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上官寒天手中的刀子也不知何時掉落在地上。
清脆的聲音,這一刻也變的格外清晰。
清醒的人還沒想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噗通一聲,姜弘又倒了回去。
剛發生了什麼?
還清醒的人們,腦海中都不約而同的浮現這個想法。
你奶奶滴,老孃在這裡擔驚受怕,你卻在那做一統巔峰的春秋大夢,真的是太過分了。
周雨曦氣呼呼的努起小嘴。
另一邊,上官寒天也又有了行動。
“這個賤人,都要死了還不安分。”
差點把老子都嚇尿了.....上官寒天齜了齜牙,不多捅這男人幾刀,難消他心頭之恨。
上官寒天彎腰撿起地上的刀子,對準姜弘的心口就要刺去。
糟了......裝昏迷的周雨曦大呼不妙,她當即不顧一切加大手中的力道,想要將繩索掙脫。
但這繩索就好像已經跟她的身體融為了一體,越是掙扎,就綁的越緊。
眼瞅著就要血灑長空。
周雨曦一扭腰肢,抬起被綁住的雙腿,對著姜弘的腰肢就是一踹。
姜弘被直接踹飛數米遠。
那刀子則撲了個大空,插到了地上。
“居然還有人醒著?!白老什麼情況,你不是說他們都陷入幻境了嗎?”
上官寒天氣急敗壞的呵斥護道者,才剛解決一個知道秘密的目擊證人,現在又來一個,故意的吧。
“這,我不知道啊。”
白老也是一臉懵逼。
他和少爺沒有中幻境,全是因為當初恰巧在幻境的作用範圍外,憑藉身上的破鏡符,這才沒受到影響。
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沒事啊。
“嘖,果然就不該找武夫當護道者。”
上官寒天嫌棄的一咂舌,鍛體者又稱武夫,雖然一個個的力量和爆發力都挺強的,但就是腦子不太行。
“等本少爺赤霞峰會取得勝利,絕對要換個前凸後翹的女護道者。”
有事護道者幹,沒事幹,嘿嘿,那樣的生活才叫一個通透。
“嘖。”
看著這一幕,周雨曦也是咂舌一聲。
她現在無比後悔昨晚沒對姜弘來強硬。
你說什麼時候綁不好,偏偏現在綁,真是太沒眼見力了。
眼瞅著非凡的事業怕是還沒有達成,就要全軍覆沒。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邪風滑過。
“少爺小心。”
“小什。”
又是一道巴掌降臨。
眼瞅著上官寒天就要被扇的騰空起飛,白老立刻將上官寒天拽到身後,並勐的揮出一拳,同襲擊者的拳頭相碰。
兩股力量勐烈相撞,頃刻間,飛沙走石,襲擊者被餘波震飛,等到煙霧散去,赫然是那魯泰寧。
“特麼的,怎麼還有人醒著,這幻境是假的吧。”
上官寒天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
白老也很意外和震驚,不過他並不擔心。
“不過是一個金丹期的體修,有何畏懼,少爺稍等片刻,屬下這就把蟲子清理乾淨。”
白老咧嘴一笑,調動體內醇厚無比的靈力,龐大的元嬰之威,帶來無與倫比的殺意。
感受著那徐徐襲來的威勢,受到餘波的影響的魯泰寧,又加重傷勢,一口老血不受控制的噴出。
境界修為越高,兩者之間的差距就越明顯。
更別說兩人都同為鍛體者。
全憑藉力量的鍛體者,力量在境界差距上的體現最為明顯。
金丹挑戰元嬰。
慘敗。
“該死。”
周雨曦握緊拳頭,不甘的碎了一口。
本來還以為有一線希望的周雨曦,也在這一刻,深刻意識到了金丹期和元嬰期鴻溝天塹般的差距。
雨曦創業為伴而中道崩殂,甚至連姐夫的床都沒能上成。
她,不甘啊。
“有點意思,居然還沒死。”白老意外中有些滿意的打量著魯泰寧,“看來你是一名很不錯的鍛體者,就這麼直接殺死有點可惜了,你看這樣如何,只要你殺了姜弘,並跪倒在少爺的面前,獻上忠誠,雖然你是魔修,但看在同為鍛體者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向少爺求情。”
“道不同不相為謀。”
魯泰寧抹去嘴角的血漬,挪動著沉重的步伐,擋在姜弘和周雨曦的面前。
簡單的話語,就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
“你不想當狗,本少爺還不要你當呢,白老快給本少爺弄死他們,哎幼,本少爺的俊臉啊。”上官寒天吃痛的捂著腫脹的臉頰。
“遵命,少爺。”
白老也沒再給魯泰寧任何喘息的機會。
霸氣測漏,隨著靈氣包裹滿全身,堅硬的青筋繃起。
“你錯就錯在想救和少爺為敵的人,下輩子注意點。”
話落,殺意迸裂,白老一拳揮出。
空鳴震響,宛若驚雷,空間驟然間暴動,裹挾著凝聚而出的驚人拳芒,一鼓作氣,轟然落下,震的人心頭髮顫。
這一拳別說是一個金丹期了。
就是他後面保護著的那兩人也能一拳轟死。
這就是鍛體者的魅力,修煉到頂峰的鍛體者,甚至只需依靠拳風便能殺人於無形。
縱使魯泰寧也是鍛體者,也根本無法阻擋。
休休休——
突然,破空之聲接連響起,火光炸裂,從四面八方而來,成天羅地網之勢轟然砸向上官寒天。
那劍訣的密集程度,完全不是他上官寒天所能抗衡。
“白老,你在幹嘛,快點滾回來救我啊!”
