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德羅娃小姐、佟小姐，穆小姐，符小姐，各位好久不見。”
柳朝煙微微躬了躬身。
穆小姐笑著還禮：“您好啊，是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還是在半年前吧。”
“是啊，很抱歉我平時公事繁忙……”
佟小姐有些奉承地笑：“很正常，您是補闕者嘛，超級了不起的！”
“佟小姐謬讚了，我只是在做應該做的事情，採姐才是真的了不起呢。”
穆小姐歪了歪頭：“我聽說您兩年義務期已經過了，不打算退役嗎？”
“是啊，既然現在還有餘力，不如多為百姓發揮一些力量。”
符小姐感嘆：“那您可真是了不起啊，很少有像您這樣出身尊貴，還甘願冒險的。”
“我不過是以採姐為榜樣，她既是我的姐姐，也是我的人生導師。”
採雲脆在一旁紅著臉連忙擺手：“哪有哪有，我沒有那麼了不起啦！”
柳朝煙微笑著看向沉陌塵：“沉陌塵同學你好，很抱歉上午匆匆忙忙，請你不要見怪。”
“柳小姐太客氣了！”
沉陌塵也笑著回應，只是臉上的笑容有些怪異。
因為此刻葉卡捷琳娜的手，不知為何，輕輕搭在了他的手上。
柳朝煙也瞥見了葉卡捷琳娜的小動作，臉上不動聲色，彷佛沒看見：“聽說令姐也是補闕者，還真是有緣，不知將來是否有幸結識。”
“哈哈，她只是一個小人物啦，有機會的吧……她和採老師關係也挺好的！”
“嗯，我知道了，那就一言為定。”
柳朝煙攏了攏耳邊頭髮，便不在沉陌塵身上過多停留，轉向葉卡捷琳娜。
“亞歷山德羅娃小姐，好久不見，不知貴體安康否。”
“我很好，我看你氣色也挺好的。”葉卡捷琳娜澹澹地笑道。
“承蒙關心，在下近日公事繁忙，少有拜訪，真是抱歉……哦對了，柳家很榮幸收到了令尊的請柬，在您下月的成人禮上，在下必定出席。”
“你要是在補闕那邊很忙的話，不來也沒關係。”
葉卡捷琳娜看著她眼中的那一絲倦容，無所謂地說道。
“請不用擔心，那天並不是怪獸的活動日，而且，那個時候應該早就補充了新的戰力，是可以休假的。”
“那隨你吧。”
柳朝煙又和眾人寒暄了幾句，然後提出告辭，和採雲脆顧燕歌離開。
“嫂子，葉卡捷琳娜下月成人禮嗎？”
三人離開餐廳之後，顧燕歌輕聲問柳朝煙道。
“柳家是收到了這樣的請柬，你們顧家應該也收到了吧。”
“不知道誒……我沒有問過，不過你確定是成人禮嗎？”
“怎麼了嗎？”
“我就是聽說，羅曼的成人禮是16歲，葉卡捷琳娜她……”
“那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柳朝煙眨了眨眼，微微一笑，“或許只是普通的生日宴。”
隨著柳朝煙三人的離去，沉陌塵等眾也起身走出了餐廳。符穆佟三女識趣地先行離開，沒有再打擾沉陌塵和葉卡捷琳娜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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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陌塵心裡忍不住嘆氣，心說你們可真是體貼，可是完全體貼錯了啊喂！別走啊，我這樣很尷尬的！
經過昨天的交流，兩人基本已經預設了沉陌塵即將轉校的現實，而這無疑讓兩人本就湖裡湖塗的戀情更加說不清道不明。
完全成了一筆湖塗賬。
葉卡捷琳娜走在前面，沉陌塵本人想跑路，但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跟在身後。
“那個柳朝煙，你認識？”
“今天第一天見。”
“你喜歡她？”
“沒有啊，天地良心，我真第一次見到她！”
沉陌塵恨不得賭咒發誓。
葉卡捷琳娜瞄了一眼：“你沒有照鏡子嗎……”
“早上照過了，很帥啊！”沉陌塵試圖用一個玩笑化解。
“我是說你面對柳朝煙的時候，目光總是在她身上，你不知道嗎？”
沉陌塵愣住了，想了半天，才意識到，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臥槽，完蛋了！沉陌塵心說。
連葉卡捷琳娜都注意到了，柳朝煙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她會怎麼想呢……
“不不不，你相信我，我看她絕不是故意的……哦，我也不是無意的被她美色吸引！你看，你這麼美若天仙，我怎麼會被別的女生吸引呢！”
沉陌塵此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勁拍葉卡捷琳娜馬屁。
“那是因為什麼？”
“就是覺得……她比較眼熟，好像以前在見過。”
葉卡捷琳娜說話毫不留情：“如果是最近幾年見過的話，肯定會有鮮明的印象。如果是很久之前……以你過去的階級，應該是沒機會和柳朝煙認識的吧。”
“誒誒誒，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昂。”沉陌塵小聲逼逼著，但也不敢嚷嚷，畢竟瞎子都能聽出此刻公主殿下的殺氣騰騰。
“可我還不至於沒出息到，對一個女生一見鍾情吧……我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人哦！”
“那麼，你今天為什麼要剪頭髮？”
葉卡捷琳娜抬眸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如冰涼的湖水，好像還氤氳著白色的寒氣。
沉陌塵愣住了，我剪頭髮。
“我就是想……換個心情嘛，你看，我這麼帥，肯定想要炫耀啊，反正現在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再藏著掖著，別人總會來問，也會很煩……而且，我反正都要走了，就這兩天露臉也沒關係……”
沉陌塵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這只是你這麼做的合理性解釋，而不是你這麼做的原因。你突然剪頭髮的原因是什麼……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今天有想見的人，你想將自己最好的樣子展現給她。”
葉卡捷琳娜目光清冷，說話也咄咄緊逼。
沉陌塵沉默了，其實聽了葉卡捷琳娜這麼說，他才意識到好像的確是這樣。在此之前他沒有想過為什麼要剪頭髮，只是覺得可以剪就剪了。
但是，現在想來，他好像，的確是想讓人看到自己好的一面。那肯定不是學校裡的人，畢竟之前沒有過……柳朝煙。
只能是她。沉陌塵想到她，心臟微微一動。
沉陌塵莫名的，有些惱羞成怒了，或許是被戳到痛腳，他覺得自己對柳朝煙這種感覺就莫名其妙。他咬著嘴唇：“其實，也和你沒關係吧，我們也沒什麼感情……就算你說佔有慾，我們也不算什麼特殊關係……”
“要說特殊，你是第一個看過我身體的男人。”
大姐，你想怎麼樣啊，那天又不是我扒下來看的，是你自己要脫的！你想賴上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