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夥大漢很有默契的分為兩排,第一排十個人,在鐵塔一聲招呼下,一起朝自己的目標發動了攻擊。
門口的都是高手,自不會在這些棍擊前吃虧,躲開的躲開,架開的架開。
蘇小壞只是略略側了個身,就躲過了擊向自己鐵棍的好幾個後著變化,但他都沒來得及還手,盡在看花三了。
鐵塔還是一棍擊下,花三突然就原地蹦將起來!
這一蹦立時滾落了一地的眼珠子!
要想跳得高,最起碼彎腰沉身發力這些基本動作是要有的,否則就這麼原地起跳,無論如何也跳不了多高。
但花三完全沒有彎腰沉身發力這些基本動作,他就是這麼原地起跳的,但是他跳得比姚明扣籃時候跳的還高!
這麼令人震驚的一跳,不止震驚了其他人,也震驚了鐵塔,他手一抖,一個棍花就沒挽出來,鐵棍登時被花三捉了個正著!
花三臉不紅氣不喘的站定,哈哈大笑:“這回抓到了吧!”
鐵塔憋足了勁猛chou鐵棍,鐵棍表示俺又不是你生的,動也不動一下。
花三表示其實這鐵棍是自己生的,得意道:“現在換我捅你了!”
他說捅就捅,完全沒猶豫。
鐵塔分明把棍頭握的很緊,他用的分明是拇指和掌心,分明就是最緊的握棍方法,分明就是不可能控制不住這棍子的。
但他就是沒控制住。
眾人清清楚楚的看見,兩人之間的鐵棍就這麼輕易的,沉重的朝鐵塔那發達的胸大肌上猛烈的撞了過去,發出'嗵'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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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被鐵棍捅過的人大多沒有這種感受,反正這聲音只是聽一聽都覺得痛。
鐵塔不是花三,他這次是真的很痛,痛得'嗷'的一聲慘叫,黑漆漆的臉白的跟漂過似的,鐵棍登時脫手,被花三拽了回去。
花三哈哈大笑:“現在換我敲你了!”
他說敲就敲,手起棍落,朝鐵塔的天靈蓋上敲了下去。
還好鐵塔不是花三,不會傻乎乎的站在那裡等著敲腦袋,'嗷'的一聲喊,一個老鼠打滾就溜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花三很不滿意的想要追,想了想又退了回來,嘟囔道:“算了,師傅叫我守門,等我守完門再去敲你。”
蘇小壞吸了口氣,想要說話,突然就是一陣疾風,此刻第二排的大漢已經大棒掄了下來。
“媽滴!”蘇小壞很生氣,老子要說話,你為什麼不讓說,揮棒架住,突然向前一躥,一掌刀切在面前那個大漢的脖子上,那大漢愣頭愣腦的把棒子一丟,倒下了。
“咦?”花三眼睛一亮:“不用守門了?”他大踏步揮舞著鐵棒就朝著正靠在車上的鐵塔撲了過去!
鐵塔哪裡料得到他會追出來,臉都綠了,也顧不得自己的胸了,爬起來就朝後面躥:“讓開!讓開!都給老子讓開!”
花三一邊跑一邊喊:“不要跑!就讓我敲一下就好!保證不敲第二下!”
鐵塔表示我要不跑就是你生的。
說實話,手上有一支直徑超過四十釐米長度超過一米的實心鐵棍,還是很有力的。
尤其是在花三的手上。
不是沒有人試圖阻止花三,但這支鐵棍在花三的手中,就等於他的手臂長了一米,長著一米多長手臂的大象闖進了鹿群,這個後果是很可怕的。
蘇小壞眯著眼,就覺得自己是在看大片。
洶湧的人群中,到處都是像紙片一樣飛出去的混混,這感覺就像在看綠巨人,蘇小壞總算明白黑行的人當初在花三的手下,遭的是什麼罪了。
鐵塔這一跑,就像是引起了多米諾骨牌效應,到處都在跑,誰也不敢靠近這個人形大象身邊一米之內。
鐵塔使出吃駱駝奶的勁奮力擠開人群,好不容易擠到後街,前面的混混滿處飛,可後面的混混卻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還在奮力朝前擠,終於造成了交通堵塞,鐵塔擠在一群人中間,寸步難行,無論怎麼喊,一時間也不能脫身。
花三樂了。
他本來個頭就大,又一棍在手,天下我有,隨手扒拉了幾下,空出好大一片地來。
“嘿!”花三一躍而起,一棍就朝人群中的鐵塔砸了下去,鐵塔本來個頭就大,在人群中也屬於天塌下來我先頂的型別,哪裡有辦法,只好把雙手護住頭頂。
“啪!”
