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之在前，倏乎在後，既不是直線，也不是曲線，想必若不用攝像機來定格分析，根本無法知道蘇小壞是如何做到這種行為模式的。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
浴室中陡然閃過一道輕亮的光芒，這光芒細緻而散亂，似乎是一小竄水珠從浴缸中飛射而出，在陽光下映出的光彩。
無聲無息間，蘇小壞光滑的身體已經鬼魅般的出現在了浴缸之外，一個閃身，來到了洗手架邊，順手取下自己的毛巾來。
他小心翼翼的將毛巾拿在手上，並沒有擦拭身體，而是細細的展開，在他眼前，毛巾正中間繡著的一朵牡丹花芯之上，正穩穩的嵌著一支長約二寸的細小銀針，銀針的針尖堪堪穿透毛巾背，閃耀著一縷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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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壞深深吸了口氣，手指一動，那枚細針轉瞬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他此刻身無寸縷，能將這針藏於何處。
這門技藝蘇小壞自打七歲之時開始習練，就從未向任何人展示過，原因倒不是他不想，而是這門技藝的修煉一直都沒修習到能進入實戰的地步。
這看起來十分簡單的水底投擲，實際上要求卻高到一般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水的密度是空氣的一千倍，水壓對於人的行動的限制，本身就十分強大，在水中出拳，力道不過是陸地上一拳的二三成。
要在水中僅靠手腕的力量，甩出一枚小小的銀針致人死傷，除了首先要有足夠的靈巧還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
之前那枚小小的銀針從水底射出甚至無法穿透一張薄薄的娟紙。
準頭有了，技巧有了，就是這力量的積累太過緩慢。
可是今天……
這枚小小的銀針居然能力透這厚厚的毛巾……
事實證明，蘇小壞的力量真的變大了！
也就是從今天起，這門技藝就能夠真正用於實戰！
蘇小壞腦子一熱，當即就想要直接去找大鬍子，先戳他兩針試試身手，拼命咳嗽了兩聲，忍住了。
力量的成長不能是無緣無故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原因。
蘇小壞嘗試著運轉體內的力量，平素當他不施展青山決的時候，這股力量都是以元力的形式存在的，發現如今體內這股元力的濃郁程度，比之幾天前，居然翻了足足一倍！
也就是說，元力的增加，也可以增加自己的力量。
默唸了幾遍天地陰陽大樂經的法決，他皺了皺眉，雖然這天地陰陽大樂經的確是修煉神速的法門，但若是不尋爐鼎，只是按照普通的雙修路子，進展根本不可能這麼快。
可自己，明明並沒有製作爐鼎……
難道是……
凝陽丹？
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釋。
反覆閱讀了凝陽丹的作用之後，蘇小壞愈發覺得可能性極大。
雖然這凝陽丹是雙修女用來製作男爐鼎的專用藥物，可是這爐鼎多半都是普通人，因為不懂得陰陽互補的道理，只得無辜的奉獻出自己的元陽供人採補，這凝陽丹的藥力霸道之極，男修都明白孤陽不長的道理，不會有人傻到主動去吃這丹藥，換成蘇小壞也不會。
沒想到在被動吃下這種丹藥之後，又機緣巧合得了不少元陰相助，反倒在短短一天光景，就讓自己的元力深厚了一倍。
這算是因禍得福……還是創造了一種新的修煉方式？
“哈哈哈……”笑聲剛起，就消失了。
蘇小壞陡然發現，就在自己剛剛執行了元力之後，體內的元陽之力就有逐漸抬頭，開始破壞體內陰陽平衡的趨勢！他渾身一哆嗦，急忙散去道力，擦水穿衣。
媽滴！
就算這是能夠功力暴增的機會，要把握這個機會也真他娘的太難了些，要煉化凝陽丹的藥力，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元陰之力相助，若是不用爐鼎，難道要夜夜笙歌，每晚連御十女才能……
爐鼎……
蘇小壞眼前陡然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可就在此時，《幽靈盛典》的音樂就陡然響了起來！
一群可愛的幽靈在屋子裡狂歡的時候，就不要打算思考什麼人生真諦了。
“喂！”被攪亂了思緒的蘇小壞惡狠狠的按下手錶上的通話鍵：“我告訴你，你最好是個女的，不然……”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我是個男的……”
蘇小壞略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姐姐，你也會開玩笑了。”
王凌雪微微一笑：“要坐我這個位置，若是不懂得放鬆心境，早就累死了。”
