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虛空......”
李疏鴻忽然想到了一句話。
回家的誘惑。
破碎虛空......他上輩子看過的黃易巨老的小說有過類似描述。
還有彼岸......
這個就要看設定了，有的小說中的彼岸真的強無敵，但有的只是一般。
不過若是能破碎虛空......是否有機會回到穿越前的世界？
畢竟這裡是小說世界。
若是從小說世界中脫離，那豈不是回到現實之中？
李疏鴻忽然有了除不想死之外第二個修煉動力。
他不由問道：“所以在下有何心境缺陷？”
這點他倒是承認。
能修煉至絕頂者無一不是向道者。
他在這幾個模擬劇本中遇到先天大宗師，無一不是有著堅定信念。
哪怕明知不是自己對手，也會想辦法對付自己或正面硬撼乃至偷襲或轉身就逃。
但沒一個出言跪地丟棄尊嚴投降的。
但李疏鴻很清楚自己有著靈活的道德底線。
或者說，他沒什麼身為高手的尊嚴。
而“道”......一個道心是“黑長直”的傢伙跟他扯什麼尋道？
雖然這並不影響他使用角色卡或人物模板之後強橫的實力，但心境確實與境界不符。
先天與道法自然看不出來，但同境界的洞虛......果然還是瞞不過去。
聽到李疏鴻的問題，魔帝答道：“朕也不知，不過朕的那個本命天賦會讓中招者看到自己的慾望。先生看到了什麼？是遙不可及卻有近在遲尺的劍道坦途，亦或是天道盡頭？莫非是人族昌盛？”
李疏鴻：“......無可奉告。”
他夢到了什麼？
他夢到了自己開完後宮之後大do特do，而且玩兒挺花。
就是可惜他只有理論，所以最關鍵的地方因為“檔案缺失”什麼都感覺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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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導致他迅速發現了自己身處幻覺之中。
嘖，倒也沒什麼可驕傲的。
不過這幻境意思......他本質上是個老色胚？
好像也沒毛病，畢竟不是什麼人都會跑去寫18X小澀文的。
李疏鴻道：“不過若在下所料不差，陛下所言的代價便是用本命天賦讓在下陷入幻境，爾後在下補上缺失的心境？”
魔帝點頭，“正是如此。”
頓了一下，她反倒先笑了，“不過先生不會信朕，所以此事長久有效，先生也不必急於一時。”
這倒是事實。
她的意思等於是讓人李疏鴻放開心神把自己交到她手裡。
李疏鴻蠢的嗎？
能當上帝國皇帝的可沒一個蠢貨，尤其面前這位可是強行統合魔境的超級大老。
倆人過去也不熟，犯不上。
憑白還要浪費李疏鴻四百兩銀子。
魔帝兩隻手在胸前十指交叉，另外兩隻手負在身後，“以上條件不變，且替朕除掉那些不聽話的傢伙也對先生尋找失蹤人族孩童的目的有關，除此之外，先生還可提出一個要求，請講罷。”
李疏鴻於是開始思考自己需要什麼。
至於這位魔帝說的那個彌補心境......他實際上確實只是個開竅境小高手，暫時用不上。
現在他不放心，未來......未來他都回到劇本外面了，對方這話他權當放屁。
至於要對方付出什麼......
這位魔帝外形確實不差，既符合他的審美還是人外，而且暗紅髮色與紫色眼眸也有二次元紙片人屬性，但那種事他說不出口，不符合他現在的人設。
可還能要什麼呢？
錢財？
他在這裡不需要，而且也帶不出去。
功法秘籍？
魔族的他也練不了，而且他已經有對他來說最好的了。
況且模擬劇本也能源源不斷的提供。
那還有啥？
李疏鴻思索片刻，忽然心頭一動。
有了！
“在下有個朋友，最近有件事在困擾著他。不知陛下可否替在下參謀一二。”
“居然還有事能難得住先生？”魔帝來了興趣，“先生請講。”
“不是在下，是在下一個朋友。”李疏鴻再次強調了一遍。
爾後他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在下那位朋友因長相俊俏受人嫉妒，再加上他得到一件寶物，於是有人看他不順眼派出高手想來奪走寶物順便殺了他。結果他實力高強把那些人反殺了，但對方變本加厲，甚至派來了幾位先天大宗師殺他，然後又被他反殺了，不過他也受了傷。
“他養好傷之後就去抓著對方手下的幾個勢力報復了一通，但他最想做的實際上是去殺了那個傢伙。”
魔帝臻首輕點，“嗯，那去殺了對方不就好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
李疏鴻道：“在下那個朋友有這個能力，但他能爆發實力的時間總共也就六十息的時間，最多最多九十息。若對方躲起來怎麼辦？還有，殺完之後如何逃離？以及對方是否用了替身？這些都是無法保障的事情。”
魔帝耐心聽他說完，爾後問道：“不知先生這位朋友全力爆發之下的實力與公子相比如何？”
李疏鴻道：“稍差些許。”
畢竟他角色卡只有一分鐘時間。
就算加上九尾天狐人物卡也才一分半鍾。
而且那張九尾天狐人物卡只有道法自然境。
說是稍差些許也沒毛病。
“嗯......”魔帝思索片刻，問道，“對方是否有固定住所？”
“有。”
“那便好辦了，先生那位朋友可暗中潛伏於其住所附近，等到一個對方不得不出面的時機暴起殺人，爾後迅速離開。之後在悄悄返回。
“這樣若對方是本人，那便橫死當場。若對方乃替身，如此打草驚蛇之下必然驚慌失措，待對方方寸大亂露出破綻，先生那位朋友可以再次一擊斃命爾後飄然遠去。”
李疏鴻若有所思，“我大概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去京城蹲守一個盛大節日。
或者摸清楚晉王的行動時間找出規律。
然後一擊遠遁。
若殺了正好，沒殺掉的話也算是打草驚蛇，然後在晉王府中露出破綻之時使用第二張人物卡殺人。
“可如此引發的連鎖反應......”
“先生。”魔帝忽然打斷李疏鴻，笑道，“這便是先生的心境問題之一了。”
她那雙瑰麗的紫色眼眸中帶著澹漠的笑意，“我等皆為當世強者，先生......那位朋友只稍差先生彷佛。如此高手，想做什麼便順應本心即可，為何要顧及其他？先生那位朋友只想對方死，那殺了便是，之後的事情是其他人的事情，他人甚至還要反過來忌憚思考為何先生那位朋友要殺人，以及先生那位朋友如此行事是否有什麼深意。
“應當是世間之人來適應我等，而非我等來適應世間。”
魔帝負手而立，凹凸有致的修長身姿卻如淵渟嶽峙帝王威嚴滿載，“洞虛者，洞察天地本源萬物，我等便是世間的中心，若想做，便去做。他人若能適應，便活；若無法適應，便死。”
李疏鴻口目微張。
這一刻的玄夜魔帝，在他眼中全身都散發著奪目光彩！
他承認，他確實心動了。
而且......她說的對啊！
想通此事之後，李疏鴻頓覺天地寬敞前路盡展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