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疏鴻又吸氣了，他總是在吸氣。
其實不怪他大驚小怪，主要是李觀棋的變化太過驚人。
李觀棋在解除“炁”的偽裝之後確實讓他大大驚豔了一回。
超過一米七的身高雖然沒有昭陽那麼高，但多年養成的君子習氣依舊讓她身姿挺拔自帶一股難以言喻的俊逸儀態。
就好像李疏鴻穿越之前的古裝武俠劇一樣，也許二三十年前的男主角們沒有現在的小鮮肉五官精緻，但你看完的第一反應都是二十年前那一批更帥。
不是因為時間濾鏡，而是氣質。
也就是所謂的“龍行虎步”、“身姿挺拔”。
最起碼走有個走的樣子，坐有個坐的樣子，站有個站的樣子，並且身材管理好，雙目要有神。
這樣一個原本也許只有六七分的人，你也會覺得他的顏值有十分。
李觀棋原本就是絕頂的長相氣質儀態，否則也不可能讓李疏鴻這個鐵異性戀會產生生理跟心理的雙重衝動。
但他那個氣質儀態放在男人身上頂多讓李疏鴻說一句“這吊人好特麼帥”！
可她現如今關掉“炁”的偽裝之後，原本對女子來說稍顯堅毅的面容柔和了些許，雖依舊比柔美女子要剛毅一些，但原本她的臉若是他人認知的男女比例為7：3的話，那現在認知比例就是男女3.5：6.5.
而且她皮膚也更白皙嫩滑，整體五官更偏女性，最重要的是身材的極致變化！
原本偽裝中的他就是個身材修長但並不單薄的勻稱男子。
可以稱之為前後平板，不過腿長胳膊長腰細。
現在嘛......大長腿沒變化，細腰也沒變化。
但原本的前後平板變成了前凸後翹。
後翹就不說了，看上去跟蜜桃似的，但又十分瓷實，“彈性”的概念光是用眼睛看就能印入腦海之中。
主要是胸前居然變得裂衣欲凸，甚至......她明顯裡面沒有貼身衣物的事情李疏鴻也看的一清二楚。
但最吸引李疏鴻的卻不在這裡，而是她的身體如此之澀氣，可臉上卻十分正經，甚至她看著李疏鴻的眼神中還帶著些許不解的詢問之意。
這種反差感......讓李疏鴻深深沉迷。
“李兄，怎麼了？是......我有什麼奇怪之處嗎？”
見李疏鴻站在那打量著自己卻在發呆，李觀棋心頭一緊。
她覺得是不是自己長得醜還是如何，李兄他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不，你很好，很好啊觀棋！”
看著她這幅自怨自艾的模樣，李疏鴻心裡都快樂開花了。
本來他確實有些季動，但一想到李觀棋前後平板跟個男人一樣，他就總有種如果自己跟她睏覺的話。
現在就好了。
而且李疏鴻喜歡的就是那種反差感，所以他設定的女主角都是那種有反差屬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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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李觀棋也有......
好啊！太好了！
而且李觀棋性格一點兒也不黑！
如果說之前李疏鴻只是覺得有趣，那現在他才是真正決定不放過她。
“觀棋，你長這麼大......是不是還沒穿過女兒家的衣裳？”
李疏鴻莫名的語氣聽得李觀棋後背一冷，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她上下打量著李疏鴻。
李兄臉上笑容一如既往，說話語氣什麼的也沒任何變化。
但李觀棋的直覺總覺得他怪怪的。
甚至就連他一如往常的目光都讓李觀棋渾身不自在。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只是因為自己卸下“防禦”之後沒安全感吧。
她心裡有些許小惆悵，因為她很清楚，在走出這一步之後，很多東西就回不到以前了。
不過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對，我從小就未曾穿過女兒家的衣裳。”
李觀棋定定注視著李疏鴻，她隱約間已經明白對方想做什麼了。
但她不想反抗，甚至還有點兒她自己都不清楚的小期待。
“嗯，你先把偽裝重新弄回來，然後隨我一道去成衣店買些衣物。自己裁布匹縫紉什麼的估計你也不懂，暫時先這樣吧。”
她這幅模樣李疏鴻可不想讓其他人看到。
畢竟那胸前臀後的輪廓太過誘人，形狀什麼的都看的一清二楚。
當然若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那他一定要大看特看！
唉，這姑娘確實沒身為女兒家的基本常識。
不過不方便的日子什麼的她應該還是懂的。
李觀棋不明所以，不過她還是按照李疏鴻的吩咐重新聚起了“炁”。
於是她再度恢復為那個溫潤如玉卻又稍顯刻板認真的書院首席弟子李觀棋。
“李兄，你......是不喜歡我真正的模樣嗎？”
她有些擔心，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不過李疏鴻的關注點並不在這裡。
聲音確實要粗一些，但都是同樣有磁性的那種......李疏鴻微笑擺手，“沒有，只是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你那副樣子。”
“果然還是那個小心眼的李兄。”李觀棋吐槽了一句，但很奇怪，這次她心中卻沒有什麼生氣的情緒，甚至有些她自己都弄不懂的開心。
待她再度恢復前後平板，李疏鴻這才滿意點頭，爾後道：“走，一起去聖陽鎮逛逛吧，我帶你去買幾身衣裳。”
李觀棋有些躊躇不定，“李兄，我......還是不習慣，真的要穿嗎？”
李疏鴻誠懇點頭，“因為我想看。”
李觀棋貝齒輕咬下唇。
良久，她才微不可查嘆氣，“走吧。”
她還是不習慣。
不習慣打破自身的壁壘邁入新的世界。
不習慣李疏鴻這種一點不君子的直白性格。
但並不討厭。
還是那句話，既然她已經決定邁出這一步，那就要嘗試著習慣。
幸好，她還能接受。
............
聖陽鎮中的某間裁縫鋪內，李疏鴻拿起一匹淺粉白色布匹回頭問道：“你覺得這匹布如何？”
在老闆詭異的眼神中，李觀棋如坐針氈。
她總覺得下山之後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哪怕並沒有人認出自己。
她明白這只是心理作用，但就是控制不住。
抿了抿唇，她瞥了眼那匹布，“我不知道。”
李疏鴻點頭，“其實我也不知道。”
畢竟他倆又不是《笑傲江湖》中的“華山四姐妹”，對布匹的審美約等於沒有。
李疏鴻轉頭去問那位女老板，“老闆，咱們這裡可有成衣？”
老闆娘收起怪異目光殷切點頭，畢竟沒人跟聲音過不去，“自然是有的，不知二位是要書生袍還是士子服？”
李疏鴻微微一笑，在李觀棋為難的表情下說道：“在下指的是女兒家的衣裳，比如裙子之類的。”
“啊？”
老闆娘在李疏鴻那似笑非笑的俊臉與李觀棋強撐著面無表情卻耳廓泛紅的臉上來回遊移不止。
這倆男人......敢情真是斷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