只聽她這一句話，蘇小壞就知道研究室沒能研究出任何結果來，這是預料之中的結果，他吸了口氣：“這個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別的辦法……”
王凌雪嘆了口氣：“不用安慰我，康健今天專門來找過我，說如果他不肯配合，我們是不會研究出任何結果的。”
蘇小壞冷哼了一聲：“他是不是還說，只要你嫁給他，一切都不是問題？是不是還告訴你，如果你拒絕，就釋出記者會，證明你說的全是假話，景天白藥實際上就是個騙子集團？”
王凌雪怔了很久。
“你是不是開始懷疑，我跟那大鬍子是一夥的？”
王凌雪：“……”
“不用擔心，我就算拼盡全力，也一定幫你解決這個混蛋！”
“謝謝。”王凌雪終於開口道，只是她的語氣很平淡，明顯只把蘇小壞的話當成了安慰：“反正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會向他屈服的。大不了損失些聲譽，景天白藥百年金字招牌，這點風浪還打不倒我。”
蘇小壞還想說點什麼，再次被王凌雪打斷了：“算了，這些煩心事就別聊了，越聊越煩，還是說點別的。我妹妹那件事，林紓已經跟我打過電話了，她的法子倒是蠻不錯的。聽她說，王沁可勁的把你誇讚了一番，說你是個好男人，她這麼下力勾引你，你還是很堅決的走了……”
蘇小壞是暈的。
好暈好暈，暈的連現在是白天是晚上都不是很清楚了，王凌雪後面說的話他是一句都沒聽見，就聽見王凌雪那一句話了。
‘王沁可勁的把你誇讚了一番，說你是個好男人，她這麼下力勾引你，你還是很堅決的走了……’
啊……
MYLADYGAGA！！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算是怎麼一回事？！
就算蘇小壞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任何男人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都不會忘記過程的。
在發生了這樣的過程之後，當事女方居然一口咬定當事男方是個好男人！！
好吧，最後他的確是走了的，這算是實話……
“喂？喂？你還在不在？”
王凌雪喊了好久，蘇小壞才回過神來：“嗯？我在我在。”
“你怎麼不說話？”王凌雪猶豫了一會：“是不是這件事有點為難你了？”
“不為難，不為難。”蘇小壞咳嗽一聲：“為姐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上刀山……”
“好了好了。”王凌雪打斷了蘇小壞的表忠心：“要完成我們的計劃，王沁現在必須得親眼看見我和你……”她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在景天這麼大的地方，出行沒車肯定是不方便的，你想要輛什麼車，我陪你去買，順便讓王沁巧遇我們。”
啊？
買車？
是要奇瑞QQ還是長安福特呢……
嗯嗯，其實王凌雪那輛紅旗也是蠻不錯……
“這樣……”蘇小壞吸了口氣：“法拉利不錯啊，寶馬也可以的，實在不行賓士……”
身為一個特工，是不能有慣性行為模式的，從麗都出來把大鬍子撞下懸崖的時候，蘇小壞表達出了強烈的愛護國產貨的意願，自己開的也是國產車，這是一種十分顯著的行為標籤，如果蘇小壞現在繼續堅持這種慣性，將極有可能引起大鬍子的某些聯想。
面對這樣的對手，任何一絲疏忽都有可能是滅頂之災，隨便一個疏漏就有可能優勢盡喪，蘇小壞不打算冒這個險。
“不會吧？”電話那頭的王凌雪似乎有些驚訝：“按照你剛才選車的順序，那都是最花心的男人最喜歡的車型呢……”
蘇小壞：“……”
他表示和聰明的女人在一起，壓力太大。
“你還是買輛奧迪吧。”王凌雪直接就幫蘇小壞拿了主意：“奧迪是成功人士，尤其是沉穩成功人士的象徵，看起來端莊大氣，我覺得這個才適合你。”
俺想要花心的車……
真滴……
俺就要法拉利，就要寶馬，就要……
“給你一個小時，我會在福田區福榮路1號的奧迪4S福田店等你。”王凌雪沒有給蘇小壞抗議的機會，直接敲板收線。
蘇小壞表示很不理解。
為什麼要自己扮演一個花心的人，卻要買不花心的車，這不是欲蓋彌彰麼？
一個小時……
蘇小壞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嘆了口氣，看來這飯也別想吃了。
蘇小壞順手抄了包昨剩下的黃瓜味薯片，挺著個嘰嘰咕咕的肚子就出發了。
一邊在計程車上嚼薯片，一邊琢磨些琢磨不通的事。
比如王沁為什麼要這麼說。
難不成她天真到以為那一切都只是全身按摩的一部分？
蘇小壞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差點被薯片噎到。
那下次，豈不是還可以按摩？！
想到這件事，蘇小壞的元氣就很旺，急忙看向窗外藍天上的白雲轉移注意力，只是這白白的一大團，為什麼這麼像王沁那白白的……
咳咳！
如果司機不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蘇小壞就能在他身上先戳三五十個透亮的窟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