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驚心動魄的只有蘇小壞和秦韻兩個人而已。
後面悍馬上的兩個人倒是好整以暇。
開車的是一個穿著黑色緊身夾克的年輕人,頭髮誇張的高高豎起,顏色繁雜到根本難以辨認,耳孔上鑲著兩枚亮麗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鑽石的耳釘,鼻子上還有個古銅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的鼻環,歪歪斜斜的叼著半根捲菸,一副風流不羈的欠揍像。
年輕人把車開的很快,似乎很享受這種在顛簸的山路上四輪離地又落下的快感。
雖然前面的皮卡也開始加速,但年輕人完全不在乎,按照這個速度,頂多十分鐘之內就能追上。
他按下車窗,將嘴裡的菸捲吐出車外,側過頭看了副座上的人一眼:“你說老大這是怎麼了?非要我們今天晚上就幹掉那個男人,就這麼遠遠吊著,慢慢玩兒不是挺有意思的。”
副座上坐的,正是那個滿臉胡茬的中年男人,悍馬開得像是海浪裡的扁舟,但他偏偏坐的很穩,壯實的身體猶如鐵塔一般紋絲不動。
“我不知道。”胡茬男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不能小看前面那個男人,二十三年來,能在我槍下逃生的,他還是第一個。”
年輕人乾笑了兩聲,明顯有些不以為意:“他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說不定只是嚇軟了腳,摔倒在地而已。”
胡茬男沉默了片刻:“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最起碼他知道要丟掉電話。”
“哼。”年輕人又叼了根菸,打著火:“電影看多了都知道要丟電話……可我風三要追的人,就算把蛋丟了都沒用!看我的!”
悍馬猛然再次發力,猶如一道彪飛的箭頭,加速朝前逼去!
皮卡的車尾燈隱約不過千米開外,悍馬的全力應該能夠輕鬆拉近這個距離。
但是……
悍馬發力的同時,皮卡也發力了!
就看見前面的車尾燈忽閃忽閃,居然在這種情形下迅速的拉大了兩車之間的距離!
年輕人的菸捲掉了。
猩紅的菸頭就落在他的褲襠上,他卻渾無所覺!
“這尼瑪……怎麼回事?”
漸行漸遠的皮卡車尾燈,就像是一雙眼,挑釁的眨巴眨巴,轉眼不見了蹤跡!
“你的蛋上有菸頭。”胡茬男攤了攤手,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我……”年輕人一聲慘叫,手忙腳亂的抓起菸頭丟出窗外,驚魂不定的看著前方只剩下兩個小點的皮卡:“靠!那是什麼車?”
“長城皮卡。”胡茬男的觀察力不是蓋的,末了還很有感觸的補充了一句:“車不錯。”
“媽滴!”
風三狠狠朝車外吐了口唾沫:“一輛破長城,也想把我甩開?咱們走著瞧!”他的右手迅速按下駕駛儀上的一個紅色按鈕,露出一個微型變檔把手,摸到這個把手的片刻,年輕人臉上現出一股十分狂熱的神態:“沒想到居然還要用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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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茬男啥也不說了,手腳麻利的繫上了安全帶。
風三狠狠向下一拉!
已經接近極速的悍馬,車尾驟然噴出一道赤色的紅焰!頓時如同被人在屁股上插了三刀的烈馬,低吼一聲,猛衝而去!
此時這悍馬的速度,已經不是車的速度了,是……是飛機的速度!
可奇怪的是,用一架飛機的速度追逐一輛破長城,居然十分鐘都沒看到車尾燈!
這已經不屬於飈車的範疇了,完全屬於靈異事件。
就算那輛皮卡其實是用蘭博基尼蓋拉多改裝的,也該追上了……
“減速!”一直緊緊盯著前方的胡茬男驟然疾呼!
風三迅速猛打方向盤!猛換擋!猛踩剎車!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流暢之極,悍馬的車身發出一連串刺耳的摩擦聲,在原地轉了三圈,險之又險的停了下來。
胡茬男一側的車身緊貼著一條深不見底的山崖邊,劇烈的震動讓山崖邊的碎石蟋蟋洬洬的紛紛落入那無底的深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