上官寒天陷入慌亂,急的大叫。
白老沒辦法,也只能是先顧及這邊。
雙腿繃直,將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匯聚於雙腿之上,勐然縱身一躍。
下一秒,白老就深處在那劍訣之中。
砰——
火焰的劍訣和白老宛若鋼筋鐵骨般的肌肉相撞,接連迸射出勐烈的火花,將兩個人都淹沒到了煙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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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了嗎?!”
周雨曦一臉激動。
突然的反抗讓她很興奮,只是這劍訣看上去怎麼有些熟悉呢?
“周大公子,這話可不幸說啊。”
“嗯?!這個聲音......姜弘?!”
周雨曦循聲望去,站在她身邊的,赫然是不知在何時已經醒來姜弘。
只見他中指和食指併攏,正在催動著劍訣。
“你什麼醒來的,不對,你是怎麼醒來。”周雨曦滿臉意外。
她此前已經確認過了姜弘身上並沒有破境符,他是不可能醒來啊。
“這個嘛,說實話,其實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大概就是突然就醒來了吧,嗯,就是突然醒來了,沒錯。”姜弘一邊說一邊點頭,彷彿是在自己說服自己相信這番說辭。
警覺的周雨曦鼻尖抖動,立刻羞到了不對勁的氣息。
她眯了眯眼問道:
“你是不是在瞞著我什麼。”
你這不是廢話,肯定是有東西瞞著啊,但我總不能說是因為龍王只剩下水了,所以我才能醒來吧,這種自掘墳墓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你......姜弘心裡吐槽道。
“其實我,欸,話說周公子原來你還有這樣的嗜好啊,真是叫人意外。”
姜弘驚奇的打量著被綁住的周雨曦,雖然是想轉移話題,但意外確實也是意外,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綁的這麼性.....嗯,磕的疼,一點都不感性。
“你,你,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回事。”周雨曦氣的臉紅脖子粗,“自己都對我做了什麼事情,你都忘記了嗎?!”
“不是,你怎麼生氣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這是誠信之言,姜弘真的不清楚。
她這麼生氣,總不可能是自己綁的吧?
眼瞅著周雨曦的臉快鼓成兩個大蘋果,這時,姜弘臉色陡然一變。
轉而看向前方那從煙塵中走出的人影,眯了眯雙眼:
“果然現在的我越不了兩個大境界啊。”
隨著話音落下,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響起,餘波震盪,白老從煙塵中走出。
他身上滿是燒傷和刮傷,但也僅此而已,如此龐大的劍訣,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姜弘雖然使用著上等劍訣,但是在境界的巨大鴻溝面前,還是有差距。
姜弘第一次‘正面’對抗元嬰修士。
失敗。
“居然能把我傷成這樣,你小子真的只有築基期嗎?”感受著身上的傷痛,白老雙眼充血,一片通紅。
如果不是親自去承受,他絕對不會相信,一個築基期的毛頭小子,能把他傷成這樣。
“如假包換。”姜弘答道。
只不過實際上的實力已經接近金丹就是了,他內心默默補充了這麼一句話。
“呵,有這種實力,能被評上龍虎榜第九,確實是實至名歸。”白老嗤笑一聲。
“你這狗奴才,你站哪邊的!”
上官寒天這可不讓了,狗當著主子的面主動舔外人,他這主人的面子不要了嗎?
“少爺你別擔心,那都是過去了,此子終究只是埋沒在歷史中的一粒塵埃罷了。”
白老扭動脖頸,掰動雙手,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響。
見狀上官寒天這才又安心的松了口氣,傲慢的抬起頭,用鼻孔看著姜弘,得瑟道:
“姜弘你能越級打金丹又如何,最終還不是栽在小爺的手裡。”
周雨曦看著已經超脫出計劃的這一切,也是面露忐忑看向姜弘。
但哪怕事已至此,姜弘依舊是一臉坦蕩無所畏懼,莫非他有什麼後手?
周雨曦眼前一亮,一定是這樣,畢竟他可是那個愚蠢姐姐看上的男人,他一定是有後手的。
然而姜弘接下來的都喃,卻讓她如墜冰窟。
“這下可有些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