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說話時還自己用嘴巴給配了個簡單的音。
宴輕舒聽見，心裡有些暖，同時也咯噔咯噔的。
小孩子怎麼這麼容易長歪了。
盯著小妹看了許久：“你需要交朋友了。”
“朋友？”小妹腦子裡浮現出村裡的同齡人。
要麼整日髒兮兮的，鼻子下面帶著鼻涕，老大遠都能聽見吸溜一聲，將寬寬的鼻涕吸入鼻孔。
要麼稍稍乾淨的，就早早去外面撿柴，餵豬！
這會兒山裡已經沒有什麼綠色的東西，但是撿柴這個事情依舊壓在大多數的小女娃身上。
她不用撿柴，也不喜歡撿柴，她就喜歡殺豬殺羊甚至……想要成為一個劊子手。
天天站在午門那邊，手裡刀子咔嚓一下，溫熱的血噴濺出來，好大一個頭顱就落在地上了。
“小妹不需要朋友。”小妹一臉篤定。
他跟其他人玩不來。
“你需要的，咱們這樣，先交朋友試試，如果小妹不喜歡咱們就不再繼續交朋友了，如果喜歡朋友就好好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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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妹點頭。
宴輕舒呼出一口氣。
小妹喜好真特別。
原本以為是有些反社會人格。
但是她現在發現了，小妹只是單純的喜歡制裁，殺死一切活著的東西。
就跟有些人喜歡跳舞，有些人喜歡畫畫一樣。
愛好麼！
只是愛好！
如果她知道這些人不能殺，也不會放任自己的喜好，去違背道德跟法律。
這樣就好。
有了明確的三觀跟道德意識。
就不會變成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狂魔。
當然，如果有求同存異的好朋友那就更好了，村裡的孩子跟小妹處不來，或許是小妹身上那種獨的性子太明顯。
她腦子裡浮出一個人身影。
她覺得上次救了的，屬於閣老家的姑娘，似乎對小妹沒有多排斥。
似乎可以試試！
“明天拿著小蛋糕，去閣老家找那個小姐妹玩好不好？”宴輕舒問道。
小妹想要拒絕。
但是，對上宴輕舒眼裡的期待。
她鬼使神差的點頭。
至於怎麼才能去顧閣老府邸，她進去算不算是高攀，會不會被人嘲笑，小妹都不在意。
能讓她在意的也不多，只有自家人罷了。
夜色漸漸深沉。
宴輕舒回到房間睡覺。
村裡安靜下來。
然而京城繁華的地方沒有一處是安寧的。
京城最大的賭坊。
德順賭莊裡，幾個光頭和尚將身上的袈裟十分凌亂，袒胸露腹，手裡拿著銀子，嘴裡喊大大小小。
在這樣嘈雜混亂的地方。
白無歡站在二樓上。
低頭看著很容易就能看見的人生百態。
“如何了？”
“宮裡很喜歡那位新來的長孫殿下，似乎有意思讓這孩子繼承大統。”站在白無歡身邊的人開口。
白無歡手裡的扇子搖晃一下。
“越來越熱鬧了，太子早死的孩子都活了。”
“查到那位晏氏的男人究竟什麼來路沒？”他繼續問道。
旁側的人微微燉了一下。
白無歡看過去。
視線落在陳進善身上。
“未曾查到，但是桃花村建造了一個造紙坊，裡面造出來的紙張是這樣的，感覺跟時下用的不太一樣，這些紙張的來路是那位宴娘子的相公給的。”
“哦！”
“還有，桃花村多了一批糧種，據說是宴娘子的男人找到的，高產抗旱抗寒，但是咱們的人清楚的看見，這些糧種是從將軍府出來的。
或許宴娘子的男人，是將軍身邊的心腹，教主為何往陸將軍身邊安插人。”
陳進善問道。
越是查下去，就越覺得這位大將軍簡直有神仙般的手段，太讓人震驚了。
“糧種？”白無歡眼裡出現疑惑。
“讓人想辦法跟村民兌換一些，種植下來，看看跟普通的小麥有什麼區別。”
“屬下明白。”陳進善後腿著離開這裡。
這時，在白無歡身後出現一個和尚的身影。
若是大寶在這裡，定然會認出來，這和尚就是子啊皇帝身邊煉丹藥的人。
“皇長孫極為警惕，不喜大殿裡讀書，每日去湖心亭，甚至皇帝也會跟著去，這兩日下來，藥效越來越弱，一次將兩個人除去的計劃失敗！”
“皇長孫發現薰香有問題？”白無歡臉上帶著驚奇。
他現在已經對這位長孫殿下非常感興趣了。
皇宮裡多了這麼一個人。
各方打探訊息的都有。
然而，不管是誰的人，只要進了東宮，就會被料理了。
誰也不知道這些人何時露出馬腳的。
總歸，想要探查長孫的，無一不失利。
“阿彌陀佛，老僧不知長孫殿下是偶然還是發現，聖主得尋人另外查，若是兼顧太多，老僧會失了皇帝的信任。”
“我知道了。”白無歡點頭。
老和尚離開以後。
尋人仔細打聽長孫殿下的行徑。
越是打聽，臉上的疑惑越多。
解不開的疑惑，自然是自己去看咯。
白無歡看著皇宮的方向，朝著那邊走去。
……
宴輕舒坐在桃花村裡，等著小妹從房間走出來。
小妹換上一身粉色的襦裙，頭髮上帶著淺黃色的絹花，一眼看去，好看又討喜。
尤其是精緻的五官跟一雙勾人的眼睛。
宴輕舒看一眼，忍不住把人給塞回去，這麼好看，若是被人販子看見，定然會……
算了小妹又不是沒有自保能力。
她帶著小妹往京城而去。
從蛋糕鋪子去了一個蛋糕。
徑直往顧府走去。
兩人站在大門前，瞧著有人想要去顧家，卻被趕出來的一幕。
小妹瞪大眼睛。
扯了扯宴輕舒的袖子：“娘。咱們也沒帖子，進不去。”
宴輕舒看一眼圍牆。
“娘，咱們翻牆進去不禮貌。”小妹想到太傅上課教導的禮儀，搖了搖頭。
宴輕舒眯起眼睛。
既然這樣，那就不翻牆了。
重新找了個遙控小麻雀，往小麻雀嘴裡塞了一張紙條，操作小麻雀走到顧煙華居住的閣樓。
透過麻雀的眼睛，看見接受到的畫面，宴輕舒把麻雀嘴巴點開，一張紙落在顧華煙手裡。
顧華煙一愣，開啟紙張。
看見上頭寫著的字，猛地站起來。
朝著外面跑去、
在她身邊伺候的下人都驚呆了，大小姐安穩幾天，又要練武了？
自打上次被人販子帶走，回來以後，見天的想要學武，那東西哪是好學的，闔府上下都不同意
這不，小姑娘開始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