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長安丞江海正在為褚天白的事頭疼,抓了明聖堂的人馬後,又發現不良教異動更多,這次出動好不容易拿了些人回來,正想審問,忽聞有人擊鼓告官,竟抓到了一個明聖堂的人。
江海頭大如鬥,傳令上堂,他身邊隨之而來是一位文質彬彬的師爺,此人雖年過而立,儒雅有禮,與江海這平庸之貌站在一處,更覺此人不凡。
江海看這個少年衣衫樸素,甚至有的地方補丁也有些褪了顏色,他心裡便瞧不起,喝道:“大膽賊子,見了本官還不下跪!”
房遺愛拍了拍手,笑道:“原來這地方還有官啊,我從家鄉來,到處都是匪亂,百姓痛不可言,以為這是化外之地,沒有官呢!”
那師爺忽然很注意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房遺愛,略有所思。
這番話氣得江海鬍鬚亂抖,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亂徒,膽敢咆哮公堂,給我打!”他一聲號令,眾衙差就要舞水火棍,朝著房遺愛的腿上就掃。
房遺愛笑道:“慢來,這玩意是要不得的!”鷂子翻身,輕飄飄躍了過去。
江海大怒,便呼喝眾人上來,房遺愛便故意倒地不起,江海這才傳令停手,出了口氣,喝道:“你主子周長鴻謀殺褚公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快從實招來!大刑侍侯!”師爺在旁,忽道:“大人,未曾審問,不便用刑!”
房遺愛被壓在水火棍下,他卻不緊不慢地道:“褚天白,我不認識,但我卻知道一件事,殺死他的人不是陳金珠,也不是周長鴻,而是另有其人!”他這一句話說出,滿堂皆驚。
江海疑道:“當日周長鴻正在桃李居與牡丹宴飲,褚天白爭風吃醋找周長鴻的麻煩,不想中其毒而死,此事是老鴇和酒保們親眼目睹,豈會有別情?”
房遺愛冷笑道:“周長鴻為豪傑之士,豈會以毒傷人?不良教的確是擅用妖法,但幽曇花毒出自塞外,為波斯胡人所獨有,中原千金難求,絕非不良教勢力所能拿到的!”
他早就猜想到那牡丹姑娘必有文章,縱橫在明聖堂與不良教、官府之間,手眼遺愛,而她所用的毒卻是絕非這些幫會所能擁有的,以其之名貴怕是長安大都也難以找到。
陳金珠以為利用牡丹嫁禍給周長鴻,其實她與周長鴻都不明白,這件事背後有著更大的陰謀。
他一番話出口,那師爺暗暗稱奇,想道:“這少年容貌俊帥出眾,心機意能如此深沉。”江海倒沒了主張,他猶豫地問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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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愛故意苦著臉道:“我這麼趴在地上,怎麼回答?”江海只得令眾人退下,只留師爺在旁。房遺愛笑道:“江大人,我是一區區小卒,不足掛齒,但江大人你就不同了,你當前立功的機會到了。”
江海奇問道:“這話怎麼講?”
房遺愛悠然地道:“想挑起官府與民間各派紛爭的,又敢惹當朝大員褚遂良的人,又故意用這等波斯之毒,就是為了讓官府難以查到他們的下落。我怕此間作亂之派尚是民間小事,就怕有人與蠻夷勾結,從中取便,但若把這事平了,江大人可就是平步青雲了。”
那師爺又是一驚:“波斯,此事牽扯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