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回到老灣村的時候，火辣辣的太陽剛到正南邊。
三輪摩托駛進村子，姜小凡發現村民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
難道是和白素素走的太近了？
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白素素又是村裡的俏寡婦，很多男人都對她有想法，因此經常有流言蜚語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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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小凡納悶的時候，一個身板健碩的女人跑了過來。
“小凡，你終於回來了。”人沒到聲音已經在耳邊嗡嗡響了。
“怎麼了熊嬸？”姜小凡認出她是村裡的熱心腸，和熊叔兩個人對自己家很不錯。
熊嬸一臉焦急：“不好了，你快回家看看吧！”
姜小凡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問道：“我家怎麼了？”
“孔二狗去你家鬧事了，勸都勸不住。”熊嬸聲音帶著怒氣說道。
“孔二狗，你找死！”
聽到熊嬸的話，姜小凡臉色一變，發動三輪摩托就往家裡衝去。
孔二狗在村裡是出名的無賴，和周圍村裡幾個二流子混在一塊，整天偷雞摸狗騙吃騙喝，從來沒有幹過一件人事。
昨天偷割地裡西紅柿，今天又找上門來鬧事，肯定是為了入股的那兩萬塊錢。
如果只是要債還好說，他敢動父母一根汗毛……姜小凡眼底騰起一股熊熊怒火。
……
此時在姜小凡的家，破舊磚頭圍成的院落裡，站滿了聽到訊息趕來的村民。
一個個伸著頭往堂屋看去，臉上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這孔二狗太不是東西了，老薑家都落到這步田地了，他還來要債，這不是把人往死裡逼嗎？”
“可不是嘛，關鍵是我聽說那錢不是借的，是孔二狗自願入股的，現在看西紅柿要枯死了，想反悔……”
“孔二狗的錢也敢拿，老薑真是昏了頭。”
“聽說他兒子大學快畢業了，估計是想賺錢給他兒子娶媳婦，現在倒好，錢也沒了，人也病了……”
在村民同情的目光裡，頭髮花白的劉玉蓮彎著腰，不斷地對面前的一夥人哀求：“二狗兄弟，我家寶森還有病在床，眼下真的拿不出兩萬塊錢，你再寬限一段時間。”
在她面前站著三個混混模樣的人，最前面吊兒郎當的正是孔二狗。他不耐煩地擺擺手：“別說這些廢話！今天要麼還錢，要麼割了你家地裡西紅柿，賣給鎮上的食品廠抵債。”
劉玉蓮一聽就慌了：“西紅柿不能割啊，小凡去縣城找他同學拿營養液了，營養液能治好西紅柿的枯病，等到時候賺錢了連本帶利還給你。”
“等個毛線啊！”
其中一個紋著青色狼頭，流裡流氣的混混大聲吼道：“再等幾天西紅柿乾死了，狗哥連個毛都撈不著。”
“不會的二狗，小凡的同學是農業專家……”劉玉蓮連忙解釋道。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姜小凡能治好西紅柿，我頭朝下走路！”
孔二狗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臉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聽說緬北那邊收腰子，三萬多塊錢一個，讓姜小凡去賣個腰子，還完賬還有錢給寶森治病。”
“放你娘的狗臭屁！”
聽到讓姜小凡去賣腎，原本躺在床上虛弱的姜寶森，突然爆發出驚人的怒火：“你敢動我兒子一下試試！”
他指著孔二狗鼻子罵道：“當初你求著我要入股，現在看到西紅柿快枯死了，就翻臉不認賬……好，這些我都認了，那兩萬塊錢就算我借你的，欠條也給你寫了，可現在離還賬期限還有半個月，就是堵上門來要賬，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村民們聽到事情經過，紛紛對孔二狗投去鄙夷和憤怒的目光。
察覺到大家的眼神，孔二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農村幹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是會被人戳著脊樑骨罵的。
孔二狗老臉火辣辣的，一把抓住姜寶森的領子提起來，氣急敗壞道：“以後再扯入股的事，我打斷你全家的腿，今天說破天也得還我的錢！”
他越說越激動，手上力道越來越大，勒得姜寶森的臉脹成了紫紅色，馬上就要喘不上氣窒息。
劉玉蓮急忙去拽孔二狗胳膊：“二狗快鬆手，有話好好說。”
不料孔二狗猛地一甩，將劉玉蓮推了一個趔趄。劉玉蓮失去重心往後退去，腳下正好絆到桌腿，身體直挺挺地朝地上摔去。
在劉玉蓮身後，是堅硬的石頭門檻。
“啊！”看到這一幕，圍觀的村民失聲尖叫起來。劉玉蓮的腦袋如果磕在上面，恐怕不死也要變成植物人。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孔二狗那一推又快又猛，即便離劉玉蓮最近的村民，也來不及伸手去扶她。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閃電般從門外衝進來，在劉玉蓮腦袋磕在石頭上之前，托住她的腰將她扶了起來。
“媽，你沒事吧？”
聽到熟悉的聲音，絕望的劉玉蓮睜開眼睛，激動地喊道：“小凡，你回來了？”
來人正是趕回來的姜小凡。他一臉愧疚地說：“媽，我回來晚了，讓你受驚了。”
劉玉蓮搖搖頭：“我沒事，快救你爸。”
姜小凡轉頭冷冷看向孔二狗。孔二狗心裡一毛，下意識鬆開了姜寶森的衣領。姜寶森跌坐在床上，捂著胸口不停咳嗽。
姜小凡拍了拍父親的背，往他體內輸送一縷靈氣，很快他臉色就恢復了正常。
將父親放躺在床上休息，姜小凡走到孔二狗面前。孔二狗不禁倒退兩步，硬著頭皮說道：“姜小凡你回來的正好，俗話說父債子償，你今天必須還……”
“啪！”
孔二狗話沒說完，姜小凡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孔二狗的臉迅速紅腫起來。
“這一巴掌，是打你不尊重我爸。”姜小凡冷冷道。
孔二狗摸著臉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瞪著姜小凡：“你敢打我臉？”
“啪！”回答他的又是一耳光，他的另一張臉也高高腫起。
姜小凡甩了甩手：“這一巴掌，是打你不尊重我媽。”
孔二狗感覺兩邊臉都木了，稍微一碰就火辣辣的疼。他感到一股深深的屈辱，自己竟然當著全村人的面，被姜小凡扇了兩個耳光？
孔二狗眼睛刷地紅了，暴跳如雷地吼道：“你他媽還敢打我？”
姜小凡一腳踹在他胸口，把他踹飛出去五六米遠，像個破麻袋似的重重摔在院子裡。
“這一腳，踹的是你出爾反爾，合夥做生意不守信用。人可以窮，但是不能不要臉，不能豬狗不如。”姜小凡邊說邊走到院子裡，圍觀的村民不自覺讓開一條路。
村民們心裡紛紛倒吸涼氣，孔二狗雖然看著瘦猴子似的，但少說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就這麼被一腳踹飛了？
他們震驚地看著姜小凡，感覺姜小凡和以前不一樣了，但具體哪裡變了又說不上來。
“啊！姜小凡你大爺的。”孔二狗捂著胸口哀嚎，對兩個紋身的混混喊道：“你們快給我弄死他，廢了殘了算我的。”
當著村民的面被打成了豬頭，不找回場子他以後就別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