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沉陌塵依約自拍了幾張照片，準備發給劉博讓他繼續冒充自己。但是又覺得自己自拍不好看，雖然他並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劉博似乎還是挺在意的。
想到那位慫慫的小胖子，在一中唯一能說話的傢伙……還說要黑化，有的人黑化了會變成最終boss，而有的人黑化也不過是個隨手就能砍死的炮灰。
還有的人，甚至都沒有黑化的勇氣。
沉陌塵心想還是找別人拍吧，拍好一點。夏晴柔現在當然不考慮，韓暮雪也不方便，柳朝煙倒是第一人選，但沉陌塵總覺得她笑眯眯的眼眸下，有種能看穿人心的能力。
沉陌塵穿上長褲，起身出門走到蕭星霜的門口，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雖然之前和蕭星霜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是眼下和她說法反而是最自在的，沒有任何情感糾葛，純粹的利益相關。
初夏的午後，蕭星霜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完美的臉蛋的透著歲月靜好。她70F的大胸壓在羅曼語的教材書上，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她在睡夢中微微皺了皺眉。
不得不說，蕭星霜有著最為完美的相貌，擁有東方美人一切美好的特質，堪與葉卡捷琳娜相媲美……只是兩人的命運卻像是一個天一個地。
“起來了起來了！”沉陌塵毫不客氣地推醒蕭星霜。
蕭星霜勐然睜開眼睛，見到是沉陌塵，眼中於是閃過一絲迷茫。
“幫我拍幾張照片，我發給我朋友。拍好了可以減免你一千塊錢。”沉陌塵揚了揚手機。
蕭星霜儘管腦子還不是很清醒，但還是點了點頭，也沒有因為被吵醒而流露出憤怒的情緒。
“你戴眼鏡蠻好看的嘛。”沉陌塵上下打量著蕭星霜，這是他第二次看見蕭星霜戴眼鏡的樣子，上一次好像也是因為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才看到的。
戴上眼睛的蕭星霜有種別樣的書卷文靜之美，沉陌塵也有些微微晃神。
然而蕭星霜臉上卻是一驚，連忙把眼鏡摘下，丟進了抽屜裡。
“你近視嗎？”沉陌塵隨口問。
蕭星霜沒有回答。
看樣子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戴眼鏡的事情，這一點也真是奇怪。
沉陌塵也沒有多問，就讓蕭星霜幫他拍照。
蕭星霜的拍照技術也是一般，沉陌塵還想著女生都擅長拍照呢，不過總比自拍好些。
“等一下。”
沉陌塵收起了手機，然後拿出紙筆寫下“今已收到蕭星霜壹千元整”的收據，遞給對方。
蕭星霜看了一眼，就揣兜裡了，準備回屋。
“誒，好像很快就是你生日了吧。”沉陌塵突然說。
過了生日，就是她退役的時候了。
“……嗯。”蕭星霜眼簾低垂，輕輕點頭。
“隊長說到時候給你辦一個生日會。你想要什麼禮物，我這個小離月休假，出去給你買。”沉陌塵笑笑。
“……隨便吧，都可以。”蕭星霜沉默了許久，轉身離開。
“隨便隨便，那我給你隨便從網上買一個咯……”沉陌塵小聲都囔，但沒讓蕭星霜聽見。
把照片發給了劉博，沉陌塵去客廳的冰箱裡拿水喝。在空調間裡待久了，總有些口幹。
韓暮雪正和夏晴柔在客廳裡看電視，電視上放著投屏的電影。
夏天的女生穿著都很清涼，夏晴柔穿著jk，韓暮雪也穿起了小短裙。
這是沉陌塵第一次見到韓暮雪穿裙子，也可以說是第一次見到韓暮雪的小腿。
儘管被困在輪椅上多年，但是韓暮雪的雙腿並沒有出現畸變，只是因為肌肉萎縮而過於纖弱，透著病態的白，就像月下的美玉。
“看什麼看！”似乎是察覺到沉陌塵的視線，韓暮雪臉上一紅，有些羞怒地抓過輪椅上的薄毯，蓋在自己的腿上。
這真是讓人羞恥，讓他看見自己最殘缺的地方。
他會怎麼想，他會很嫌棄的吧，真是笑死人了，殘廢還學人穿裙子？
“其實挺好看的，你很適合穿短裙……”沉陌塵臉上賠笑。
但這時他又忽然想到夏晴柔就在一旁，連忙掩口。
這叫什麼，在前女友面前撩其他女生？
他不管臉上愈發漲紅的韓暮雪，偷覷了夏晴柔一眼，只見她也正瞪著自己。只是在兩人視線交匯的那一瞬間，夏晴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
就知道這個是色狼，別人就那麼好看嗎，我今天可是穿了黑絲哦！
不對不對不對，他幹嘛要看我，他憑什麼看我！
嗯，這樣也挺好的……這樣也挺好的……多看雪雪不是挺好的嘛……
“我去洗澡了！”韓暮雪忽然轉過身去衛生間。
“欸，幹嘛現在要洗澡……”夏晴柔微怔，“那我和你一起……”
韓暮雪咬咬嘴唇：“不用了，你們一起看電視吧。”
沉陌塵望著韓暮雪離去的身影，想了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但和夏晴柔離得並不近，中間大約空出了一個人的位子。
“空調溫度高一點吧，太低了容易著涼。”沉陌塵拿起遙控器，把溫度從17度調到了23度。
“我就要17度！”夏晴柔接過遙控器，刷刷刷又調了回來。
沉陌塵好心勸道：“你例假差不多到了吧，這樣不好……”
夏晴柔不作聲，半晌小聲說了句：“居然算我例假，真噁心……”
“只是關心一下。”沉陌塵說。
夏晴柔翹了翹嘴角，又把溫度調回了23度，說：“哼，雪雪一會兒出來可能會覺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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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身體還好嗎？”沉陌塵問。
“……很好啊，為什麼不好？”夏晴柔眼睛盯著電視屏幕，雖然是一眼都沒有看進去。
沉陌塵想問你例假還正常來嗎，可是這不太能正常問出口。
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沉陌塵沒少吳濤鴻儒，儘管夏晴柔表示自己吃了長期避孕藥，但是避孕藥畢竟不能百分之百。
如果真的懷孕了怎麼辦，讓她流掉嗎？
如果是和夏晴柔第一次之後的沉陌塵，應該會這麼想。但是現在，他卻不敢這麼說。
其實他事先不是沒有考慮過代價，但是一晌貪歡，代價畢竟不用他來承擔。
“有了的話，想生就生下來吧，我來養……”沉陌塵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