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仲郎一驚，訥訥無言。
看到他的表情李疏鴻就懂了，這老狐狸精早就知道。
“說說看吧，昭陽她母妃是不是妖怪變得。”李疏鴻好整以暇地端起杯子。
奈何杯子裡沒茶，他只好再順勢放下。
“這......老奴不知。”黃仲郎感覺自己在李疏鴻面前好像什麼秘密都沒有一樣，這個男人......太過可怕！
“嗯？”
見李疏鴻眼神危險，黃仲郎馬上補救，“不過恩人應該不是妖類，我等妖類只能從人那裡討得口封。”
“哦，那就是她爹是妖。”李疏鴻表情奇怪。
他大概明白為什麼皇帝完全不在乎昭陽，甚至打算讓她死了。
畢竟這種事情按理來說會用宮女或者什麼其他人給個公主封號然後送出去，哪怕真的不受寵，也沒必要送自己的孩子出去。
而且還想著殺了她，雖然只是順便，但也比較扯，虎毒還不食子呢。
雖然歷史上殺自己孩子的皇帝皇后也挺多就是了。
不過現在李疏鴻就懂了。
這特麼是被綠了啊！
而且還是被妖怪綠的！
話說沒生殖隔離的嗎？因為化形所以也算作了人類？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對李疏鴻很重要。
“那昭陽是什麼半妖？”
黃仲郎不解，“大俠，這重要嗎？”
李疏鴻表情嚴肅又認真，“對我來說很重要。”
他目前能接受的順位來說的話......
狐狸跟貓是T0。
T1是狼、狗、兔子。
T2是老虎、豹子、蜘蛛。
如果是螳螂的話他不能接受。
當然，最怕的是蟑螂......但應該沒這麼過分吧。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李疏鴻在這種事情上如此認真，但黃仲郎還是老實回答，“是狐狸，而且是雪狐。”
“雪狐啊......”
李疏鴻的表情很奇怪，如果真要有畫面感的話，大概就類似於《是，首相》裡面哈克知道前首相死了之後的表情。
先是下意識狂喜，然後硬生生給忍住了之後露出既同情又悲傷的表情。
小狐娘啊！而且還是無魅惑版本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男人的本質，就是喜歡看良家下海，勸老技師從良。
經典逆反了屬於是。
比如一個平時學習好的的乖乖女眼鏡娘，類似《化物語》中班長那樣的，你就想看她魅惑無雙的樣子。
但一個外表澀氣度拉滿的小姐姐，如果表現出清純害羞的模樣，那更是直戳心底！
不過李疏鴻忽然想到了穿越前看過的一個奇葩電視劇盤點，裡面有個鏡頭，是一個皇帝的妃子說自己是雪狐，然後那是只吐著舌頭的薩摩耶......
雖然薩摩耶不錯，但對李疏鴻來說還是沒有狐娘香的。
“老黃，半妖能不能變回本體？”
他這個問題著實跳脫，黃仲郎想了半天他這話裡有什麼深意，但最後還是老實交代，“半妖是做不到化為原形的，不過等血脈覺醒之後大概會長出狐狸耳朵跟尾巴。”
他悄悄打量著李疏鴻的表情，咬了咬牙，還是大膽開口，“大俠，還請您別看不起她，半妖其實也——”
“那不是更好！”李疏鴻直接打斷他的話，爾後才反問道，“你想說什麼？”
黃仲郎張了張嘴，“那沒事了。”
“行了別廢話。”李疏鴻攤開手，“趕緊的，你們狐妖修煉的秘籍法門什麼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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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仲郎從懷裡掏出一本秘籍，他那個一直在旁邊裝死的弟弟忽然道：“二哥，咱們狐族的修煉法門交出去真的沒問題嗎？”
黃仲郎趕忙訓斥道：“你還想不想化形了！”
說著他還打量起李疏鴻的表情。
李疏鴻沒有表情。
“不是啊二哥。”黃季郎奪過秘籍就雙手奉上，“我的意思是也得把修煉心得告知大俠才行。”
黃仲郎：“......”