沒有被鐵棍打過手臂的人大多沒有這種感受,反正這聲音只是聽一聽都覺得手斷了。
鐵塔的手臂毫無懸念的斷了,那被巨象壓頂一樣的力量掉下來,就是兩隻手也攔不住衝擊力直撞入頭頂,當即連哼都懶得哼一聲,像個破麻袋一樣就倒了下來。
花三收回鐵棍,猶豫了片刻:“你用雙手護住腦袋,那究竟算不算敲到了呢?”仔細想了想,終於聳了聳肩:“算了,說好了就敲一棍,那就這樣吧。”當即拖著棍子轉身就回去了。
這個過程的從頭至尾,宅夢居門口都沒有發生械鬥。
所有人,不管是混混還是黑行的人,都在看著花三,完全忘記了自己應該做什麼。
花三悻悻回來的時候,中間空出好大一塊地來,實在難以想象,這麼多人居然能硬生生的擠在兩邊狹小的人行道上,動也不動一下。
蔡歡的眼珠子在抖,腮幫子在抖,腿肚子在抖,渾身都在抖,說實話,看到這種場景,沒有人能不抖,但他終於猛咬了咬牙,從兜裡掏出一樣黑乎乎的東西,指向正緩步走來的花三!
可惜的是,蘇小壞並沒有注意這個細節,等他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砰!”
這是一記嘹亮的槍聲。
登時鎮住了場間的所有人。
花三很吃驚的低下頭,怔怔的看著自己胸前的一個洞,蔡歡的槍法顯然並不算好,加上手又在抖,這一槍並沒有擊中心臟,但不管是不是擊中心臟,胸前挨槍當然都是重傷。
蔡歡獰笑了一聲,手也不抖了:“囂張你罵了隔壁,任你功夫再好,還不是要被我一槍撂倒!”
花三的臉色變了,變得很難看。
蔡歡收回手中的槍,很囂張的吹了吹槍口的青煙,得意的看著面前五米外的花三,等著他像個破麻袋一樣沉重的倒下去。
一分鐘過去了,花三還在看胸口那個洞。
三分鐘過去了,花三還沒有倒。
五分鐘過去了,花三緩緩抬起了頭,看著蔡歡。
蔡歡的臉色也變了,立刻又舉起了手中的槍,這一次他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因為有一根針很準確的釘在他的手腕上,他手指一鬆,手槍'啪'一聲,掉在了地上。
但是他甚至沒有去關注是誰偷襲了自己,而是繼續死死的盯著緩步而來的花三。
花三走到蔡歡面前,終於開口了,他的臉色鐵青,表情很痛苦:“這件襯衣是馬莎瑪索,國際名牌!是我花了兩百四十六買的!你!你賠!”
'噹啷''噹啷''噹啷'?
這是一片猶如交響樂般的金屬節奏,在場的大多數人再也捏不住手裡的東西,砍刀球棍鐵棒掉了一地。
蔡歡實在沒有什麼可掉,只好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拼命用手指著花三,想說但是說不出來。
花三很痛苦的拿著鐵棍在地上剁:“你賠!必須得賠!”
“跑啊!”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尖著嗓子喊了一聲,這一聲猶如晴空霹靂,登時將滿場的人都震醒了過來!
門邊的二十幾個大漢甚至都沒有對望,就很有默契的丟了手中的所有,就差把手都丟了,整齊劃一的轉過身,整齊劃一的朝街外狂奔而去!
從眾效應是一種很強大的效應。
當很多人都在做一件事的時候,其他人也會很有興趣的去做一件事;當很多人都熱血沸騰的時候,其他人也會跟著群情激奮;當很多人都在跑的時候,其他人也會跟著跑。
不過五分鐘,整條街上能動的混混和車都不見了,就剩下一大群躺在地上不能跑的混混和蔡歡,蔡歡也不是不想跑,主要是花三不讓他跑,況且被一隻拿著鐵棒還中了槍的人形大象死死盯著,腿肚子也軟的厲害。
“你賠不賠!你到底賠不賠!”大象還在剁地板。
蔡歡哭了:“我賠!我賠還不行麼!”
大象把一隻蒲扇般的大手伸到蔡歡面前,蔡歡哆哆嗦嗦把錢包整個拿出來丟到了他手裡:“全給你!全都給你!”
花三從錢包裡拿出二百四十六揣兜裡,把錢包又丟了回去,蔡歡表示說什麼也不撿,花三看了看紙幣的真假,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
說完他隨手把鐵棒一扔就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很惋惜的看自己胸口那個洞。
蘇小壞搶前一步,伸手去摸花三的胸口,花三老老實實的讓他摸,就是臉有點發苦:“師傅,我真的不喜歡男人……”
花三胸前的衣服有洞,後背的衣服也有洞,很明顯彈頭是穿了過去,但古怪的是,原本應該鮮血四濺的傷口此刻已經莫名其妙的好了,只是中槍的皮膚並沒有呈現出新長嫩肉的淡紅色,而是一種古怪的黑色,黑的跟煤炭似的,摸上去硬梆梆的,像是結了痂。
蘇小壞很想問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一看花三那樣就知道問了也白問,只好咽了口唾沫把七八個問題一起咽了回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