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一問, 誰敢回答?
胖子縮著脖子,端著碗跑到了廚房,“我吃飽了, 先去刷碗!”
“啊, 我突然肚子疼……”
“我來還要去訓練基地。”
一分鐘不到, 餐桌上沒人了。
池蘇安昨天晚上太過驚懼,沒有留意到隊友們的來,他不知道隊友們連他的尖叫都聽過了,只覺得盛淮言在這麼多人的面戲耍他,完全讓他顏面全無。
他黑著臉擦過唇角, 沉默準備離開, 盛淮言壓著他重新坐在椅子上,將旁邊的椅子拉過來坐下,笑眯眯道:“池蘇安, 去哪?”
池蘇安沉默地看著他。
盛淮言被看得笑, 在他額上親了一口, “別亂跑, 你最好休息一天,天我帶你去開會。”
盛淮言不顧場合不顧地點的宣示主權,像動物世界中撒泡尿圈地盤的野獸。池蘇安討厭極了這行, 他智地沒有反駁,反而微微笑著地同意了盛淮言的提議。
盛淮言跟著他回到了臥室, 把他推在床上,嘴裡得很好聽, “我給你上藥。”
上藥上到最後,池蘇安忍辱負重地看著他嗦著自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地換了衣服出了別墅,去訓練基地找人。
作戰鬥人員在這裡訓練的只有王二和小安, 小安不是作攻擊力使用,而是作後勤使用,需要學習怎麼在出城尋找物資時保全自和物資。
這兩個人對他的到來都很欣喜,王二是個老實人,腦子很笨,甚至有點憨,小安被他照顧得很好,眼神都變得靈動了許多,有了小孩子些微的生氣。
小安跑了過來,默默抓住了蘇安的衣服,依偎地靠在蘇安的背後。
蘇安揉揉眉心,“王二,你訓練的怎麼樣?”
王二嘿嘿一笑,撓了撓腦袋,“老大,給你看樣東西。”
他往地上扔了顆子,只見子迅速發芽生根,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成了一顆參天大樹。
蘇安摸了摸樹皮,手下竟然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在流動。他挑挑眉,抽出腰間的匕首,輕輕劃出一道痕跡,鮮紅的液體從傷痕中流出,宛樹在流血。
“這是基地裡的輩給我的紅血樹的子,這個子是他偶爾發現的,特徵很奇特,”王二道,“等到遇見危險的時候,可把子催發,紅血樹的樹汁味道跟人血差不多,用它吸引喪屍注意,咱們再趁亂逃走。”
蘇安眯了眯眼,抬看著綠幽幽的枝葉,“是個好東西……王二,你有多少子,給我幾顆防。”
“我知道老大你會喜歡,”王二松了一口氣,“老大,這個子太難得到了,你那會不在基地,我怕錯過了這次機會,用小安空間裡的糧食把子都給換來了。其實不多,一共五粒,用一粒少一粒,我還在試著不多培育子出來。”
“別光著培育和保命手段,”蘇安淡淡道,“最重要的是戰鬥。”
王二點點,連忙把子找出來給了他,蘇安將子放好,遙望遠方,突然問道:“王二,你相信一個人會有十幾異嗎?”
昨天晚上,盛淮言用了十幾異玩了他一遍。
冰塊、火苗、水流、雷電,連無形的霧氣都會成形,牆壁和地上會隨著他的法隨意變換……盛淮言好像藏著數不盡的手段,池蘇安上冒出冷汗,這樣的一隻攔路虎,擺著是個龐然大物。
王二奇怪地道:“怎麼有人會有十幾異?”
他老大是無聊透頂了才會生出這麼匪夷所的法,便喋喋不休地著基地這兩天的有趣事:“老大,你什麼時候出任務?我和你去,再找一找變異植物的子。最近好像不怎麼太平,昨天下午,盛隊長和傅隊長都打來了,打得很兇。聽之後傅隊長還和他的妹妹去給盛隊長賠罪了,他的妹妹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哭著從盛隊長那裡跑了回來。傅隊長氣壞了,還要去找盛隊長理,被邊人攔住了。”
池蘇安聽著聽著,突然笑了來,王二問他笑了什麼,他搖了搖,沒有話。
他當然是在笑第二基地的掌權人傅家,已經和盛淮言之間有了嫌隙。
盛淮言不做基地的負責人,等傅老先生倒下之後,沒有盛淮言的支援,傅頡上位?
只要一未來的光,昨晚被同性侵佔的回憶變得可忍耐。
他所的一樣,傅家,傅歡歡已經哭了一夜。
傅頡沉默地坐在一旁,心中對盛淮言的火氣過了安全線,甚至演變成了較真的怪罪。
昨晚傅老先生讓他們去賠罪,可傅頡要面子,他不去見盛淮言,讓妹妹一個人過去送禮物,自等在別墅外面。可不過幾分鐘時間,他沒等來盛淮言的“原諒”,反倒等來了哭得不自的傅歡歡。
這事登時大發了。
無論是他問還是傅老先生問,傅歡歡一直是哭著不話。傅頡已經腦補出了所有腦補的畫面,越,越是覺得傅歡歡受盡了大委屈。
而罪魁禍首,連個聲都沒吭。
“別哭了,”傅頡心煩氣躁,“傅歡歡,你了一個男人哭成這樣,你忘了他昨天怎麼對你的?我們還是十幾年一長大的夥伴,結果呢!”
