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卻是擺擺手道:“裴大俠,不過是權宜之計,無須在意。”
“如今我等身在西域,便好似人家砧板上頭的肥肉,喜好全由他定。若是不依,不知他會使出什麼樣的招數來。”
“不如將他之人手放置於眼前,也好提防一二。”
一旁的秦無逸道:“房遺愛說得沒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初來乍到,對西域這灘子水深淺尚且不知,不能貿然行事。”
“眼下表明了與二殿下交好,不管是真心假意,他墨逸定然不會在我們遇到意外之時,袖手旁觀。”
幾人正說著,裴子鴻的耳朵一動,隨後便笑道:“這外頭來找麻煩之人,來得可真快。”
話音剛落,原本緩緩前行的馬車便停了下來。坐在簾子旁的來福伸出一指,偷偷地將那簾子撩起一角,透過這道細小的縫隙向外張望。
前頭二皇子墨逸所乘坐的馬車亦是停在那路中間,只是不知為何,卻是半點聲響都未曾傳來。
裴子鴻湊近那縫隙,凝神細聽,隨後便轉頭對房遺愛他們說道:“果不其然,擋在那墨逸前頭的,便是這西域皇廷的大皇子,墨澤。”
“傳聞,這西域王自收服西域諸國以來,勵精圖治,對其子女管教甚嚴,其中,最得他喜愛的便是大皇子墨澤以及這二皇子墨逸。”秦無逸道。
房遺愛卻是搖搖頭:“傳聞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你們說起這西域王,倒是讓我想起了與他有關的另一種說法。”
“傳聞那些說法不過是掩人耳目,這西域王對於自己的這些子嗣並不如外頭所言的那般看重,否則不可能到現在都未設東宮。”
“原本這儲君確立乃是立國安民的一件極為重要之事,但西域王卻是不為所動,甚至多年未曾提及這立儲,怕是其中另有蹊蹺。”
“也正因為如此,才使得西域皇廷各子嗣間多年來爭殺不休,畢竟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給他們帶來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
“如今這大皇子無端出現在此處,怕是來者不善。”
外頭,西域大皇子墨澤正端坐在馬上,衝著那簾子低垂的馬車高聲道:“二皇弟,今日得巧在此相遇,正好碰上本王別院傲梅盛開,特意相請二皇弟一同前往。”
墨逸喜梅,此乃整個西域子民都十分清楚之事。
“多謝大皇兄美麗,只是弟近幾日偶感風寒,如今每日湯藥伺候不斷,實在是無法見風。”
墨逸的聲音,透過那簾子傳了出來。
斷斷續續地,令人聽不分明。
“二皇弟病了?可著了太醫過來瞧瞧?那賽神醫正在本王府上作客,二皇弟若是同本王一道過去,讓賽神醫瞧上一瞧豈不是更好?”
墨澤手中拿著那馬鞭,輕輕地擱置在馬背上,神情很是愜意。
“還是說二皇弟這百般推諉,另有隱情?”墨澤看著那輛一直跟在墨逸馬車後頭的車子,眼睛眯了一眯。
他剛剛得知這個一向淡漠不喜現於人前的二皇弟今日卻是一反常態,來了這玉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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