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如此以為,只是這藥叟竟是起了帶我離開此處的想法,但卻是被我給拒了。”
聽著房遺愛的話,秦無逸道:“想來這楚王,亦或是北涼皇帝有了新圖謀……”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得來福在外頭敲了兩下門:“少爺,我回來了。”
來福推門而入,捲來一陣寒意。
他將手裡所執一竹筒遞於房遺愛:“北鷹那頭傳來訊息,宮內有變。”
宮內有變?莫不是李玄霸又率舊部殺回去了?
但是為何他們在此之前卻是半點風聲都未曾聽到?
秦無逸與房遺愛對視一眼,便一道將目光看向手中的那個竹筒。
竹筒中白紙上不過寥寥數語,但看得秦無逸與房遺愛皆是神色一變。
“陛下這心思,竟是與那李玄霸無異了!”
這紙上沒提其他,只說李世民正與楚王一道商議,要來一次御駕親征!
如此一番打算,竟是要想著把那李玄霸此前未竟之事拿來當震懾之用了。
房遺愛的心頭卻是一陣發沉。
原本他一門心思對付那李玄霸,與秦無逸一道扶持著李世民,不過是看在他本性好靜之份上。
畢竟這行軍打仗,極耗國力,若能修得兩國世代和平,自是再好不過。
可誰又想到,這李玄霸的氣焰是被壓制下去了,那李世民的心思卻是活泛了。
房遺愛不由得暗歎一聲。
眼前此等光景,是他之前所未曾料到的。
不過如今細想開來,李世民此前不過是被李玄霸壓制得太狠,現在已經有了楚王撐腰,李玄霸之餘孽也無法鉗制於他,這所思所想定然也是與此前不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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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房遺愛便感覺到胸口悶得慌,一口氣透不上來,臉色便白了幾分。
秦無逸一向關注著房遺愛的反應,見他那手上都泛了青筋,面色慘白,便連忙上前按著房遺愛的背替他順氣。
好一會兒,才看到房遺愛的臉色趨於緩和。
“陛下一事雖說來得突然,但也不是無跡可尋,年少氣盛,有這番心思也是正常的。”
見房遺愛不說話,秦無逸又自顧著說了下去:“樹欲靜而風不止,你我也不過一凡人,看開些為好。”
“再者,你與大唐帝商定的只是廢掉加諡文武大聖李玄霸而已,如今你的任務便已經算是完成大半,至於其他,又與你何幹?”
房遺愛的嘴角帶著一點苦意:“真能無關?”
秦無逸默然。
房遺愛努力多年,所求不過是大唐邊關安穩,百姓安樂。
然則,依著如今的情勢,怕是一腔熱血,終要空付。
秦無逸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是伸手輕輕地按了按房遺愛的肩膀。
“房遺愛,你已盡你所能。”
房遺愛不語,沉默半晌過後,他又抬頭道:“非也,此事定還有轉機。”
秦無逸挑眉:“轉機在何處?”
房遺愛揚聲道:“自然在李世民。”
秦無逸卻道:“我以為你會說在那楚王,畢竟此事與他脫不了干係。”
不然,何來刺殺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