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豆豆興奮的聲音，姜小凡估計昨天的收入就不會少。
最後他們下播的時候，直播間人氣已經衝上了一百二十萬。而且在直播的過程中，他看到很多少刷禮物打賞，估算下來收益應該不會少。
姜小凡雖然不太懂直播，但也知道一百多萬的人氣，放在任何平臺都算是頂流了。
姜小凡想了想說道：“大概有一萬塊錢？”
張豆豆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姜小凡，你好歹也有山頭的人，格局能不能放大一點？重新猜。”
姜小凡心裡有些吃驚，聽她語氣似乎一萬太少了？
他試探地問道：“難道有三萬嗎？”
“哈哈，不逗你了，昨天我們一共賺錢九萬！”
張豆豆高興的聲音傳過來，讓姜小凡不禁嚇了一跳，有些懷疑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賺了九萬？”
姜小凡有些難以置信，昨天就聊了幾個小時，烤了三隻土雞和一隻野兔，他們就賺了九萬塊錢？
自己辛辛苦苦半個月，每天收野山菇給食味鮮送貨，才賺了不到五萬的辛苦錢。
直播賺錢就這麼容易？
“對，這還是和平臺五五分成以後的淨收益。”張豆豆傲嬌地說道。
“什麼？平臺也分走了九萬？”
姜小凡頓時提高了聲音，這分明就是剝削勞動人民啊。
張豆豆嘆了一口氣說道：“所有平臺都是這樣，除非是頭部的頂流網紅，才有和平臺議價的資格。我們直播間鐵粉數量不夠，所以只能和平臺五五分成。”
“好吧。”姜小凡一聽就明白了，實力不夠只能按對方的規則行事。
“小凡，要不以後咱們合作直播吧？”說完之後，張豆豆心裡很是緊張。
昨天直播結束回家後，她觀看直播回放覆盤發現，她之所能突破百萬大關的人氣，主要就是因為姜小凡和小雕參與。
以往她的戶外探險直播，撐死了也就五萬人氣上下。昨天由於姜小凡現場製作燒烤，加上小雕這個萌寵的參與，才導致她的直播間人氣高漲。
“可以啊。”
姜小凡稍微思索了一下，便答應了張豆豆的提議。
他和張豆豆合作直播，不僅可以賺些塊錢，還能順便推廣龍頭山旅遊業。後期也有機會發展直播帶貨，把老灣村的特產給推廣出去。
“歐耶，太好了。”電話裡張豆豆興奮地尖叫道。
姜小凡趕緊把手機挪開一些，等了一會兒補充道：“不過大班長，我還要忙龍頭山的事情，不是每天都有時間直播。”
他現在要規劃龍頭山的發展，蔬菜和藥材才是頭等大事。
“這個沒關係，直播要以內容為主，而且要有保持一定的新奇感，等你那邊燒烤了叫我就行。”張豆豆非常專業地分析道。
姜小凡笑道：“直播我不太懂，你拿主意就行。”
張豆豆意氣風發地說道：“放心吧，有本大小姐指揮，我們早晚會成為頭部網紅的。對了，昨天收益的一半我轉給你了。”
姜小凡一愣：“給我一半？”
雖然昨天也參與了直播，不過好像啥事也沒幹，就是聊聊天烤烤肉，就能分到四萬五？
正在思索間，手機響起叮咚的提示音，姜小凡切換過去一看，赫然是四萬五到賬的簡訊。
“說好了合作，那收益就要對半分。再說昨天直播多虧了你……的小雕，這也是犒勞它的。”張豆豆無比仗義地說道。
姜小凡笑著說道：“行，那下次有好玩的，我叫你再來直播。”
倆人又商量了一些直播內容，約好下次一起直播便結束通話了。
路上姜小凡灌了五十斤柴油，準備給旋耕機和播種機使用。這兩個機器都是油老虎，龍頭山的荒地又格外堅硬，往後柴油肯定是少不了的。
剛離開加油站沒多遠，姜小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接通後白素素焦急的聲音傳來：“小凡，不好了，鑽井隊的人在村裡鬧事了，你快回來看看。”
姜小凡心裡咯噔一下，父親性子耿直不受冤枉氣，別再和鑽井隊的人起衝突了。
他一把將油門擰到底，三輪摩托咆哮著衝了出去。路上的轎車嚇得紛紛讓路，差點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一輛破三輪摩托硬是開出了越野車的感覺。
……
此時在龍頭山下的荒地裡。
大奎帶著鑽井隊的五六個人，吊兒郎當地坐在車陰涼處。他們打量著龍頭山的風景，互相之間說說笑笑，根本不像是來幹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遊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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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趙富貴和姜寶森一臉無奈，鑽井隊的人來了半個小時，說什麼就是不肯幹活。
剛開始說路上顛簸要歇歇，歇了半個小時又說機器壞了，但是沒有一個人起身去維修。
姜寶森和趙富貴互相看了一眼，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事情不對勁。
趙富貴從兜裡掏出五百塊錢，走到大奎哥面前笑道：“隊長，我們村子太窮了，來這裡辛苦你了。這些心意你拿著，給大家買點酒喝。”
不料大奎臉色一冷，一巴掌將趙富貴的錢打到地上，語氣不屑地說道：“你拿著這些錢打法叫花子呢？我們鑽井隊雖然沒見過世面，可是你問問這十裡八鄉的機井，哪個不是我們打出來的？別用這點錢寒磣人啊！”
說完他目光掃過地裡的旋耕機，眼裡露出一抹貪婪之色。
他一眼就認出這些農機是最新款，每一臺最起碼都要幾千塊錢，而地裡一下子出現了五臺，沒有小幾萬根本下不來。
不是說老灣村很窮嗎？
看來還能榨出油水啊。
趙富貴皺了皺眉頭說道：“隊長，你來肯定也是為了打井的，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怎麼著才能開工幹活？”
大奎掃了一眼地裡的村民，有恃無恐地說道：“沒有三萬，今天這井打不了。”
“三萬？”
聽到大奎說的價格，趙富貴等人大吃一驚。就算他們心裡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大奎的胃口嚇到了。
三萬塊錢對老灣村來說，最少要兩三年才能攢到。大奎一張嘴就要三萬，這明顯是要宰他們一頓。
姜寶森怒氣衝衝地說道：“我們昨天去鎮裡申請了，鑽井是鎮上扶持我們的，根本就不用我們交錢，你憑什麼張嘴要三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