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說戲風波,後,蕭承鉞去過魏府幾次,但照以前相比,次數少多了,而且留得時間也短,且不像以前那樣喜歡說些有趣好玩的事逗樂。
魏一航知道她雖不說,心裡到底是有了個疙瘩,看樣子還是個死結,輕易解不開的那種,但他心中的氣不比她少,自然不願再多費口舌。
這種情況下兩人的關係自然算不上多融洽,不時就有大大小小的摩擦。
魏一鳴看在眼裡樂在心裡,這些時日他想通了,不管是代替魏一航嫁給蕭承鉞,或者是設計他嫁不成,都乃欺君之罪,此計絕對行不通。
而跟著魏一航一同嫁過去,這輩子都只能是他的附庸,在蕭承眼裡充其量是個突然變成侍君的俊秀舅兄,不會太過上心。
最好的辦法是讓蕭承鉞厭棄了魏一航,知道了他的好,主動納他進府,能不能做正君沒關係,只要能天天守著心上人就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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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魏一航蕭承鉞又吵架了,魏一鳴再次“偶遇”在花園涼亭長吁短嘆的蕭承鉞。
“殿下,大冷天的怎麼還在涼亭?仔細受風發熱!”
魏一鳴走了過去,極自然地把手爐遞了過去。
“不妨事,本王自小習武,些許寒風不值一提,還是二公子留著用吧!”
蕭承鉞推拒道,倒不是她不冷,只是眼前這人穿的不多,手指甲泛著青紫,想來是怕冷的人,她堂堂女子,不好去奪人家小郎的暖爐用。
“殿下拿去用就是了,”魏一鳴微微一笑,“方才遠遠看到這裡有人,想著或許是殿下來了,便打發小廝又回房取了一隻,這會子也該到了。”
“如此,本王還是等會用剛取來的那只吧。”蕭承鉞摸摸鼻子道。
“殿下可是嫌我,不想用我的東西?”
魏一鳴故作委屈地瞅著蕭承鉞,眼珠淚汪汪的,彷彿說個“不”字,淚珠就能那麼滾出來,看得蕭承鉞心尖發顫,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殿下又走神了,還不快拿去!”魏一鳴嗔怪地把手爐塞到她手裡,“看你,手都凍成冰塊了!”
蕭承鉞不好意思地笑笑,捂緊了手中的暖爐,再看向魏一鳴時,露出了感激的笑。
“天寒地凍的,三弟又和殿下吵架了?”
魏一鳴問道,見蕭承鉞露出抹苦笑,搖搖頭道:
“三弟真是的,還跟小孩似的,鬧口角便罷了,怎麼還把人趕出來了?雪天寒地的也不怕殿下凍壞了!”
蕭承鉞聽這話又是感動又是苦澀。
感動的是於己無關的人能設身處地為自己著想,苦澀的是於己相關的人卻不知體恤自己。
“他在繡嫁衣,我說只用金紅二色未免太過單調,不如用綠色銀色稍微點綴下顯得活潑,他居然讓我去繡!你給評評理,穿針引線的活,是女子該幹的麼!”
蕭承鉞氣得臉頰緋紅,眼中水汪汪地像是蓄了滴淚,魏一鳴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恨不得去找魏一航要個說法。
“我理論了幾句,他便使小性子把我趕了出來。前些天我進宮找母皇,提起了退婚的事,被母皇一頓好訓,長這麼大沒受過的委屈,因他全受了一個遍!”
“你說我是何苦來的,巴巴請了這麼個祖宗!”
“殿下,兩人相處難免有些摩擦,時日久了便好了,三弟還小,難免有些性子,不像我們,從小便學著體恤討好,等遇事多了,他也就會了,只是要委屈殿下幾年。”
魏一鳴上前握住蕭承鉞的小臂,語重心長道。
蕭承鉞聽完嘆了口氣,把手放在他手上:“哎,若是他有你一分善解人意也是好的!”
“殿下自重。”
魏一鳴抽出手,側過身去,把羞紅的耳尖露在蕭承鉞眼前,低頭絞著手指。
蕭承鉞會心一笑,隨即面露感慨:“若是當初求娶的人是你就好了!”
魏一鳴心中一蕩,臉上紅暈更甚,他顫聲道:“殿下,此話不妥,若讓阿航聽到了,少不得又是一頓惱......”
“好好的莫要提他,一肚子氣!”
蕭承鉞不悅地甩袖道,說罷又覺得把氣撒人身上不妥,嘆氣道:
“我並不是有意呵責你,只不過實在是......嗨,我今天就不該來!”
魏一鳴心中暗喜,這裡面雖少不了的煽風點火,但歸根結底還是兩人性子不和,他那三弟天天把自由掛在嘴邊,這位又是天生站在統治者這一邊的,自然對付不到一塊去。
要說魏一航也是,有個人品樣貌這麼好的妻主,還想那麼多閒枝末節的東西,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殿下如不嫌棄,請去小處一坐,若是擔心有人想太多,權當在下沒說......”
魏一鳴怯怯地看著蕭承鉞,臉上欲說還休。
“咱倆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麼值得想太多?偏生有人思想不純潔,帶著看人也是歪的!走,咱們去你那吃酒去!”
說著蕭承鉞便攜起他的手,輕車熟路地往他院子裡去。
“你那小廝怎如此懈怠,都幾時了還不把手爐送來,是存心要冷死你麼!”
蕭承鉞把手爐塞會魏一鳴手中,氣道。
魏一鳴臉上有些黯然,“許是有別的事絆住了,我的房中不比三弟,只有一個小廝使喚,顧不過來也是常有的。”
蕭承鉞心疼道:“我去同魏相說一聲,讓她多派給你幾個人使喚!”
“殿下不要!”魏一鳴忙道。
“母親因朝中事已經夠忙的了,不好用這等小事叨擾,況且操持後院本就是男兒的事,如何好請母親費心!”
頓了下,看了眼蕭承鉞的表情,魏一鳴才小心地道:“再說,殿下和三弟再有三月成親,這時不圍著正君轉,反而操心起旁人房中事,難免會讓眾人不悅,殿下好心也會被糟踐了......”
蕭承鉞皺著眉:“這些怎能並做一處談?你是本王舅兄,哪能算得上旁人,至於不悅,哼,除了那個慣愛拈酸惹醋的,也沒旁人不悅!本王何等樣人,還需顧慮他的心思?”
魏一鳴艾艾怨怨道:“難道我於殿下只是舅兄麼?”
蕭承鉞愣了下,直覺告訴她魏一鳴話中有話。
不等她深思,魏一鳴又道:
“作為兄長,我是願意三弟和殿下好好相處的,但我那三弟著實太不曉事,辛苦殿下忍耐了,鳴,在此代他向殿下致歉!”
蕭承鉞不耐地道:“他的不是為何要你代他道歉,莫要把事往自己身上攬,你和他不同,你是好的,本王心裡清楚!”
魏一鳴微微抿唇,心裡樂開了花,能把自己和魏一航的關係斬開,讓殿下對自己的關注僅源自於自己本身,而不是魏一航的兄長,也不枉他冰天雪地冷站半天等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