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怎麼，不情願啊？”夏晴柔不滿地抽了抽鼻子。
沉陌塵攤手：“你看我細胳膊細腿的，萬一打不過呢？”
夏晴柔切了一聲：“誒，你之前不是收拾過那幾個混混嗎，他們都好怕你的樣子，你看打架肯定很強吧！”
“那是以前，我現在已經不打架了！”
“為什麼？”
沉陌塵澹定地道：“因為我現在是體面人，打贏坐牢，打輸住院，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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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柔微怔，若有所思。
“而且，她未必是因為失戀吧，說不定是別的什麼原因呢？”沉陌塵補充道。
“……也有可能哈。”夏晴柔低頭想了想，“最近她那個……脾氣不太好也有可能……”
沉陌塵眼一睜，故意說道：“不會吧，她也有生理期？”
夏晴柔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為什麼不能有，你可真沒禮貌誒！”
“不是……她看上去就像一個小學生……”
“我也是小學五年級第一次來的呀！”
沉陌塵舉起雙手，心裡慶幸轉移話題成功：“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該看不起她……不過，真的難以相信。”
夏晴柔使勁扭了扭沉陌塵的嘴巴：“呆子，這話可不要在雪雪面前說哦！”
沉陌塵唔唔點頭。
兩天之後，合月結束，這就意味著可以有一個人休假。
按照之前所說，這次輪到韓暮雪休假。她不是休假幾天，而是要把之前累積的假期全部用光。
補闕者每個月有八天假期，但是時間比較自由，只要不在合月的那五天休假就可以。
因為時間並不固定，外加每個人可能都會遇到突發情況，所以常常會有某人少休假的情況。而如果當月休不完，則可以累積到下個月。
如果一個人不想休假，或者說直到畢業也沒有把假期休完，那麼還可以把這當成“加班”，可以拿兩倍的“加班費”。
夏晴柔作為0819加班最多的人，累積起來的假期將近兩個月，不過她既不考慮給自己放個長假，也不打算立刻就把這些換成錢。
她曾開玩笑的說，要累積到退役之後，再一口氣把這些“加班費”取出來，然後再給自己買一輛跑車。
沉陌塵覺得，以她的收入水平，那幾個月的薪資根本不可能買得起跑車。不過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就實現了呢，比方說中途買彩票中了大獎。
上午吃過早飯，夏晴柔拉著沉陌塵在客廳裡看電視，電視裡放著無聊的肥皂劇，夏晴柔倒是津津有味，手上抓著一包薯片，自己吃一塊，給沉陌塵喂一塊。
“看著點，都戳到我鼻子上了……”沉陌塵抖了抖臉。
“嘿嘿嘿……”夏晴柔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嘿嘿傻笑，然後重新把薯片塞進沉陌塵的嘴裡，然後舔了舔手上的殘渣，又遞給沉陌塵一片，“多給你一片行了吧！”
“剛舔完的手指頭就往我嘴裡塞……”
夏晴柔怒了，含了含手指頭，然後使勁往沉陌塵嘴裡戳：“你嫌棄我啊！”
沉陌塵一邊閃躲一邊笑：“沒有沒有，別鬧了……我沒有嫌棄！”
夏晴柔賭氣一樣臉別向一邊：“哼，以後別想親我……就算親也不讓你伸舌頭！”
“欸……”沉陌塵戳了戳夏晴柔的胳膊。
“別碰我！”夏晴柔傲嬌地一甩袖子。
“我剛剛跟你開玩笑呢，我怎麼會嫌棄你啊！”
“哼！”
沉陌塵握著夏晴柔的手，伸手把她摟進懷裡，貼著她的耳朵小聲笑：“我連你那裡都舔過了，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口水呢。”
夏晴柔臉上一紅，立馬捏著沉陌塵的嘴巴：“不準說！”
沉陌塵不解：“不準說什麼？”
夏晴柔臉上羞憤，小聲威脅道：“不準說我們互相那個的事……”
“是因為我差點被你壓窒息了嗎？”
“還說我！”夏晴柔氣呼呼地掐沉陌塵的腰，“你那裡也噁心死了，次次都嗆到我，味道也好怪！”
兩人在沙發上鬧作一團，韓暮雪推著輪椅從房間走了出來。
夏晴柔立馬不好意思地從沉陌塵身上起來，整了整衣裳，臉上露出笑容：“雪雪，你要休假了嗎，阿姨到沒到，我送你過去！”
“不用。”韓暮雪別開臉，冷冷地說。
“欸——就讓我送你嘛！”夏晴柔跟往常一樣，抱著韓暮雪膩歪。
韓暮雪突然怒了，她奮力地把夏晴柔推開，聲音裡帶著歇斯底里：“好煩啊，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夏晴柔向後一個趔趄，雖然沒有摔倒，但是明顯是被韓暮雪推懵了。
她臉色變了變，攥了攥拳，臉上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雪雪，怎麼了嘛，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嗎？”
“……你沒錯，是我自己的問題。”韓暮雪怔怔地看著夏晴柔，隨即又有些痛苦地低下了頭，眼中閃過愧疚，口氣焦躁，“你沒錯，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跟我說說唄。”夏晴柔輕聲說道。
“我休息幾天就好了。”
韓暮雪輕聲說，但語氣裡再次透著煩躁，以及那深切的、想要逃避的慌亂。
夏晴柔臉上小心翼翼：“那，我能送送你嗎？”
韓暮雪沒有再說話了，轉身就走，夏晴柔見狀，拉著沉陌塵趕緊跟上。
其實韓暮雪用不著夏晴柔送，因為柳朝煙早已準備好了，坐在那三排六座越野車的駕駛座上。
見到韓暮雪身後的兩人，她微微蹙眉，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招呼三人上車。
夏晴柔把韓暮雪扶上車，然後將她的電動輪椅摺疊起來放到一邊。柳朝煙微笑著提醒幾人系好安全帶，然後輕輕踩下油門。
夏晴柔一路上都沒有什麼言語，倒是柳朝煙時不時的和韓暮雪說上幾句。夏晴柔好幾次都想插嘴，但最終都忍住了，然後悄悄捅了捅沉陌塵，示意他說點什麼，讓自己方便接話。
而沉陌塵就裝沒看懂，歪頭看著窗外的風景。
十來分鐘後，車停在外圍的一處哨兵站旁。一旁站著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中年男人。
兩人見到車來，立馬挽起了胳膊，笑眯眯的對車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