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看到大青石臉色微變，在和堅硬的鑽頭碰撞過之後，這塊石頭表面只是碎了些渣渣，可見它的堅硬程度有多高。
姜小凡跳進土坑裡，伸手按在青石上晃了幾下，發現青石竟然紋絲不動。
他提起一縷靈氣聚在手掌，再次去用力晃動青石，那青石像是被焊在地下一樣，任憑他怎麼去晃都一動不動。
以姜小凡現在的力量，即便是幾百公斤的石頭，也不會完全沒有一點反應。
除非……
姜小凡抬頭望向龍頭山，心裡有個不好的猜測。
“這不是一塊單獨的地下石，很可能是龍頭山山體的一部分。”
姜小凡嘆了口氣：“換個位置吧，下面估計還是石頭。”
大奎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遲疑了一下說道：“今天可能鑽不了了。”
“為啥鑽不了了，你小子還想偷奸耍滑是不是？”不等姜小凡發話，旁邊監工的劉義率先開口質問道。
聽到這話，大奎頓時苦著臉說道：“我沒有不想鑽，只是現在就剩下一個備用鑽頭了。”
姜小凡不由皺眉問道：“備用鑽頭不能用？”
“能用是能用，不過……”
大奎見姜小凡臉色不耐煩，連忙解釋道：“不過只有一次選位置的機會，如果再選到石頭的位置，這個鑽頭一壞，就需要從鑽井裝置的原廠補貨，最起碼十天半個月才能到。”
“十天半個月？”
大奎這話一出，熊叔等人頓時紛紛急了：“蔬菜種子已經種上了，最遲明天就要澆水，等十天半個月肯定會旱死的，小凡這怎麼辦？”
姜小凡盯著大奎看了一會兒，發現對方並不是在說謊。他想了想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大奎一聽連忙搖頭道：“把握很小，這裡緊挨著龍頭山，石頭太多了。剛才的的井眼位置，是用地下水探測儀選的，現在儀器被磁場影響，已經用不成了。”
說著大奎拿出一個藍色儀器，開啟開關接上電纜線，姜小凡看到液晶顯示屏上不斷閃爍雪花，根本看不清探測出來的成像圖。
大奎看了一眼旁邊的小雕，結結巴巴道：“這真不是我不想鑽，現在的情況比較復雜，只有一次鑽井的位置。”
姜小凡想了想問道：“你能憑經驗選地下河的位置嗎？”
大奎一聽漲紅了臉，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那是老師傅才能幹的，再說這裡離龍頭山太近了，就算經驗豐富人也得試錯，咱們現在的情況是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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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幹活的人都聚了過來，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憂色。
姜小凡看到大家的反應，提高聲音笑道：“大家放心，水源的事我來解決，你們繼續開荒播種。”
說完姜小凡沿著荒田，在龍頭山腳下走了起來。其實想要解決蔬菜地灌溉問題，除了就地打水井之外，還可以從北邊的白河抽水過來。
不過讓姜小凡犯愁的是，蔬菜荒田距離白河好幾公裡，光電費和油費就是一大筆開支，是最不划算的取水方法。
至於龍頭山上的水源，最近的也是雲臺峰下的黑龍潭，那裡地勢太過於陡峭，想要修渠引水難如登天。而且村民們都很忌憚黑龍潭，根本不會有人願意去幹活。
綜合比較下來，還是鑽井取水最為划算。
“可是怎麼確定地下水源呢……”姜小凡一邊走一邊觀望龍頭山，腦海裡急速思考解決的辦法。
足足十幾分鍾後，姜小凡臉上忽然露出驚喜的表情。因為他發現在巫神傳承裡，有一種叫做望氣術的神秘左道，是巫相術和風水術重合的術數。
在巫相術裡，望氣術可以透過人的氣色判定吉兇禍福，在風水術裡，望氣術是尋龍點穴的必備技能。
“東方屬木，氣為青色；南方屬火，氣為紅色；西方屬金，氣為白色；北方屬水，氣為黑色；中央屬土，氣為黃色。”
姜小凡雙眼似睜非睜，心中默唸望氣術的口訣。
姜小凡默唸望氣術的口訣，雙眼似睜非睜望向龍頭山，只見龐大雄奇的山體之上，竟然慢慢升起一團縹緲的嵐霧。
那團嵐霧呈現濃郁的青色，一看就知道蘊藏著勃勃生機，顯然是龍頭山上植物凝聚的。
“這些嵐霧就是氣？”
姜小凡驚訝不已，轉頭看向山腳下的荒田。地表浮起一層黃色的嵐霧，偶爾夾雜著一些紅色嵐霧，應該是荒田裡不適合耕種的赤沙地。
姜小凡繼續觀望荒田，在龍頭山向荒田拐角的位置，突然望到一團濃郁的黑色嵐霧。
“黑色屬水！”
姜小凡驚喜地睜開眼，那裡龍頭山微微向後拐彎，正好符合山扭頭有水流的尋龍口訣。
姜小凡立馬向後揮手，大聲喊道：“熊叔，帶這鑽井隊的人來我這裡！”
沒過多久，熊叔和大奎等人跑了過來。
熊叔手裡還握著一把鐵鍬，喘著粗氣問道：“咋了小凡？遇到野豬了嗎？”
“熊叔，沒有野豬。”
姜小凡指著望到黑嵐的位置，對大奎說道：“就在這個位置鑽井。”
大奎連忙走過去檢視，看了幾分鐘後狐疑道：“這裡離龍頭山太近了，根據經驗不可能有水的……你確定在這裡鑽井？”
姜小凡一臉堅定道：“確定，鑽吧。”
“那如果不出水的話……”
大奎和二強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根據他們的經驗，這裡沒有任何有水的特徵。
姜小凡笑道：“放心鑽吧，不出水和你們無關，到時候我直接放你們走。”
“好嘞！”
大奎臉上頓時露出喜色，立馬招呼鑽井隊的人忙活起來。等鑽井裝置重新佈置好，鑽井機轟隆隆地開始運轉了。
姜小凡心裡略微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用望氣術尋地脈，實際效果怎麼樣還不太清楚。
如果這個位置鑽井失敗，那只能花錢從白河抽水了。
隨著鑽井機高速旋轉，不斷有溼潤的泥土被翻出來，鑽井隊的人用鐵鍬不停地清理著。
突然大奎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