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去這一處,別處可還能去?”
只有半日路程,他們去得,別人自然也去得。
若是就這樣去了,不若是羊入虎口。
雖說他們身上也沒有什麼奇珍異寶,除了那兩冊書。
兩冊書,若是入世,想來也能令世人瘋狂了。
“別處?若是咱們不去奇日鎮,便只能改道上倪家堡,不過這倪家堡距離此處,少說也有兩日路程。”秦無逸道。
他們這一路行來,被後頭那些人追趕著,已有數日未能好好尋個地兒休整。
如今,連那近在眼前的奇日鎮都進不得,卻得捨近求遠往倪家堡去,秦無逸與來福能忍得,房遺愛的身體,卻是拖不得。
“咱們車裡頭的乾糧已然不多,這一路上也沒有可打個牙祭之處,你若再不進點吃食,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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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愛卻道:“無礙,這身體還能用些時日,如若我們現在便去那奇日鎮,指不定便是自投羅網……”
還沒有等房遺愛說完,卻是被秦無逸給打斷了:“不必多言,就去奇日鎮。”
看著房遺愛還想要說什麼,秦無逸道:“你的顧慮不錯,但你能想到的,他們自然也能想到,既然如此,不若就去闖一闖。”
反其道而行之,也許才是上策。
聽著秦無逸的話,房遺愛點頭道:“倒也是。”
在外頭的來福便將馬鞭再度高高揚起,眼看著就要落到那馬背上,卻聽得邊上突地颳起一陣風。
隨即,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不知在下可否邀幾位一敘?”“不知在下,可否邀幾位一敘?”
聽得此話,房遺愛與秦無逸神情一凜:外頭有來福守著,若有異常,他定會率先示警才是,為何到現在,卻是一言不發?
難不成,有何變故?
一想到那個可能,房遺愛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來福如今的身手,可不是普通人能奈何得了他的。
那外面這位說話之人……
房遺愛的眼睛倏地一眯,周身漫開一層淡淡的殺氣。
秦無逸自然是知道房遺愛為何而惱,他抬手往房遺愛的肩膀上面輕輕地按了一下,便轉身挑開了擋在眼前的那層布簾,彎腰走了出去。
房遺愛也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跟在他身後,下了馬車。
來福依舊是好好地坐在那馬車橫樑上,手裡的馬鞭依舊是高舉在半空,只可惜眼下卻是半分都動不得。
他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要噴了火似地對著站在他跟前的那個男人。
不,一個和尚。
要說是個和尚,也是個很怪異的和尚。
他雖然身穿僧衣,卻未落髮。額前倒是有幾個圓疤,細看之下,卻是如受戒。
對了,受戒!
想通這一層,來福看著這個和尚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不光是他,跟著出來的房遺愛與秦無逸自然也看出了此人身上的不尋常。
一個看著不像出家人的,出家人。
這個,倒是有意思得緊了。
看著房遺愛他們出來後只是盯著他瞧,也不開口說話,倒是那個怪異僧人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