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鮫綃霓裳
看樣子美人魚黛絲對自己挑選的這名黃海漁夫非常放心，長條形匣子並沒有任何鎖或封條，長空輕輕一掀，就將匣子開啟了。
隨著匣子開啟，一股淡淡的甘甜幽香瞬間蔓延開來，就連咯咯笑的二個傢伙都停止了吵鬧，手指含在嘴裡的他們一雙靈動眼嘰裡咕嚕四處轉動著。參娃娃更是一蹦一跳跑到長空身邊，踮起一雙腳，仰著頭向上瞅著。
“這是深海龍涎香的獨特香味。”吸了吸鼻子的丁娜驚歎道：“這種香味我曾在一具上千年歷史的皇后棺槨內聞過，因為棺內放置了龍涎香原料，哪怕棺內屍水橫流，都沒有半異味。不過，今天這個香味似乎要比我之前聞過的還要醇厚綿長。”
“娜娜得沒錯，這就是龍涎香的味道。此香味的品質比老夫曾經聞過的龍涎香之香味要好得太多，應該是沒有新增過任何化學材料的龍涎香原味。”一個有著山羊鬍子，戴著厚厚老花鏡的清瘦老者噏動著鼻子，肯定了丁娜的法。
這位看似貌不驚人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考古界的泰山北斗，丁娜的師傅莫大先生。此人一生浸淫考古，學究天人見識廣博，能入他法眼的東西，必非凡品。
聯想剛才那名千里送禮的黃海漁夫的描述，再加上匣子內散發的龍涎香味，眾人更是對匣子內究竟裝了什麼東西而感到好奇不已，紛紛探頭望了過來。
散發甘甜幽香的匣子正中央，二件薄若蟬翼的紫紅霓裳疊得整整齊齊，霓裳的右上角有二串蠶豆大，形如淚珠的橢圓形物體。
“這，這居然是鮫綃織成的鮫綃霓裳。”莫大先生仔細打量一番後，突然臉色大變，頜下的山羊鬍子不停抖動。
“鮫綃霓裳是什麼鬼東西？”司馬明月被莫大先生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她嘟著嘴道：“不過一件衣裳而已，至於這樣一驚一乍嘛。”
“呵呵，你個娃兒懂什麼。”神情激動的莫大先生搖搖頭，道：“這可是無價之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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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不可無禮。”顧依瑤道：“莫大先生是考古界的老前輩，一生見過奇珍異寶無數，能被他推崇的東西豈是凡品。”
嘻嘻一笑的明月吐了吐舌頭，倒也不敢回嘴了。
“莫大先生，您就這件鮫綃霓裳的來歷吧。也好讓大家長長見識。”酷愛收藏的張叔，面對這件看似不凡的薄裳也起了好奇之心。
“今天是司馬先生大婚之日，老夫總不能浪費人家的良辰吉日，讓大家聽我這個糟老頭耍嘴皮子吧。”莫大先生有些為難地道。
“莫老先生，您但無妨，我們也想知道這件鮫綃霓裳的來歷。”長空微笑道。
“那老夫就叨嘮叨嘮了。”莫大先生拱拱手，道：“我們稱海底類人生物為鮫人，換句話，鮫人也就是現在大家耳熟能詳的美人魚。而鮫綃，就是傳中鮫人所織的綃。至於這二件鮫綃霓裳，則是鮫人用鮫綃織成的。”
“來去，鮫綃霓裳不過就是鮫人所織的衣裳。”司馬明月聳了聳鼻子，道：“不過就是衣服上灑了龍涎香，這有什麼出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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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先生不以為意，繼續道：“古語云：南海出鮫綃紗，入水不濡。指的便是鮫人用鮫綃所織的衣物。不過，據老夫所知，世上流傳的鮫綃紗不過廖廖幾件，而且僅僅只是一些絲巾和手帕。與這二件霓裳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相傳，鮫綃所織的衣物入水不溼，更為可貴的是，穿著此物可以讓一個完全不熟水性的人在深海中隨意暢遊，任何海中兇狠之物不敢靠近其半步。鮫綃霓裳這種無價之物，就算是鮫人也不是隨便就能穿的。只有鮫人中的皇族才有這個資格穿著此裳。但凡能夠穿上鮫綃霓裳，別號令水族，至少在海中沒有任何一種族群膽敢侵犯。”
莫大先生感慨道：“鮫綃這種東西，哪怕是鮫人一族，百年內也未必能存夠織就一件霓裳的鮫綃紗。司馬先生肯定與鮫人的皇族有天大的交情，否則也不至於鮫人一族能夠送上如此罕見的重禮。”
“這位老先生得不假，我曾經見過鮫綃所織的東西，那也不過是絲巾之類的玩意，與這二件相比，不論質地還是成色都相差甚遠。”狐仙蘭兒有著數千年的壽命，她曾與始皇嬴政在一起，自然見識過無數珍奇之物，此刻，連她都對這二件鮫綃霓裳讚不絕口。
“有這麼神奇。”司馬明月嘖嘖道，忽然，眼珠兒一轉，她拍掌笑道：“二位嫂嫂，你們倆就穿給大家看看吧。”
“明月，莫鬧。”佯裝慍怒的顧依瑤輕聲喝道。
“也好，就讓菁菁和娜娜去臥室換上看看吧。”長空笑罵道：“你這鬼丫頭，就遂了你的心願，免得像個麻雀一般嘰嘰喳喳個不停。”
