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香鯨？查理先生你開什麼玩笑，你覺得青蓮牧場是洗澡堂子嗎，抹香鯨到這裡來搓個澡？”曾鞏看著查理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青蓮牧場有抹香鯨這不是在開玩笑嗎，腦洞大開的人要不得啊。
“呵呵。”查理訥訥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也知道自己丟人丟大了。
“曾先生，不知道能不能透露一下龍涎香的來源呢。”託尼好奇地詢問道。
“是啊，曾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查理感激地看了眼託尼，也緊張地問道。
“我們牧場裡有一種非常奇特的魚，我們叫它龍涎魚，它的分泌物成分和龍涎香完全相同，而且品質上更勝一籌，就是產量少了點兒。”曾鞏有些遺憾的介紹道。
“不知道曾先生的產量是多少啊。”查理小心翼翼地問道，龍涎香這玩意兒實在是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如果曾鞏這裡有穩定的產量的話少一點兒也沒關係。
“曾先生，難道你的龍涎香不需要上百年的沉澱嗎？”託尼詫異地問道。
龍涎香是抹香鯨的“特產”，當抹香鯨吞食大烏賊和章魚時，堅韌的角質顎和舌齒消化不了，就會在腸胃沉積，刺激腸胃後，就會分泌出一種特殊的蠟狀物，將腸道傷口包起來，慢慢地就形成了龍涎香。在中國古代被認為是“龍的唾液”，素有“天香”、“香料之王”等美譽，在自然界的存量極少。
據瞭解，抹香鯨目前全球才數萬頭，百頭抹香鯨中大概4頭有龍涎香。被捕捉或被打死的抹香鯨腸道中取出來的龍涎香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因為排入海水中的龍涎香起初是淺黑色的，在海水浸泡的作用下，才逐漸變成灰色、淺灰色，最後才變為白色；而白色的龍涎香品質是最好的，它要經過海水百年以上的浸泡，將雜質全漂出來，才能成為上品，極為難得。
“呵呵，上百年的沉澱？用不著，我這裡的龍涎香是品質最高的，每個月可以達到十公斤的產量，當然也可能什麼也得不到，至於產量這只有上帝才知道。”曾鞏搖了搖頭說道，他知道龍涎香的形成需要數百年的沉澱以及複雜的過程，不過龍涎魚們卻省下了這個步驟。
“十公斤嗎？”查理和託尼都皺了皺眉頭，臉色不由得露出幾分難色。
“怎麼，你們吃不下？沒關係我可以到中國去販賣，現在中國品香文化越來越流行了，而且龍涎香在中國也是一種主要的藥材，銷路我還是有的。”曾鞏看到兩人的表情不自覺地誤會了。
‘“別，別誤會曾先生，我們不是嫌太多而是嫌太少啊，你知道目前全世界的年產量有多少嗎？不到一百公斤，而且這個數量還在不斷地減少當中，這龍涎香在我們香水行業中早就成了戰略性物品，當然是越多越好，我們怎麼會嫌少呢。”查理苦笑地說道，對他們來說龍涎香可是多多益善的。
“呵呵，只要不嫌多就好。”曾鞏也是笑了笑，如果這兩家香水公司真的是那麼小家子氣，又怎麼能夠成為世界級的香水公司呢。
“曾先生，您這是開玩笑嗎。”查理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好了，先生們，青蓮牧場的好東西你們也看到了，怎麼樣咱們回我的別墅談談怎麼樣？”曾鞏看了看手錶，淡淡地說道。
“好啊。”查理實在是有點兒迫不及待了，能在雅詩蘭黛的負責人趕到之前談成這筆生意，今後他們要主動得多。
“曾先生，能不能再等等？”託尼面有難色地說道。
“等等，難道你們的負責人還沒有動靜嗎？”曾鞏看了託尼一眼，淡淡地問道，如果不是他的原因他不會拖延這麼長時間，早就和查理進入了談判的正題，居然還讓等等，難道大家的時間都很閒嗎。
“我？”託尼無話可說，他不知道蘭德裡經理什麼意思，派出的談判代表一直沒有和他取得聯系，這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
“曾先生，您別著急，我打個電話問一下。”託尼看著曾鞏臉色有些不對趕緊說道。
託尼緊急撥通了蘭德裡的電話。
“蘭德裡經理，商務部的談判代表還沒有過來嗎？”託尼焦急地問道。
“哦，託尼，真對不起，商務部的談判代表去了法國，那邊的花農準備變更銷售價格，你看看能不能拖一拖，甚至是明天談判？”蘭德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他認為青蓮牧場的薰衣草固然不錯，但是太少了，沒有他們在法國的利益高。
“去了法國？蘭德裡經理看來我也沒有必要待在青蓮牧場了。”託尼聞言有些心灰意冷，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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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那個牧場主不願意嗎？”蘭德裡皺著眉頭問道，作為世界級的大公司，當然會有自己強勢的一面。
“不是那個牧場主不同意，而是嬌蘭不會給咱們機會的。”託尼搖了搖頭，沒有說出關於龍涎香以及小葉紫檀和奇楠沉香的事情，這不過徒增煩惱而已。
在他看來這次前來青蓮牧場考察本身就是一個錯誤，根本沒有深入瞭解青蓮牧場就來到了蒙大拿，這簡直就是一步昏招，以至於後面的事情的步步被動，他現在對於決策層那是失望透頂。
“你如果覺得沒有必要那就回來吧，然後給我做一份詳細的彙報。”蘭德裡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蘭德裡先生，我覺得你最好來一趟青蓮牧場。”託尼最後又說了一句，眼睜睜地看著頂級香源拱手讓人，他覺得有些不甘心。
“要我過去？”蘭德裡皺著眉頭問道，他意識到了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這真不是一種好感覺。
“是的，蘭德裡經理。”託尼認真地點點頭，雖然現在輸了，可絕不會輸太多。
“這樣，託尼現在我委託你全權代表我進行談判，我馬上訂機票飛過去。”蘭德裡經理也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立即做出了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