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一聽也樂了，這老闆挺有意思的啊。
他笑道：“我逗你，你能免費送我種子嗎？”
老闆堅決地搖搖頭：“那不能，但是可以給你打八折。你看我這店裡，現在生意蕭條的可憐，只要能顧著房租我就賣。”
姜小凡看了一眼老闆面相，開玩笑地說道：“老闆，我看你這天庭額寬，地閣豐圓，五嶽豐滿，耳輪寬大，是典型的有福有財的好面相啊。”
“喲，小兄弟是高人啊。”
老闆遞給姜小凡一根煙，笑著說道：“我叫蔡大同，就衝你剛才這番話，今天的買賣賠本我也給你做，農機種子你隨便看，隨便挑。”
姜小凡在屋裡轉了一圈，笑著問道：“小型手扶旋耕機有嗎？”
龍頭山上的藥田荒田，只能用單人旋耕機開荒。
“當然有，都在後院擺著呢。”
蔡大同頓時來了精神，如數家珍道：“小型旋耕機有輪胎的，有履帶的，有柴油的，有汽油的，你要哪種？”
姜小凡一愣：“這麼多種類？它們有什麼區別？”
蔡大同忙不迭地講解道：“柴油的勁大，汽油的勁小，輪胎的適合平地，履帶的適合山地。如果是在平地上用，選汽油輪胎款或者柴油輪胎款都行，如果需要爬坡我推薦你用柴油履帶款。”
“帶我去看看吧。”
姜小凡微微點頭，別看蔡大同性格有點逗，但專業方面還是毋庸置疑的。
“沒問題，跟我來。”
說著蔡大同帶著姜小凡來到後院。
後院是類似於倉庫的地方，面積也是店鋪的好幾倍，地上擺放著一排排嶄新的農機。
姜小凡一邊走一邊打量，在一排小型耕機前停住。
他一眼就相中了一款履帶的，兩條覆著膠套的長長把手，配一個粗獷的發動機頭，外表看起來就很威武霸氣，關鍵很適合在龍頭山上墾荒。
姜小凡指著面前的旋耕機問道：“老闆，這款大頭發動機的是柴油的？”
蔡大同一看豎起大拇指道：“小兄弟，你真有眼光，這一款可是我的鎮店之寶……”
“既然是你的鎮店之寶，那就繼續鎮在你店裡吧，我再看看別的款式。”
說完姜小凡轉身就準備去看別的。
蔡大同一看急忙攔在前面，嘿嘿笑道：“現在我的店冷清得都快關門了，還鎮它幹啥，不如朋友價賣給你。”
姜小凡：“……”
蔡大同立馬介紹道：“這一款採用錳鋼加厚型履帶雙鏈軌設計，抓地效果非常好，爬坡能力強，適合開墾山地和荒地。”
“車把是加粗加長的，上面覆蓋著一層膠套，不磨手，非常牢固，使用起來也很安全。”
“前面還有半圓形的全密封擋土板，防止灰塵進入發動機，增加了發動機的壽命。”
“我還送給你十片旋耕刀片，五片開溝刀片，扳手工具包，油門開關，油門線，離合線……”
“停停停！”
眼看老闆說起來剎不住車，姜小凡連忙舉手打斷道：“老闆，咱們省點唾沫，你直接說多少錢！”
老闆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我這多久都沒生意了，也不讓我過過嘴癮。”
姜小凡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說價格！”
蔡大同
蔡大同一個激靈，笑呵呵地說道：“五千塊錢一臺，”
姜小凡斜眼看著他：“你這生意不好是有原因的啊，一上來就獅子大開口，客人都是被你嚇跑的吧。”
蔡大同嘿嘿一笑：“你可以還價嘛。”
姜小凡伸出一個巴掌：“五百。”
蔡大同臉瞬間耷拉下來道：“老弟，你這是直接往我腳脖子上砍啊。我給你打九折，四千五一臺！”
姜小凡搖了搖頭：“我要五臺小型旋耕機，再送我五臺小型手推播種機，一千五一臺！”
蔡大同苦著臉：“小型手推播種機就得五百一臺，這樣吧，你買五臺旋耕機送五臺播種機，一套給你按四千塊錢，這可是虧本價了。”
姜小凡：“一套兩千。”
蔡大同：“最低三千八一套。”
說完他哭喪著臉繼續道：“小兄弟，你抬抬手，就別再砍價了。我這店裡比墓地都冷清，一個月連一筆生意也沒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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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凡看了下周圍，疑惑道：“還別說，你店裡就是涼颼颼的，你空調開大了？”
姜小凡這時也感覺出來，蔡大同的店裡有點不太對勁。
蔡大同嘆了口氣：“我壓根就沒開空調，不知道為啥，顧客從門口過就是不進來，進來的人呆不到十秒鐘就走了。”
“有點意思，我看看。”
姜小凡在店裡轉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櫃檯上一個拳頭大的石雕身上。那石雕通體呈現灰白色，如果不仔細看還真注意不到。
但是在姜小凡的感知裡，這個石雕散發著一股股煞氣。稍微一靠近過去，就感覺到身上冷颼颼的，像是有無數冰芒在刺後背。
姜小凡拿起石雕仔細打量，石頭是堅硬的花崗巖石，摸起來像是在水裡跑了很長時間。
石頭上雕的是一隻玄武，不過龜甲卻是反著的，看起來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姜小凡忍不住問道：“你這玄武石雕從哪裡來的？”
“問題在這個石雕上嗎？”
老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隨即說道：“上個月白河村劉剛買了幾臺農機，我去他們村送貨的時候，劉剛送給我的。他說從河裡挖了好幾個，我看造型挺別緻就收下了，靠近它睡覺還涼颼颼的。”
“白河村劉剛？”
姜小凡愣了一下，想起前幾天在醫院碰到劉剛看病，他那一副邪氣入體的萎靡樣子，原來根源出在從河裡挖出來的反甲玄武石雕上。
姜小凡看了一蔡大同一眼，他沒有絲毫煞氣入體的跡象，是因為他本身的福緣足夠深厚，因此才抵消了反甲玄武的煞氣。但是煞氣不會憑空消失，最終陰差陽錯影響到了店裡的生意。
剛才姜小凡並沒有騙他，按照他的面相來看，這輩子肯定會大富大貴，但是現在全被煞氣衝散了。
等他的福緣被煞氣消耗完，就會變得和劉剛一樣萎靡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