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老首長沒什麼問題後，黃小虎抽空，去蹲了個坑。
剛完事兒，在水池前洗手，放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響了。
黃小虎只瞅了一眼，立馬激動地把手機拿在手裡，接聽了起來。
“馮老哥，怎麼樣？事情有眉目了？”黃小虎開門見山地問道。來電話的不是旁人，正是答應黃小虎，介紹資深賭石專家給他認識的馮金。
“小虎老弟，你聽我說，情況是這樣的，那位老兄這幾年運氣有點背，接連被交往多年，關係很不錯的同行給騙了，現在對任何人都不大信任。我琢磨了一天，感覺這個事情還是不好開口，我怕他會一口回絕啊。”電話那頭的馮金解釋道。
黃小虎一聽這話，頓感失望，“唉，既然是這樣，我再想其他辦法吧。多謝你了馮老哥。”
“小虎老弟，我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回答我，行不行？”馮金忽然話鋒一轉道。
黃小虎愣過之後，就笑了，“馮老哥這話說的，都合作這麼久了，你還不瞭解我的為人嘛。對別人我不敢打包票，對馮老哥你，絕對九點九成的實在啊。”
“呵呵，小虎，我當然知道你是個實在人啊，只不過，這問題有點超綱了。”馮金沉吟了下，說道，“賭石不是個簡單的行當，一般人浸淫其中多年，才能摸到一點門道。我知道你師父不是一般人，不過你學手藝的時間不長，所以，你賭贏的把握多少？有兩成嗎？”
原來是這個啊！
黃小虎嘴角上揚，自信一笑，想了想，回答道，“這個恐怕得實踐出真知了。不過，據我師父說，以我現在的水準去賭石，四五成把握是有的！”
“四五成？！”電話那頭的馮金大吃一驚，“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也不怪他這麼驚訝，賭石這個行當，從名稱就能看出來，很大一部分靠的是運氣，其次才是經驗，眼力勁。就算是高手，挑中十塊原石，要切出兩三塊有料的，都不容易，何況是一個新人？四五成把握聽上去，真的忒懸乎了！
“馮老哥，你看我像是隨便開玩笑的人嗎？”黃小虎語氣認真地說道。心說，幸虧沒往更大了說，不然馮老哥豈不是得嚇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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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了會，馮金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小虎，照你這麼說，你心裡預設的目標肯定不小。國內舉辦的小型賭石會，怕是入不了你的眼。這樣的話，我們只能找‘冤大頭’幫忙。”
“我現在剛好人在江州。你下午有時間的話，過來跟我碰頭，然後咱倆一起登門拜訪，你再想辦法用才能打動他，到時候，老緬或者滇南省舉辦大型賭石會，他自然會帶你去，這事兒就能成！”馮金說出自己的打算。
黃小虎聽完，頓時兩眼發亮，“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呀，馮老哥！那咱就這麼定了！我馬上回江州，跟你見面！”
“小虎老弟，我想勸你考慮清楚，這條道不好走啊。水深不僅是體現在騙局上，一不小心被人盯上，更是有喪命的可能。大型賭石會一般人參加不了，得老熟人推薦，得有資產過億證明，都是基於自身安全的考慮。這世道，為利益瘋狂的人太多了！”馮金又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
這話完全是在為黃小虎考慮，黃小虎自然能感受到他的好意。
“馮老哥，你放心！不管怎樣，什麼都不如命值錢，我一定會注意安全的！”黃小虎鄭重承諾。
“那行。我等著你。”馮金知道黃小虎主意已定，不再說什麼，約定好就掛了電話。
黃小虎看看鏡子裡的自己，一股豪情由內而發，兩隻眼睛透出來的光芒，野性十足。好像全身的細胞都在大喊著，“我要幹一場！我要發大財！”
走！跟羅首長打聲招呼，然後回家！
黃小虎打定主意，早飯不吃就走。
興沖沖地轉身，一步邁下洗手池的臺階，忽然一個人影急匆匆衝過來，兩個人幾乎要迎面相撞。
楊澤天？
黃小虎看清來人的樣子，然後輕巧地往旁邊一閃，楊澤天被臺階一絆，兩隻手一下按在了洗手池的瓷磚上。樣子看起來相當滑稽。
“喲？這是給誰行大禮呢？羅首長過壽，又不是我！哦，你是在排練啊？”黃小虎笑嘻嘻地調侃一句。
“黃小虎，你等著！”楊澤天臉憋得通紅，放一句狠話，站直身子，衝進廁所裡。
“不等你嘍！拜拜！”黃小虎說著，離開衛生間。
回到別墅大廳，羅震霆已經坐在中間的藤椅上了。羅盼兮親自端了碗長壽麵，雙手呈給自家爺爺。所有親屬分左右兩排站好，一起喊話，祝羅震霆七十歲生日快樂，氣氛溫馨。
黃小虎一見這場面，心裡明白，現在說告辭走人的話，不太合適。只能等祝壽結束了。
“姑父，這是我給您準備的天山雪蓮禮盒，願姑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舅，我給您買了塊勞力士手錶，祝大舅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爸，曼麗一心希望您能健健康康，無病無災的，前一段時間去普陀山，特意求了平安符還有開過光的菩薩玉墜，這不，還沒送出去呢，您的失眠症就治好了。希望，它們能一直給您帶來好運！”
……
祝壽的親眷們，一個個走出來，先向羅震霆行禮，然後奉上一份精挑細選的禮物，送出最真摯的祝福。
羅盼兮站在黃小虎對面，歡喜和期待的小表情，被他看得清楚。黃小虎一見她的模樣，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準備了一份別出心裁的禮物，正等著最後關頭揭曉答案，給她爺爺一份驚喜呢。
誰知，輪到她最後上場，姑娘的臉色突然變了。小手在全身口袋裡摸了個遍，什麼都沒翻出來，一張臉瞬間紅了個通透。
“盼兮，怎麼啦？外公等著你呢！快點說了，他好吃長壽麵呀。”方振業的媳婦蘇菲兒開口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