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我為什麼要做繡嫁衣這種事啊!!!”
“這是男孩子應該做的事?我書讀得多你們可騙不了我!!!”
魏一航抓狂大喊,伺候他的小廝們早已司空見慣。
“三公子,這話您已經問了好多遍,答案都是一樣的,別再喊了,當心主家知道又挨訓!”
魏一航噘起了嘴,月前著手繡時便被訓了一頓,還勒令眾人誰都不許幫他,後來蕭承鉞見他針線活確實慘不忍睹,替他向魏沈默求了請,這才有幾個小廝幫忙。
見他們熟練地穿針引線,魏一航不禁有些蛋疼,誰家大老爺們針線活能這麼好!
穿越前他還羨慕古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覺得只要在家生個孩子操持家務,就能衣食富足,無憂無慮過一輩子。
何成想自己一朝穿越到待遇和古代小姐差不多,甚至連孩子都不用他生的世界,婚姻就成了最大問題!
一想到自己將來要和那樣疑心病重又脾氣糟糕的女子過一生,他就有種淡淡的憂傷。
“我一定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平等,什麼叫男人能頂半邊天!”魏一航心道。
“父親,咱們男子大都做些什麼營生?”
姚亭華聞言停下手裡的活計,凝神細思道:“自從為父嫁給你母親,便沒做過什麼營生,只是閒來串門,聽他們說過繡花什麼的,怎麼了?”
魏一航垮著臉道:“我想婚後找些事做,展示自己的價值,做一個和她平起平坐的人。”
“嚇,你想翻了天不成,這種話也敢往外說!”姚亭華拿手點著他的頭小聲道,“自古男子嫁人後比妻主第一頭,你倒好,真敢想!”
“有什麼不敢的,正是因為男子們不奮起反抗,才一直屈居女子之下!咱們論體格論智謀並不輸於女子,為何不爭取自己應得利益!”
姚亭華咬咬牙,對房內的小廝們揮揮手:“你們先下去,今天聽到的不許往外說,要不然仔細你們的皮!”
眾人紛紛應是,躬身低頭快步走出去,姚亭華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人,真要不順意了,整人手段多得是!
“你坐下。”姚亭華拍了拍旁邊的矮凳道。
魏一航不情願地挪過去坐下,果然又被擰了耳朵。
“哎呀,父親!快放手,耳朵掉了!”
“掉了才好,看你長不長記性!”姚亭華恨恨地道。
“說了多少遍,人前慎言,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沒腦子的!”
“成天反抗反抗,你可知道單現在的生活都是委屈求來的,反抗還有活路?”
“我們男子已經在這種條件下儘可能讓自己過得舒服了,你就別整些么蛾子了好麼!”
“就當父親求你,好好過日子,光王府家事都夠你操持的!”
魏一航嘴裡喊疼卻也沒耽誤說話,“為什麼不行!本就是我們男子應得的權益,憑什麼要女子的施捨才能得到!”
“放肆!”姚亭華一腳把魏一航踹倒在地,“這話你愛怎麼想怎麼想,只是不許說出來連累了家裡!須知這話一旦被有心人聽到散播出去,聖上便能治咱們全家的謀逆之罪!你大兄都躲不過!”
“甚至於還有可能連累太女殿下,丟了位子不可怕,連命都丟了才是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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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航捂著被踹得生疼的側腹,痛苦地伏在地上:“那我們男子就什麼不做,甘願被壓迫嗎!”
“傻孩子,不是我們男子什麼都不能做,而是我們生在官宦世家的男子什麼都不能做,我們的母親姊妹都在朝供職,我們不能後院起火......”
魏一航心中悲切,他不想做家庭主夫,又不能為打破世俗偏見而放棄自己現有的優渥生活,或者說他不願放棄優渥生活變得流離失所,其中矛盾讓他成天夜不能寐。
此時被父親教訓一頓,他心裡反倒松了口氣:不是我不願抗爭做那男權先鋒,只是我不能讓我的家人因我蒙難,如果我不是生在統治階級,而是窮人家的孩子,孑然一身定能無所畏懼。
這樣勸慰過自己,魏一航心裡好受一些,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木然道:
“多謝父親提點,這話以後不會再說了,我會向其他男子一樣,成親後相妻教子,操持家事。”
“錯了,是相妻教女,不能生女兒的男子做不成好正君!為何晚榮郡王能做坐穩正君之位,還贏得你母親的寵愛?還不是因為他生了府上唯一一個姑娘!”
“你從現在就要進補,多吃些宜女的東西,多鍛鍊身體,雖然年齡還小,仔細養著洞房那天還可一用!”
“回頭父親給你找幾個有經驗的叔伯,讓他們好好教教你,儘量讓殿下滿意才行!”
已接受現實的魏一航點頭應喏,心裡卻盤算著婚後如何在操持家事之餘做點小生意,小說都寫了,穿越者到古代有天然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