“還是哥對我好。”司馬明月開心地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位嫂嫂，裡面請。”
罷，司馬明月拿起匣內的二件鮫綃霓裳拉上二位嫂嫂迫不急待往內室走去。
“這二串蠶豆大，形如淚珠的橢圓形物體雖然較鮫綃霓裳略遜一籌，但也非凡品。它是鮫人的眼淚所化，俗稱鮫人淚珠。常年穿戴可以明神清目，辟邪除穢。最是適合孩貼身佩戴。”莫大先生撫須嘆道：“鮫人今日所贈，件件皆是罕見之物，老夫今日有緣能夠得其一見，真乃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呀。”
“我收藏了一輩子的東西，今日一比較，我的那些個玩意兒就跟垃圾堆裡面的東西差不多嘍。”張叔更是唏噓不已。
言語間，明月與柳菁菁，丁娜三人正好從內室走了出來。
美人魚黛絲所贈的鮫綃霓裳彷彿是量身定製一般，二人穿上剛好合身，並無半分長短不勻。而且鮫綃霓裳雖然薄若蟬翼，但因為添上紫紅二色，視覺上所看並非透明。相反鮫綃霓裳絲質柔滑，更是將二人凝脂般白晳膚色襯托得如瓷如玉。趨步行走間，長袖飄蕩，霓裳飄舞，更覺氣質典雅，尊貴雍容。
更讓人覺得驚奇的是，穿上鮫綃霓裳後，柳菁菁與丁娜身上隱隱有一股皇者氣勢，定力稍弱之人，內心竟然忍不住升起臣服之意。
“哈哈，寶劍贈英雄，紅粉送佳人。如今可以改成淚珠贈**，霓裳送佳人。這二件鮫綃霓裳穿在二位夫人身上，倒真是得體合身相得益彰呀。”莫大先生哈哈笑道。
“嘻嘻，鮫綃霓裳雖然不錯，但也要看看穿在誰的身上。我的二位嫂嫂國色天香，就算沒有這鮫綃霓裳，也一樣美麗動人。”明月嘻嘻笑著。
“鬼丫頭，總算聽你出一番好聽的話了。”顧依瑤微笑道。
“媽，瞧您的。”明月頓時將嘴撅得老高。
柳菁菁與丁娜臉上一紅，螓首微垂，長空則是望著二位俏嬌娘，心裡沒由得一陣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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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眾人的歡笑聲中圓滿結束了。待長空將眾賓客一一送走，天色已然漸黑。他剛剛將外婆好生安置好，柳二就一路跑過來，通知長空前往後廳。
帝天會所的後廳，一直是顧老爺子的修身之處，此處別外人，就連顧家子弟沒有顧老爺子的召喚都不能隨意進入。
後廳內，顧老爺子與雲遊子，顧依瑤三人正在輕聲交談著。柳菁菁與丁娜則是端坐於下首位置。見到長空進來，顧老爺子馬上揮手讓長空入座。
“空兒，我知道你心中尚在疑惑為何我們會將金靈珠和土靈珠交給你們。就讓你母親與你其中緣由吧。”顧老爺子似乎看出了長空內心的想法。
“空兒，不日我們就要與蕭家有個了斷，而此次蕭逸不僅在其父蕭遠山的助力下突破了幽冥決第四重境界，蕭遠山更是將自己一身修為悉數傳給了蕭逸。單純以體內真元相比，蕭逸的實力與你相比恐怕只高不低。”顧依瑤不無擔憂道。
“就算蕭逸實力遠超於我，我也無所畏懼。”長空正色道。
“話雖如此，但是此戰不僅關係到顧蕭二家的百年恩怨，萬一戰敗，蕭家在這世上將無人能制，到時，神州會受到更大的劫難。所以，權衡利弊，我與你外公不得不做出這種舉措。”顧依瑤道：“五珠合一，才能發揮馭氣最大的威力，而且人數越少，五珠合一的威力就越大。”
雲遊子撫須道：“長空，我在洞天福地百年有餘，也不過是突破至馭氣第四重境界，想要更進一步，無異於痴人夢，這正是因為受制於體內無五行靈珠的原因。而且就算身懷靈珠，無天賦悟性，也只是路人懷璧，暴殄天物。”
“五行靈珠，其元氣充沛，凡人懷之不僅無法提升修為，甚至有暴體之虞。哪怕是習練馭氣之玄門人士，得一顆靈珠認主，已是難得。若得二珠，也難以平息五行靈珠的元氣相剋。你屢有奇遇，居然可以使水火二珠平安相處，更是讓土靈珠認你為主，這明，你有非常人之能力。”
雲遊子繼續道：“若要發揮馭氣的最大威力，除非是五珠合一。因為人體的承受能力有限，五珠合一在一人身上那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血脈相連，心意相通之人就能使五珠合一。你母親得沒錯，人數越少，意念就越專一，五珠合一的威力也就越大。”
“空兒，母親與外公雖然僥倖得到一顆靈珠，但始終比不上你的天賦奇遇，賜靈珠於你們，就是希望你與菁菁，娜娜三人能夠夫妻同心，潛心修行共御強敵。你可不要執念於此，誤了我們的一番苦心，你們夫妻三人，切記，切記。”
長空內心一凜，垂首回道：“空兒當謹記外公與母親的教誨。”
柳菁菁與丁娜同時站了起來，重重地了頭。
“空兒，最近一段時間，你與菁菁，娜娜三人開始閉關修煉，好生磨合五珠合一。泰山一戰，就指望你們夫妻三人了。”一臉凝重的顧老爺子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如山嶽般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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