登記完以後,就各自把隊伍帶到了不同的房間。
姜一和眼鏡男被帶到了,鵝,鍋爐房。
鍋爐房裡擺著幾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工作人員尋個椅子坐下,又開啟了一旁的攝像機,說道:“咱們也沒有那麼多裝置,考略到你們可能需要個煉器爐啥的。”
他指了指大號的鍋爐,“這個湊合用一下子吧。”
姜一和眼鏡男面面相覷,先別說用不用的上,就這個規格,好比拿菜刀吃牛排。
眼鏡男很快恢復平靜,在一個桌子前站定,開啟自己的揹包,拿出一大堆零零散散的東西。
他手裡拿了幾個銅錢,一本正經的和工作人員解釋,“我的先祖還能用煉器爐制器,可到了我爺爺那一輩,他扛槍去打R國人了。
我爸更不學,他進廠上班了。
我只能照著先祖留下的書自學,煉器爐用不上。”
姜一:……
擦,你說的技術不行,是真不行啊。
我還以為你謙虛呢。
工作人員擺擺手,“你不用和我說那麼多,開始吧。”
眼鏡男像個聽話的學生,點了點頭,“好,我這就開始。”
他在一堆東西裡扒拉出來紅線,手指特別靈活的開始穿銅錢。
看樣是要穿個銅錢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