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小凡緊張的表情，胡海霞笑著耐心地解釋道：“養魚的魚苗投放比例和密度並不是固定的，要根據當地的水體生態來決定。如果水質比較好，魚苗的密度可以適當高一點，反之如果水質差魚苗密度就要低一點。”
“哦，原來是這樣。”
姜小凡頓時恍然大悟，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我是第一次養魚，專業方面還真不是太清楚。”
“第一次養魚？”
胡海霞不禁愣了一下，抬起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姜小凡，見他眼神誠懇不像是開玩笑，這才皺眉道：“你第一次養魚就敢承包五十多畝的水庫？養魚看著好像很簡單，其實對專業技能要求非常高，如果不懂專業知識，很容易賠得血本無歸。”
姜小凡眨了眨眼睛：“養魚不就是買點魚苗，把飼料定時投放進去就行了？”
胡海霞沒好氣道：“你那是自己養著玩的，和大規模養殖完全不一樣。小凡，你對養魚技術完全不懂，萬一養殖過程中有點意外，很有可能導致整個水庫的魚死掉，我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姜小凡心裡一暖，笑道：“我考慮好了，我想養養試試。”
“哎，好吧。”
胡海霞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想了想說道：“這樣吧，等我準備好石桂魚苗，親自給你送過去。到時候給你說一下注意事項，以後有時間我也會定期過去，幫你盯著水庫。”
“那太謝謝你了霞姐。”姜小凡由衷地感激道。
他和胡海霞第一次見面，沒想到她竟然這麼關心自己。不過他有地髓乳的事情，不能輕易告訴胡海霞。
畢竟這種逆天的東西，說出去不僅沒有人相信，甚至還會被人當成精神病。
胡海霞搖搖頭說道：“要說謝，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還不知道DNA資料庫，更不會是做DNA取樣。”
姜小凡咧嘴一笑：“放心吧霞姐，我看過你的面相了，你兒子真的還活著。”
胡海霞微微一怔，看著姜小凡臉上篤定的笑容，心裡忽然覺得他的話也許是真的。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以後專門給你養魚都行。”胡海霞下意識脫口而出。
“好啊，那我就不用請技術員了。”
姜小凡和胡海霞聊了一會兒，便騎著摩托車往老灣村駛去。
路過白河灣的時候，給他指過路的老大爺還在柳樹下乘涼。
“大爺，中午了，還不回去吃飯？”姜小凡停下摩托車笑著打招呼。
那大爺咧嘴笑道：“吃過了，啃得大骨頭。”
姜小凡看了看他光禿禿的牙床，頓時樂了：“大爺，那骨頭估計煮得很爛吧。”
“小夥子，你別看我沒有呀，我牙床上都是肌肉。不信你買兩斤大骨頭，指不定咱倆誰啃的快呢。”那老頭一臉樂呵地說道。
姜小凡頓時無語了，這老大爺年輕的時候絕對是那種一顆花生米能幹一斤白酒的大人物。
看到老大爺這麼健談，姜小凡想了想問道：“大爺，先不說大骨頭，我給您打聽個事。”
那老大爺頓時來了精神：“啥事你說吧，只要是附近發生的，無論是翻寡婦牆頭，還是偷人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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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凡衝他豎了個大拇指，笑著問道：“大爺，大概七八年前，咱這附近村子有丟小孩的嗎？”
如果胡海霞的兒子是被拐走的，那人販子不可能只拐走一個。
老大爺眯起眼睛想了想：“除了那個外向女人的孩子丟了，其他家……沒有人丟孩子。”
“這樣啊。”姜小凡點了點頭。
老大爺頓了頓說道：“不過，好像二娃家的閨女，當時差點被人抱走……當時大家都出去打漁了，幸虧他家裡養的狗叫了。”
姜小凡眼睛一亮，果然和他想的一樣。胡海霞的兒子並沒有死，而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雖然暫時沒有線索，但是起碼知道人還活著。
“謝謝你啊大爺。”姜小凡笑著道謝。
老大爺一臉好奇道：“你打聽這個幹啥，你不會是想來買小孩吧？看你年紀輕輕的，咋不自己生個啊？”
姜小凡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沒好氣道：“大爺，你還是在這繼續涼快吧。”
說完姜小凡發動摩托車徑直離開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正好是中午飯時間。姜小凡忙碌了一上午，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直叫喚。
還沒走進家門，姜小凡就有氣無力喊道：“媽，飯做好了沒？我快餓死了。”
走進院子，姜小凡看到姜寶森和劉玉蓮正在收拾野山菇。
他們兩人熱得滿頭大汗，腳下的地面都溼了一大片。不過在毒辣的太陽照射下，很快汗漬又被高溫蒸乾了。
姜小凡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禁微微發酸。
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賺錢，沒來得及給父母改善生活。
以前沒錢的時候就算了，現在他有收山貨的業務，加上蔬菜田和藥田的收入，以及食味鮮酒樓分店的分紅，他兜裡根本就不缺錢。
可是父母大熱天的幹活，家裡連個空調冰箱都沒有。
“不行，明天我要去縣城買空調。”姜小凡在心裡愧疚地說道。
“小凡回來了？素素去給水庫工人送飯了，鍋裡給你留的有。”劉玉蓮撐著口袋轉頭說道。
“你們曬野山菇了？”姜小凡停好摩托車，這才看到地上半乾的野山菇。
姜寶森一邊裝野山菇一邊解釋道：“沒錯，現在野山菇越來越少，到時候酒樓不能斷貨，我就想著先曬乾一部分，這樣既方便儲存，又不會影響酒樓使用。”
“可以啊爸，你這個想法挺好的，我都沒想到。”姜小凡發自內心地誇讚道。
他知道野山菇會越來越少，可是還沒閒下來去想辦法，沒想到被老爹先一步解決了。
“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姜寶森一臉得意地說道。
姜小凡用井水洗了洗臉，忽然問道：“那現在太陽正毒，為啥要收回屋裡？”
“剛才聽預報天氣了，說下午或者晚上可能有雨，不收回去就白曬了。”劉玉蓮在一旁說道。
有雨？
姜小凡心裡咯噔一下，下雨後上游地下暗河肯定會暴漲，那這幾天地下溶洞裡積攢的地髓乳就要被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