他越火氣越大,聲音越大,“真他媽不是人,盛淮言是個畜生!無情無義,動手動手欺負你欺負你,真他媽不是東西,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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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十幾年的交情,還要上門賠罪。賠罪賠罪了,結果傅歡歡卻哭著跑了出來。
傅頡氣極,他知道父親雖然沒什麼,心中不怎麼舒服。
裂痕開始橫在一家人之間。
傅歡歡啞聲,“哥,你是不是早知道了盛淮言喜歡男人……”
傅頡張張嘴,“歡歡,我是幾天才知道。”
傅歡歡:“那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傅頡搖搖,“我還真不知道是誰。”
“是池蘇安,”傅歡歡自語自語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被我砸到的……他一定是讓盛哥討厭我,他一定用了其他手段迷惑了盛哥。”
傅頡沒聽清:“歡歡?”
“哥,你知道池蘇安嗎?”
傅頡有些詫異,點了點,“這個人是盛淮言這狗東西隊裡的新隊員,是隊員,其實他自已經有實力單獨帶隊了。他不久才被盛淮言給帶回來基地,聽還有一個女朋友。”
“女朋友,”傅歡喃喃,突然眼睛一亮,欣喜讓她臉上綻放出生機,“他有女朋友?!”
傅頡被嚇了一跳,愣愣,“對啊,好像是有一個女朋友。”
池蘇安這樣的強者交好最好交好,傅頡曾經特意去瞭解他的資料。
“他有女朋友,他有女朋友,”傅歡歡魔障般低聲念道,“他竟然有女朋友……盛哥一定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對,盛哥一定不知道,否則怎麼會喜歡他呢……我要告訴盛哥……不不不,我要先去找到他的女朋友。”
傅歡歡突然跳下床,找出自最漂亮的一衣服,還有那雙剔透俏麗的紅色小涼鞋,“盛哥才不喜歡他,盛哥只是被騙了……哥,我去要見池蘇安的女朋友!”
傅頡一愣一愣,“好,我去找找對方在哪。”
房門關上,傅歡歡獨自對著鏡子看著自。清晰的鏡面中,恍惚出現了那天的畫面。
池蘇安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盛淮言臣服地跪在他的腳邊,那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朝她露出一個傅歡歡永遠忘不了的惡意的笑。
她的盛哥神情迷醉,那樣的神情一直被傅歡歡特意忘卻。她不回憶,現在來,傅歡歡卻打了個冷顫。
無比清楚的現實擺在面。
她無比迷戀的盛哥,正千百倍的迷戀另外一個人。
——光憑池蘇安的女朋友,會讓他放棄池蘇安嗎?
盛淮言醒來的時候,池蘇安已經回來了。
池蘇安不知道盛淮言知不知曉他出去了的事,當天晚上,盛淮言摸了摸他的耳朵,在手中凝出冰塊,凍著蘇安的耳朵。
等到耳朵上被打出了一個耳洞,蘇安才知道盛淮言要做什麼。
盛淮言舔了下他的耳朵,愛不釋口,開玩笑道:“給你消消毒。”
蘇安抬手摸了摸耳洞,盛淮言從耳朵往下舔去,痴迷地埋在蘇安雙腿之間。
他愛慘了蘇安上的所有味道,池蘇安看著他這樣的神色覺得乾嘔,他壓下反應,抽抽腿,盛淮言從腿中抬,拽著池蘇安的雙腳放在了肩上。
這個姿勢好,讓盛淮言看到所有風光。盛淮言低低笑了兩聲,俯而下,“這樣深嗎?”
池蘇安仰著脖子,忍耐得臉色泛紅,大汗淋漓。
盛淮言著迷地看著他的表情,這一幕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裡,比一切象到的綺麗畫面還要來得美麗動人。活動結束後,盛淮言雙頰酡紅,光看臉上春意,盛淮言比池蘇安更像是被.幹的那一個。
池蘇安累得睜不開眼,卻突然道:“我餓了。”
盛淮言舒展脊背,眉開眼笑地下去,“我去讓他們給你做飯。”
池蘇安道:“我吃烤雞心。”
盛淮言一頓,壓抑,“……我讓胖子給你買。”
“我要吃你買的,”池蘇安立刻道,步步緊逼試探,“你不願意給我買?”
盛淮言臉色難看地坐在了床邊,脊背彎著,池蘇安抬看著他裸著的背部,知道盛淮言會怎麼做。
最終,盛淮言狠狠抹了兩把臉,兇狠地吊著眉眼,“給你買,吃,使勁吃,吃死你!”
完,大步踩著拖鞋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蘇安看著他的背影,頓了頓,“系統,盛淮言什麼會這麼討厭心臟這一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