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灣仔碼頭的街道上，人群碾壓著人群。那些落後拖著棍子的人，被用實實在在的拳頭吊打著，直到在地上蜷縮。在人群如蝗蟲掠過，那些躺在地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躺著，不知到是不敢站起來還是不能站起來了。
一會兒圍住的人群中散去，另一個逞強的纏鬥在這中後，看到許多高高舉起又落下的拳頭。他叫喊著，就在這逞強的人聲嘶力竭叫喊聲裡，人們聽出了求助。
這叫喊是對敗落的呻吟，呻吟著，不再反抗。他把對敗落的恐懼自己內化了，知道只有對手放過他才能不受皮肉苦。
這打群架和兩軍對壘是同樣的，衝殺的氣勢直接在對手陣營撕開口子，從這口子揪出來一個個揍打，讓他沒有反抗之力，連求饒的話都不敢再多說。向學和安水來被自己隊伍往前推，想不打也不行了。原來發現潰敗的逃跑是那樣無力，摸爬滾打的前行，不時候回頭看看那些贏家還在卯足勁追擊著，剛剛放出去“你等著，老子回來收拾……”的話就被揪住，接下來就是人群中亂拳、亂腳相加，自己耳朵已經不好使了，只再頭腦裡感覺有肉肉搏擊的厚重聲音傳來。還沒來得及疼痛就被打趴地上，鼻血是不止盡的流。
胖子頭目渾身溢著血，被灣仔班的兩人扶著往前跑。即使安水來把木棒在他身上插了10多支，皮肉肥厚他也只是表皮組織傷，還在奪路而逃不是跪地投降，那可不行。俗話講“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那能這麼容易讓他跑掉，眼看追上了胖子頭目了，那攙扶往前走的兩人回身來交上手，這兩人來回幾下都沒陷入人群中，顯然是練家子。不過大勢已去沒逃跑，又回來擋關口幾下子也被扯進人群中，亂拳揮下都沒有在擋的餘地，拳拳到肉的沉悶感兩人也在人群裡躺著了。這胖子真是巨象，兩隻肥厚的手掌也不捏拳頭，就左右拍打楞是讓自己一米的距離沒人進得來，安水來正要上去被向學攔住，自己小跑衝進去正好迎著肥厚手掌拍臉來，也不避讓直接一撥弄開，向學這時候從胖子頭目的側身抱過去，把頭和手臂死死的鉗住，胖子頭目這支手往前不能動彈，脖子也被壓制的發麻。兩人都倒地下去，胖子倒地候還有一隻手過來推向學，直接戳到臉上挨不過，向學就雙手掰著胖子被制服抱住手臂的指頭，一晃身形腳纏著手臂過來還壓著胖子的咽喉。
胖子頭目大叫聲躬身站起來，騰空的那隻手抓住向學肚子上的衣服，一把提起來像扔木頭的把他摔下去。背部著地的瞬間感覺五臟都被震開了，那攪在手臂上的腿力量都鬆懈了，在被第二次要摔下去時候，腳蹬身子直接躍出去。剛落地又衝上去這次目標是腿，剪刀腳鉗住胖子頭目腿腳，再膝關節上踢上去人已經半跪著了。然而向學並不戀戰下三段輸贏，再次雙腿夾住手臂，雙手反掰他的指頭，要了命的扎心疼痛。不過胖子高高舉起拳頭，從來都是巴掌的這次握成了拳頭打下，實實在在的挨了這拳，向學感覺耳朵有三隻小鳥破殼的叫喚聲，又一次被胖子頭目掙脫了，看來纏術用在肉多的肥胖人身上不起效果。
大家都圍住，灣仔班就只有胖子頭目有戰鬥力了，其餘人只要敢留下沒有逃跑的都打趴在地上。向學勢要制服他，阻止了大家群毆胖子的事情。
兩人都在緩勁，陰鬱的心情越壓迫越沒有，胖子頭目正準備上去再和這少東家來幾回合。向學制止了說：“肥仔程，不要再打了。你贏了我今天你也走不出去，我贏了你也是仗勢欺人的打法。”
“少東家，今天我認栽，落你手裡怎樣吧！”
“肥仔程，我一不殺人二不放火，今天事情鬧這麼大，先進碼頭我跟你合計合計。再說大家都打的很累啊，要看醫生了！”
人最怕的是熱情後的那一盆冷水，準備的很多美好願景經歷到了打擊時候，還給你空餘反省的時間真是讓人回陷入短暫陰鬱裡。現在灣仔班頭頭肥仔程看到自己兄弟都被打趴在地上，個個鼻青臉腫癱坐地上，和平常那囂張混碼頭的日子完全不一處。再看自己渾身是傷，發現到處是傷才知道痛覺，剛剛的混戰都來不及顧及皮肉傷。原來自己不僅被少東家趕出碼頭成為失業人群，自己那所謂強大班會也一戰下來被打的四分五散……
妥協是一種生存的方法，肥仔程選擇了妥協，跟著向學進入碼頭。
“把在地上的兄弟都扶一把，都到碼頭上點跌打藥。嚴重的直接送醫院。”安水來看向學走過拍拍他肩膀，就組織清理現場。
“嘀……嘀……”長哨響起，英治安警揹著槍小跑過來，領頭的警衛和工頭說道著，向學也迎出來和警衛招呼，顯然這裡還是英劃定範圍，出現這麼大的聚眾鬥毆事件驚動的使館。向學講說：“現碼頭還有太多貨沒卸船，明天下午時間我帶著灣仔班的老大到警衛處備案，這裡的事情發生了多少、發生了什麼都如實告知。”說完已經塞過去一疊鈔票，“給長官們跑這老遠的菸酒錢，笑納！”
雙方走了走流程形式，英治安警就撤走了。這片狼藉的地方剛剛是很混亂，現在也很混亂。好多的民眾都來街道邊指點談論，這裡……那裡……這樣……那樣……
肥仔程見到安水來走進屋子身子顫抖了下，剛剛處理過鹽水和跌打膏的傷口又裂開了，有幾處還留下血絲。顯然安水來在他身子上插了的棒子每根都是威懾力，讓他對這個獨臂左手有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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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同學，是個高手，聽說他的手是被日本頂級特工打掉的。你輸個他不丟人！”向學直接開門見山，自從安水來在龍門案出名後就一直有被猜測，其中猜測最多的是他的手臂怎麼沒有的，上面的話就是流傳最多的一個版本。而這樣的八卦版本卻是最接近真實的，這事情安水來從不接話，這次也是。
向學敲山震虎的話，既給了胖仔程臺階下，又有試探安水來事件真實的意思（因為他們兩一個是101屬特工營屬重慶方面，一個是地下黨員屬延安方面，身份是不用在多猜測了，目標是誰，行動具詳才是機密）
鳳棲殺凰莫飛，龍臥死虎休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