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逸卻是不甚在意地回道:“如此機密之事,道長願講?”
“都已經到了這般地步,繼續爛在肚中也無好處。”
清風道長對於自身所遇之事,並沒有多少在意。
但是,胡升拿如此手段來對付他,可見對那事存了多大的心思。
舍掉他這一命無關緊要,但是若是要牽連眾人,清風道長卻是不肯的。
“也罷,如今異象頻頻,想來是不穩之兆,有所對策也是好的。”
清風道長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將那隱藏了數十年的秘事,講與秦無逸知曉。
“胡升如此,不過是利字當頭。”
清風道長嘆了一口氣,便也尋了一把椅子坐下,對著秦無逸說了一些前塵舊事。
“胡升與我,原本也算是在同一個主子手底下當差,那時候走得近,兩人感情也好。”
清風道長很是懷念地說著從前:“只是說來我比他時運好些,掌的差事離主子更近些。”
說到此處,清風道長又再度嘆了一聲:“我那主子,如今既然說開了,也不便瞞著你了。”
秦無逸的來歷,清風道長已經聽明白了,自然對於要說之事痛快了許多。
“我原本在先帝跟前當差,那時先帝不過一皇子,尚未榮登大寶。”
清風道長就著那昏暗的油燈,將有關前朝寶藏一事,對著秦無逸說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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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逸道:“如此說來,那胡升來尋孫縣丞,便是為著他身上有些暗物的緣故?”
秦無逸不好說寶藏一事,便說了些自己的猜測。
雖是猜測,也是八九不離十。
“不錯。”
清風道長對秦無逸的反應甚是滿意,他只是提及前朝寶藏,這人卻是能想到孫縣丞手持之物上頭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一側暗袋之中,取出那枚孫縣丞交出來的銅錢。
對於此物,秦無逸卻是知曉其來歷的,只不過他的面上卻是平靜如波。
“這銅錢,可是有什麼講究?”秦無逸道。
清風道長很是懷念地拿手指將那銅錢細細地磨挲了兩下,這才接著開口道:“這銅錢上頭,有一份藏寶圖。”
秦無逸聞言,當下大驚。
“這銅錢看似再普通不過,緣何會有如此用途?”
納須彌於芥子諸如此類之事,秦無逸也不是未曾聽聞,只是如今能親眼得見,倒也生了不少探究之心。
清風道長卻是淺笑道:“先帝為人寬厚,文韜武略無所不能,故此多有能人異士前來相助。”
“不過一副小小藏寶圖,如何做不得?”“只不過,這圖也不易見。”
清風道長將那銅板放在手中輕輕地掂了掂。
秦無逸卻道:“如此說來,那沂姜人是摸著了這裡頭的門道,這才不死心地派了那麼多人盯著這事兒。”
清風道長點頭,面色凝重。
這龍脈一事,自古有之。
往龍脈那頭安放些傳國之寶亦不少見,但北涼這事兒,能讓沂姜數十年一直惦記著,倒是讓秦無逸有些意外。
“想來那龍脈中所藏寶貝定是極好的。”他感慨了一聲。
不然,那沂姜人都過這麼多年了,為何對此事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