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挺看得開的，不過這樣也好，靠容顏吃飯終究不能長久。”王浩然雖然還記得範秋思不久前還坑掉自己不少銀兩，可心裡卻還是對她很有好感的，畢竟她長得和自己後世追求的女神長得很像。
“這是什麼話？奴家是歌妓！又不是賣身的，奴家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好不好？”範秋思有些憤然了，大部分人都以為她是靠賣身討活，沒想到王浩然也是如此。
“我可沒那意思，如果你長得不怎樣的話，就算你的歌聲再好，那些所謂文人才子，怕是更願意聽一個唱歌水平一般般的漂亮女子唱歌，你覺得是不是？”
“這是你的想法吧？”範秋思雖然認可王浩然的說法，卻也不放過調侃他的機會。
“我比較實在，家中就有兩個美豔的妻子，並不缺眼福，要聽歌，當然只聽好聽的。”王浩然知道李柳霜和謝晴幽不會真放任自己和範秋思交談，現在她倆肯定就在隔壁偷聽呢，說幾句好話讓她們樂樂也好。
“瞧你說這討好的話語，怕是你那倆位俏夫人剛剛也在這吧？不知道奴家冒昧來訪會不會讓她們誤會了？”範秋思無情的揭開王浩然的心思。
王浩然苦笑道：“這你就不用再擔心了，她們已經誤會了。”
“其實你那兩位夫人也是無需過慮的，奴家年長你六歲有餘，已經是個老姑娘了，就算奴家願意做你的妾室，怕是你也不會要的，你說是吧？”範秋思說完這話就有些忐忑不安的望著王浩然。
這問題倒讓王浩然不好回答了，回答說是，那就是直接打人家臉，說不是，那就不好跟兩位夫人交代了。他也搞不明白範秋思為什麼要出這難題給他，當她看見範秋思略顯緊張的表情，心中一震，姑娘，你不會是來真的吧？
“哈哈……範姑娘說笑了，以你的條件還擔心找不到好夫家？要不我給你找幾個讓你挑？”王浩然打個哈哈想把這問題矇混過去。
“還是算了，奴家安逸慣了，找個地位低一點的夫家吧，怕是吃不了苦；找個有些身份的吧，奴家出身不好，那也就只能做個無名無份的小妾。除非找個像王公子這樣有才華又有大能耐的人，奴家情願孤獨終老一身算了。”
妾室還分兩種，一種就是範秋思所說無名無份的，這種妾室就如侍女一般，還有一種就是像謝晴幽那樣，官府是登記在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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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然大駭，範秋思如果只是開玩笑，那就玩得有點大了，他兩位夫人還在隔壁偷聽著呢！若是來真的，貌似……倒也無妨，只是王浩然答應過謝晴幽不再納妾，他可沒打算反悔，無論是真是假，想想也就罷了，該推辭的還是得推辭。只是王浩然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的說詞，乾脆來個乾坤大挪移，問道：“呵呵……範姑娘今日來蒲州可有何貴幹？”
“奴家是打算去中城尋一店鋪，那邊是你的地盤，不知王公子你能否幫奴家這個忙？”範秋思眼神有些落寞。
“這自然沒問題，不知範姑娘想做什麼生意？”終於能拋開尷尬問題，王浩然松了口氣。
“奴家想在中城開一家妓院，王公子要不要入夥啊？。”王浩然左一句範姑娘，右一句範姑娘的，明顯是想和範秋思拉開距離，範秋思雖然失落，卻也無處傾訴，反而有了幾分火氣。
“……”王浩然一陣無語。
“王公子不信？奴家可是說真的。奴家打小就被賣進妓院，好在對歌舞的天賦不錯，這才保全了清白之身。在妓院待了這麼多年，奴家也就對開妓院熟悉，其它的都不懂，你說奴家我不開妓院，那還能做什麼生意討活？”
範秋思這麼東拉西扯一番，王浩然也總算確定了範秋思的意圖，前面出言試探，後面表明清白之身，原來她還真的想送上門來啊！一個孤苦伶仃的姑娘，為自己的終身大事拋頭露面，還專程從京城趕來親自登門說合，這就連思想開放的後世也是沒幾個人做得出來的。王浩然有些感動和憐惜，但他對謝晴幽是承諾過不再納妾的，便隱晦的拒絕道：“那生意我可不想粘，我只想做好我的研究、陪好我兩個妻子就可以了。”
範秋思聽出了王浩然的意思，失落不少，嘆了口氣幽幽道：“如今奴家已經無路可去了，還望王公子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幫奴家在中城找個好店面。”
“這當然沒問題。”如今的中城哪裡還有什麼好店面空著啊？老早就被搶購完了！王浩然想了想才繼續說道：“這樣吧，我在中城有家百貨店，位置不錯，乾脆轉手給你得了。”
“那你的百貨店呢？”
“我另外找一鋪面便是。”
“那奴家先謝了。”範秋思也不推脫，因為她打心裡都覺得是王浩然虧欠了自己。
等送走範秋思，李柳霜她們便走了出來。
“這麼一個嬌美的痴情女子送上門來，你倒還真下得了狠心拒之門外啊？”李柳霜有些不可思議，雖說駙馬爺想納妾還得經過她這公主點頭，不過以太上皇和當今陛下對他的恩寵，就算王浩然自行納妾，皇家的人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我答應過幽兒不再納妾的，自然不會食言。”王浩然說得輕巧，心裡卻遺憾得很。
“其實夫君若是想再納一妾倒也無大礙吧？況且我和姐姐都有孕在身，伺候不了夫君。姐姐可是明媒正娶過來的，還擔心一個小妾嗎？”李柳霜望著謝晴幽說道。
“範姑娘確實也挺可憐的，夫君若是喜歡，那就納她為妾吧，這只能破例這麼一次。”範秋思的來意，謝晴幽她們也是能從範秋思的話裡猜出來的，如此敢愛敢恨的女子，讓她們心生好感，或者說是羨慕，女人最善於猜忌，卻也是最容易心軟的。
“算了，我總不能食言而肥吧？”
“桃兒，你去把範姑娘請回來，就說現在天色將黑，駙馬爺請她在此暫住一晚，明日再去中城也不遲。”李柳霜倒積極得很，這段時間睡覺時，王浩然總對她這摸那摸的，連她都被撩撥得有些按耐不住了，只是想到肚子的寶貝才忍了下來。現在離孩子出生還早得很，孩子出生後又還得坐月子一個月，若是自己沒能忍下來，那就麻煩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