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從內侍手中接過那封信細閱,果然是蕭銑給那天邪教的信,因為大唐亦常與西楚下戰書,他亦見過蕭銑的字,這信是真的!
當然房遺愛之前激將天邪教主的那封信是假的,而這才是是真正蕭銑給天邪教的致意信!
一切如此行雲流水的計謀,卻是機謀人事的中書省長官裴寂,驕傲的侯君集,尚氣還有些糊塗的,未達老辣之境的褚遂良根本沒有想到的一招。
他們三人皆驚,諸遂良亦不敢再語。
房遺愛心中明白,這一下子李淵必然知道叛軍既然能與天邪教這樣的魔教有勾結,自然不良教、明聖堂等的背後怕也有叛王的影子。難怪明聖堂會轉移洛陽,就算是他們做些百姓的善事,但只要是與叛王有染,就必須徹底收拾乾淨!
李淵並不是智謀不夠的帝王,而是很明白哪些事情是當下最關鍵的問題,而哪些又是可以變通的,他決意道:
“那些反王與這些武林中教門有如此深之關係,突厥又敢在尋機上元節亂我長安,實在可恨,不殺此風,則百姓不平,朝廷不安!傳朕之旨,即時掃滅不良教、明聖堂、天邪教!只是突厥之事影響大局,且按下,待來日剿平天下反王,即進攻突厥!”
房遺愛明白,雖然李淵知道褚天白之死因是突厥所為,卻不敢直接衝突,而先從小的各教門掃平,之後再議大局。背鍋的永遠的是下層的流民聚會,可這就是一種無奈。這就是危權之下的必有之策!
此時侯君集卻向前一步,道:“陛下,明聖堂轉向洛陽,由秦王所定即可,不良教在長安,臣願請兵平其亂!天邪教卻在峽州,請陛下明決!”
李淵微笑搖頭,道:“天邪教,展祥你深知其底細,你可知何人可平其亂?”
房遺愛掃視群臣,除裴寂之外,皆不解李淵何以對這個少年有更多的信任感,可房遺愛一句話就將此疑惑解開,他道:“此事陛下不用擔心,臣奉李將軍之意已挑動天邪教,未能與蕭銑成功結盟。”
“李靖?”李淵不覺重複一句,他繼而怒道:“此人貽我戰機,遲遲不與西楚對決,現已更換許紹為平南之將,他已押在長安!”此話一出,眾人即一怔。
房遺愛根本不給別人思考的時間,他馬上就接道:“陛下聖斷,李將軍絕非貽誤戰機,而是兵行奇謀,將出巧計,不得不如此。”
“在下從峽州來,當下西楚大兵本即進攻大唐,只因李靖將軍深謀遠慮,虛兵內外,堅守不戰,以待天時,借董景珍謀亂,使西楚分裂;建棧道,整水軍,佈陣長江,而得地利;聚能將運奇謀,令蠻族不與西楚結盟,天邪教不與其相和,以亂其政。如今事已功成近半,陛下卻臨陣換將,實在無利於軍心!!請陛下三思!”他這一番話毫無懼色,侃侃而談發,把個事脈弄得如此通透,也惹得各方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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