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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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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斯睜開眼睛,出現在眼前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以及黛絲那張熟悉的美麗面龐。只不過,今天的黛絲臉上沒有微笑,有的只是擔憂的神情。

“你醒了,還有什麼不舒服嗎?”黛絲輕輕地問道。

“頭暈……天心呢……天心呢!天心在哪?”

賽斯掙扎著試圖從床上爬起來,卻被黛絲輕輕按住了。

“我不知道,天心她不告訴我去哪了,也不讓想讓我知道。”少女輕輕搖了搖頭。

“不行,我得去找她,我得去找她……黛絲你是不是……”

賽斯本想質問對方,但當他看清少女那憂心忡忡的臉時,一切猜疑都煙消雲散。他坐在床上,低著頭自責起來。

黛絲怎麼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會這樣想的自己實在是太差勁了。

“天心又把我打暈了麼……”賽斯晃了晃腦袋問道。

“不,她一巴掌打斷了你的頸椎,我到的時候你已經沒有生命體徵了,不過離死還差一點。”

“她居然這麼生氣……對不起黛絲,我不該懷疑你的……”賽斯低頭不敢看少女的臉。

“沒事,我是女神,神不是一個日常背鍋的職業嘛~”

少女爽朗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賽斯有點驚訝地抬起頭,但又很快垂了下去。

"我暈了多久?"

"已經一整天了,我本來想早點把你喚醒,但是天心不讓我做。"

"是麼…黛絲,你說她為什麼又不要我了?"賽斯耷拉著腦袋,看起來頹廢無比。

"我不知道。"黛絲搖搖頭。

"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這是她的隱私。"

"哦,也是……黛絲,你也討厭我麼。"賽斯抬起頭,望著少女的眼神悲傷又有一些恐懼。

"我當然不討厭你了,我愛你啊~"少女輕輕搖了搖頭。

"為什麼不?都這樣了,我還只想著她,在你面前一直說她,你為什麼不生氣?"

"因為我愛你啊~"

"呵,愛是萬能的嗎?"

"對。"少女使勁點了點頭。

"那為什麼我對她的愛什麼用也沒有?"眼淚湧出賽斯的眼眶。

"我不知道,我不能理解人類的想法,我不明白天心為什麼不要你,也不理解你為什麼不要我。"

"……"

賽斯躲開少女地目光,低聲問道:"她不回來了嗎?"

"嗯,她已經從贋君家搬出去了。"

"……"

賽斯沉默了,而少女就這樣一言不發,如同雕像般站在一旁。半晌之後,賽斯再次抬起頭,朝黛絲露出難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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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絲,如果我現在選你,你還要我嗎?"

少女輕輕搖了搖頭。

"你也…你也不要我了嗎…你不是說過…說過絕對不會拋棄我的……"賽斯捂住臉,哽咽了。

"我沒有想拋棄你賽斯,我只是意識到你根本不需要我…我的存在對你是一種折磨,我不想讓你再痛苦了。你愛的是天心,你是不會真心選擇我的,我不想當什麼替代品。這場比賽,也該結束了吧~"少女抬頭望著天花板,表情很是平靜。

"可是……天心她已經不要我了……你再走的話……"

"可是你並不愛我啊~所以我放棄了。"少女俯下身,輕輕將賽斯的腦袋攬入懷中。

"……黛絲?"賽斯掙脫少女的懷抱,表情因驚訝而變得很奇怪。

"我已經放棄你啦~從現在開始,我不愛你了!"少女露出一個二次元少女獨有的閉眼微笑。

"怎麼會……黛絲你騙我吧?你怎麼會輕易地放棄?你都努力了這麼久了…現在,現在不是最好的機會嗎?像我這樣的垃圾,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接受你吧?"賽斯露出了悽慘的笑容。

"打~咩!人家說放棄就放棄,絕對說到做到。感情這種東西嘛~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女神沒有感情,我們所有感情都是模擬出來的,你為什麼不相信呢~"少女收起笑容,用冰冷的眼神望著賽斯。

"不會的,你怎麼可能沒有感情?為什麼不趁虛而入?你終於也嫌棄我是個廢物…"

"賽斯,這和廢不廢無關,你只是一個凡人而已。而我,我是擁有無限壽命的女神。如果我們兩個在一起,百年之後該怎麼辦?因為我沒有感情所以不在意?你是這樣想的嗎?"

"不是!我不是!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我真的沒有認為你沒有感情啊!"

"不,我確實沒有感情,我對你的依戀僅限於戀愛模擬期間,你要選擇一個不在乎戀人死活的女神嗎?別傻了賽斯,我和你根本就不該在一起。我很慶幸你沒有選擇我,所以現在輪到我糾正錯誤了。"

"所以……你還是不要我了嗎……對不起黛絲……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不,我自作自受……一直為我著想的是你,我卻只想著天心……對不起……"賽斯的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都癱軟下去了。

"沒關係,反正我對你的感情都是模擬的,我只是嘗試去做一個戀愛中的少女會做的事而已。"

"是嗎……是嗎……那黛絲,你還繼續當我的接待官嗎……還會和我住一起嗎……"

"我已經申請了外勤工作,今天就出發了。你的居民身份不會受到影響,家也還是你的……"

"不……黛絲你走了,這個家還是家嗎……"賽斯的聲音顫抖著。

"我們並不是家人賽斯,天心才是你的家人。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去想辦法找她。我……我終究只是一個二次元女孩,所以……忘了我吧。"

少女眨了眨眼睛,緩緩轉過身子。

"啊…忘了你嗎……忘了你……"

賽斯眼看著少女離去,卻再也找不到挽留她的理由了。

自己從未給與對方愛,又有什麼資格強求對方繼續?

"哦對了。"

少女停下腳步,轉過頭用沒有感情的大眼睛望著賽斯。

"毀了你和天心的感情我很抱歉,或許我跟就不該出現。"

賽斯呆呆地望著少女,看到她再次轉過身準備離開。她那甩動的發穗上有一個小東西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如同星辰一般。

"!"

賽斯突然明白了什麼,他驚慌失措地大喊起來:"別走黛絲!不是你想的那樣!啊呀~!不是你的錯!這不是你的錯啊!別走……"

然而,少女已經消失在一團柔光之中。

"別走……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摔在地上的賽斯無力地縮成一團,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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