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雲走了，董雪雪神色複雜看著楊雲帆：“牛雲有沒有複製我寫的軟體？”
雖然剛剛楊雲帆算是幫了她，但她寫的軟體這事兒，無論如何都不會通融的。
“董雪雪，我跟你說實話吧，我現在也不確定。”
這是楊雲帆的心裡話，就牛雲這丫的，滿口跑火車的貨。
他發誓說沒有，但誰知道有沒有。
牛雲就是搞技術程式設計的，他不會不知道這軟體的價值。
所以，楊雲帆不太肯定，牛雲究竟有沒有複製一份。
“你也不確定？”
董雪雪一愣，她以為楊雲帆要麼會說不知道，要麼就說沒有。
“是的。”
楊雲帆點著頭，他知道董雪雪心裡想什麼。
任憑是誰，自己辛辛苦苦寫出來的東西，卻有著被他人剽竊的可能，誰都會緊張憂慮的。
“你能幫我弄清楚嗎，你要多少錢都可以。”董雪雪緊張的很。
“董雪雪，一些事情發生了，你不要想著怎麼去彌補窟窿，而是應該把它往好的方面發展。”
楊雲帆勸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可以讓你擁有這項軟件技術的絕對編寫著作的獨家權利，同時也可以讓你藉助軟體改變人生。”
“我憑什麼相信你？”
董雪雪並不為所動。
這些年來，她之所以沒有離開這裡的原因之一，就是她曾經被人利用過。
她自學成才，有人看上了她的技術，把她聘用過去，結果卻讓她幹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於是，她重新回到了這裡，再也不肯輕易相信他人。
楊雲帆再次說能讓她依靠現在編寫的軟體獲利數百萬數千萬元，董雪雪自然警惕起來。
當初那利用他的人，也是這麼說的。
“你編寫這軟體是為了什麼？”楊雲帆正面沒有回答她。
“當然是為了幫助那些被網絡攻擊的人，遏制網路犯罪了。”董雪雪說。
“這不就是了，我能讓你實現這些啊，順便，還能讓你因此而獲利。”楊雲帆一攤手。
“不，我不要錢。”董雪雪卻是搖頭。
“不要錢？”
楊雲帆又是一頓，咱沒聽錯吧，她居然說不要錢？
你不用這項技術非法牟利，我已經很敬服你了，而你現在居然連正當獲利都不要，這有點說不過去了。
“對，若是要錢，你肯定又會弄些捆綁我的條件來逼迫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董雪雪已經嘗過一次奸商的虧了。
只要她不要錢，那麼就算楊雲帆是奸商，也拿她無可奈何。
“你錯了。”楊雲帆釋然，不之所以不要錢，原來是把自己當奸商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要求你做任何事情。”楊雲帆保證道。
“我還是不相信。”董雪雪搖頭。
“那你要如何才相信我？”楊雲帆問。
“我也不知道。”
董雪雪搖著頭，她的心情很複雜。
她很渴望這款軟體可以造福更多的人，但又糾結萬一楊雲帆是個奸商呢。
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這套路滿天飛的世道，稍有不慎就會中招。
“你身為這款軟體的作者，我想你肯定想要讓它儘量完善。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給你指出裡面的ＢＵＧ缺點……”
楊雲帆的話沒有說完，董雪雪搖頭了：“不，我不會給你看它的。”
“可你把它編寫出來，終究還是要給別人看的啊。”楊雲帆說。
“但它還沒有完善。”
“我可以幫你。”
“我不需要。”董雪雪搖頭。
“那行吧，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就來找我。”
楊雲帆給她留了自己的號碼，本來以為可以一下子搞定董雪雪的，哪想被牛雲這麼一攪合，事情不容易了。
楊雲帆雖然利用聖眼看到了董雪雪的軟肋，但董雪雪並沒有惹著楊雲帆，楊雲帆當然也不會依靠這茬來要挾她。
“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我也不排除牛雲他真複製了你的軟體。也不排除他是不是另外找人開始補寫你的軟體了，若是他搶在你之前讓軟體面世的話，那麼你將會失去這項軟體……”
楊雲帆補充的話沒有說完，董雪雪立刻再度緊張了起來：“那你確定他究竟有沒有複製啊？”
這茬，恰恰是董雪雪最為擔心的一個環節。
“這個我真不能確定，畢竟剽竊他人作品的行為，一般人也不會承認啊。”
楊雲帆一本正經道。
雖然楊雲帆覺得牛雲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很有正能量，但人都是會變的。
誰能想到，他為了瞭解董雪雪，卻去翻動董雪雪的私人物品。
“你得幫我弄清楚啊，不然的話……”董雪雪急的哭起來了。
“你別哭啊。”楊雲帆一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女孩子。
“怎麼辦，這下怎麼辦啊，要是他真複製了，把我的東西佔為己有了，那可怎麼辦啊。”
楊雲帆的安慰沒有起到任何效果，董雪雪更加急了。
“要不，你跟我合作吧，你可以自己先立個合同，合同裡面可以明確寫出條款，一切都是你說了算，如何？”
楊雲帆由衷道。
董雪雪現在急的不行，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也算是形勢所逼，她必須跟自己合作，這可不是楊雲帆逼他，是牛雲。
當然了，楊雲帆絕對不會佔她一點點便宜，一切都由她說了算。
“你容我想想吧。”董雪雪聽了楊雲帆這話，沉默了一下。
她知道現在沒得選了，要是那牛雲真複製了軟體，搶在她之前讓軟體面世的話，她的一切努力和心血都將付諸東流。
“行，你想好了之後，順便把合同也弄好，到時候給我打電話。”楊雲帆知道她現在心亂如麻，需要一個人靜靜。
“你確定合同條款都由我寫了算嗎？”聽聞楊雲帆再次這麼有誠意的話，董雪雪看著他。
“我跟你一樣，都非常痛恨奸商。”
說完，楊雲帆便是轉身離開。
“董雪雪，你能信任他嗎？”
看著楊雲帆離開的背影，董雪雪再次沉默了。
“楊雲帆，你跟董雪雪談的怎樣了？”見著楊雲帆出來了，牛雲立刻追問。
“牛犢子，我問你，你究竟有沒有複製董雪雪的軟體？”楊雲帆直接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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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帆，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啊。”
面對楊雲帆咄咄逼人的眼神，牛雲一縮脖子，道：“你還不瞭解我，哥們做事情也是有底限的好不好。我說沒有複製她的軟體，我就沒有。”
“哼，誰相信呢，你連翻動人家私人物品的事兒都幹的出來，你覺得我會信你沒有複製人家的軟體嗎？你也是搞這玩意的，你不會不知道它的價值？”
楊雲帆哪裡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