媽的！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
“有理。”李疏鴻隨手接過秘籍翻了翻，裡面盡是些運勁法門還有如果啟用血脈之類他看不懂的話。
好吧，實際上是本秘籍他都看不懂，畢竟他修煉全靠開掛跟劇本中的自身感悟。
“這樣，我先滿足你的心願。”
李疏鴻勾勾手指，“來問吧。”
黃仲郎遲疑道：“大俠，難道您就不怕事成之後我們兄弟反悔？”
李疏鴻微笑：“你覺得呢。”
黃仲郎訥訥不能言。
對方確實不怕，甚至就算二弟化形實力大增也沒用，對方可以眨眼間把他們倆都宰了。
要知道他們畢竟是妖，對氣息的敏感度要比人強上數倍不止。
可能人類察覺不出這人的恐怖，但他們可以。
那種只是站在對方面前便雙腿打顫忍不住五體投地的衝動，那種甚至無法呼吸的窒息感......
同樣的感覺他只在那位傳說中的妖族大帝的陵寢外感受過。
所以這也是他面對李疏鴻唯唯諾諾的原因之一。
不過他兄弟已經等不了這麼多了。
黃季郎整整衣衫，眼巴巴看著李疏鴻，“大俠，您覺得我像人嗎？”
李疏鴻點點頭，“像。”
隨著他話音落下，關著門窗的屋內忽然掛起一陣狂暴的黑色旋風圍繞著黃季郎。
夜空中似乎也響起陣陣悶雷。
下一刻，雷聲消失，黑風也消散。
出現在李疏鴻面前的是一個儒雅俊朗的中年帥哥。
他一撩前襟雙膝跪下，重重朝李疏鴻磕了三個響頭，“謝恩人成全！”
“無妨。”李疏鴻問道，“這本秘籍該怎麼修煉？”
黃家兩兄弟趕忙道：“現在還練不了，昭陽殿下血脈尚未覺醒。等血脈覺醒後她自然便可修煉狐族秘術。”
李疏鴻又問，“那該如何覺醒？”
“要先感悟天地，也就是天地元氣在體內流轉。”
黃季郎躬身道：“還請恩人把真氣探入下官身體，只要按照那個周天迴圈即可，書上都寫的有。”
他是真不怕李疏鴻一掌拍死他。
而且這種行為......幾乎就相當於把自己的底牌全亮給李疏鴻看了。
李疏鴻看他一眼，見黃仲郎沒出聲，便伸手貼在他天靈蓋上開始感應。
黃季郎當即運起妖力開始迴圈大小周天。
只一個周天李疏鴻便放開了手，“我大概明白了。”
............
昭陽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李疏鴻那張笑臉，“你醒啦？”
她雙目茫然，發呆了好一會兒才慌忙起身問道：“要我做什麼？”
“修煉。”李疏鴻淡笑道，“哪怕是工具也要展現出工具該有的價值，但你現在對我來說除了身份之外沒有任何價值。所以你要學著修煉。”
他隨手把秘籍丟給昭陽，“能看懂嗎。”
昭陽翻開書，爾後微微點頭，“能。”
李疏鴻：“......”
這特麼可尬住了。
緩了緩神，他道：“你現在還練不了，要修煉就必須先感悟天地，也就是讓天地元氣在你體內流轉之後記住運功路線。”
昭陽點點頭，“我知道了，這本書上寫的有。”
“......”李疏鴻不由分說把手按在她頭頂，“我知道你現在看不懂，也不明白什麼叫大小周天迴圈，我先帶你熟悉一遍，注意細心感悟。”
說罷他便儘量溫和的引導留在她體內的真元種子散發出一絲真元開始按照方才黃季郎身上感應到的運功路線開始迴圈周天。
昭陽不解，她明明都看得懂，那書上也寫的有運功路線，可他為何......莫非這其中也有深意？
但她已經來不及細想了，她只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熱流從小腹處開始往上竄，舒服的簡直要死。
她不由閉上雙眸，輕吟出聲，“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