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定晴看時,這人闊面揚眉,雄豪萬分,他現身如此之迅急,衣衫卻絲毫未有飄動之態,顯然內力不凡。
房遺愛還不待明白怎麼回事,此人早就衝入亂陣之中,登時便將那些圍攻的村夫殺得連連後退,擒拿房遺愛那為首之人大喜,叫道:“幫主!”房遺愛心道:“原來周長鴻就是他!”
那些村夫正亂退之際,一灰衣女子衝入陣中,駭然道:“周長鴻,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周長鴻大笑道:“只是中了點毒傷,還死不了!”
房遺愛一見那身著灰衣的女子,登時心膽欲裂,這人就是肖天飛落水的當天,在林梢觀望的那個女人!他運功起勢,輕功到處,片草不沾,竟擋在周長鴻的身前。這是飛天術,連周長鴻也未見過如此快的輕功。
房遺愛罵道:“還我的命來!”這話竟是衝口而去,是肖天飛的身體激憤而出的。他飛掌就擊向那個女子,那灰衣女子見這個頭戴笠帽的少年,一時還真想不出是何人,隨手就擊向房遺愛,登時整個手臂痠疼難當,幸得一陣狂風將她卷出圈外。
房遺愛急怒難禁,又向前衝,卻被周長鴻一掌擋開。
此時,房遺愛只聽得一陣陣詭異的鈴聲,數個黑衫闊袖腰懸刀劍之人開道,一乘花輿遍是紅緞飄飛,緩緩而來,眾村夫及紫袍人、灰衣女子見此驚怕,盡皆下拜,口呼道:“無量無法,天公有道,皇統無極,赤天聖母,普救世人!”
周長鴻、押人的漢子、衣著錦袍的白麵老者等皆冷眼觀瞧,並未行禮。而這白麵老者身後一頭纏天藍抓角頭巾,腰繫綠帶的少年,卻流露出複雜的眼色。
在用諸色七巧絲線拼搭而成的簾幕之後,花輿中一位女子的聲音傳出:“除暴安良,歸依我社。明聖堂的周長鴻,你如今行刺褚天白一事已惹得滿城風雨,白道已然容不得你。為大事計,不如歸順我們不良人,共立大業如何?”
不良人?房遺愛知道那是唐朝之時設的行刺情報的特務機關,可是這初唐之時應是沒有這樣的機構
啊,這是怎麼回事呢?
周長鴻軒眉一揚,怒目而視,冷笑道:“我周某上對天,下對地,從不會虧待百姓。褚天白雖是朝廷中人,但他多行不義,不良教為民除害,本應得周某之敬服。然陳教主卻將這筆帳算在周某頭上,暗向蕭某下毒,誣陷我殺死褚天白,以分散官兵追殺不良教之勢,不知是賣蕭某的人情,還是想一石二鳥?”他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明白透徹,房遺愛暗暗點頭。
簾後女子忽然笑起來,聲音頗為清脆,竟如一個孩童般,可房遺愛聽得卻是頭皮發麻。
那女子道:“周長鴻果然是周長鴻,那就把你的招子放出來,明聖堂數個分舵已然被官兵攻打,你何不投我不良教,我當與你並舉大事,又如必冥頑不靈,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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