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玄一的命很值錢。
但他就這在天地鏢局眾鏢頭的面前暈倒在了蘇安的懷裡。
蘇安抱緊了他, 扶住他往臥房走去,身形護住仇玄一,誰要殺他, 得先刺穿蘇安的身。
餘大哥不由道:“——小弟!”
“大哥, ”餘蘇安嗓子發啞, 他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人嗎?”
餘大哥:“……你最討厭自以為對你好的人。”
餘蘇安眨眨眼,憋淚意,“原來你知道。”
前十日,蘇安用盡了辦法, 但餘大哥直接在他的院子里加了二百護衛, 日夜巡邏。老爹收了他的飛刀,嚴禁他闖入江湖。
餘蘇安被關起來的日子了很多,殺仇玄一的人太多了, 他既不能隨意請求人救仇玄一, 也不能隨意透漏仇玄一的位置所在。
因為他不能牽扯辜的人被仇玄一連累, 也不能保證請求的人不會對仇玄一抱有殺意。
就在這樣的忐忑中, 他終又見到了仇玄一。
蘇安輕柔地擦拭仇玄一的身,包紮他的傷。
一盆乾淨的水已經變得渾濁,他足足忙到夜間, 才勉強護理好了仇玄一的傷勢。
燭光在床頭晃,照得和尚的臉也明明暗暗。餘蘇安在旁邊看看, 不由看得了神,他慢慢紅了臉, 心虛地左右看了好幾眼,才大膽子湊了過去,匆匆親了和尚的嘴角。
親完就做賊心虛地退了來, 耳尖都已發燙。
系統:……宿主,你怎了宿主。
這清純真的沒問題嗎?
“清純”的蘇安正扭捏,床上躺的和尚突然啞聲道:“不夠。”
蘇安佯裝被嚇了一跳,差點兒要跳了起來,又趕快端茶喂了和尚一,“你醒了。”
和尚抿唇,幽幽的眼神放在蘇安的身上。
餘蘇安輕咳兩聲,“你該用些水了。”
和尚微微眯了眼。
蘇安,“和尚,張嘴。”
和尚道:“你喂我。”
蘇安哭笑不得:“我不正在喂你?”
但和仇玄一對視後,他才知道仇玄一意思。白皙臉蛋上的酡紅漸起,蘇安含了水,低頭渡給了他。
仇玄一已經許多日沒有喝到一乾淨的水,整身對水的渴求讓仇玄一的舌頭幾欲伸進蘇安的喉嚨中,水的味道略帶些甜意,他過粗暴的席捲,讓蘇安只能發“唔唔”的掙扎聲。
水被搶走,深度幾欲反胃,他快要難受哭了的時候,仇玄一終退了去。
和尚的眼眸中有某種異樣的光:“再來。”
蘇安一一地給他喂了杯水,仇玄一才啞聲道:“夠了。”
這一聲猶如天籟,蘇安連忙放下水,規規矩矩坐在床旁,“你怎知道我在這裡?”
說,起了仇玄一前力竭的模樣,他低頭,眼淚落地,“對不起,和尚,我……”
和尚握上了他的手,平靜地問:“帶走你的人你的兄長。”
蘇安訥訥道:“。”
和尚喃喃自語:“了,你還有父兄。”
但他並不喜歡餘蘇安被他兄長從他身邊搶走的那一幕。
他需要做些,讓餘蘇安的父母親友,從此遠離餘蘇安的身邊。
這些人,還不能殺。
仇玄一困擾地合上了眼。
餘蘇安不知該說,只能道:“你安心在這裡養傷,我會保護好你的。”
仇玄一撩起眼皮看他,被嬌養長大的小少爺連嘴唇都嬌得很,只被他親了那幾次,唇瓣已經腫起,透誘人的紅豔。
和尚的慾念再一次被他輕而易舉地挑了起來——這甚至有些奇怪,和尚以往重武,後又被仇恨溢滿身心,結果卻一次次,像只禽獸一般,看餘蘇安便生極端的侵略慾念。
邪性的一面如藤蔓一般生長,纏繞仇玄一的神經,每一次的跳動下,都有更加瘋狂的變化。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仇玄一的喉結暗地裡滾動了一番,“他們都不讓我待在這裡。”
仇玄一甚至以為自己不會再醒來。
在見到餘蘇安的時候,他對自己的狀態瞭然心,甚至惱怒自己的虛弱。但看到餘蘇安為他落的那滴淚後,所有的怨恨和醜惡倏地平息,他就那樣安心地暈了過去。
而他的小娘子,也給了他最妥帖的照顧。
餘蘇安的呼吸一下子沉了下來,他堅決地道:“我會照顧好你。”
仇玄一古怪地笑了笑,“餘蘇安,我還有一好辦法,能讓你的父兄同意我留在你身邊。”
餘蘇安果然追問道:“?”
仇玄一望了望身下。
餘蘇安跟看了過去,臉頓時一紅。
即便受傷,仇玄一也精力旺盛。這已經成了某種可怕的執念了,重傷的程度,仇玄一竟然還能因為餘蘇安而起了反應。
好像全身的精力,都放在了與他歡好上。
“我受傷了,尚且還動不了,”仇玄一坦然道,“你自己上來,與我合歡後,你的父兄自然不會趕我了門。”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蘇安:“……”你就騙我吧你。
只怕現在真的被你哄上床了,父兄都恨不得你切成了八塊。
餘蘇安遲疑地看了一眼又一眼,仇玄一的那東西好像又大了些,他聲音越發嘶啞,誘哄道:“可以脫去衣服看看。”
餘蘇安抓手,“我不敢。”
仇玄一嘲諷地笑了,“當日我在月下都可看你自瀆,但你現在卻連看都不敢看我,這就鉤花飛刀客的膽子?”
餘蘇安嘴上道:“你別用激將法激我。”
但眼睛卻誠實地看了過去,有些猶豫,又有些好奇地伸了手。
上次碰這東西時,餘蘇安全程閉了眼,這還頭一次清楚的知道,自己碰的另一男人的東西。
仇玄一喟嘆了聲,“繼續。”
他的聲音飽含了酒,微微動情,聽得餘蘇安迷迷糊糊,當真一層層脫去了仇玄一的衣服。
仇玄一笑了一聲,“原來你替我擦過身了。”
餘蘇安沒注意到他的話,全身心神都放在了那猙獰的物上。和尚被他看得汗意微起,難耐地握緊了拳。
“好看?”和尚壓抑地問。
餘蘇安期期艾艾地移開視線,小聲道:“好、好醜。”
和尚低聲笑了一下,牽扯得身上傷疼了起來。他不動聲色地掩蓋住傷勢,絕不放過這機會,“確實,沒有你來的好看。”
餘蘇安漲紅了臉,卻不顯得比一和尚還要童子雞,他故作從容地道:“和尚,你倒有自知明。”
和尚沒忍住,嘴角勾了起來,“接來。”
他說話的時候,底下也跟跳了一下。餘蘇安被嚇得跳了起來,揚起被子就蓋在了和尚的身上。
和尚哈哈大笑,只覺得有趣極了。
只有在餘蘇安身邊,和尚才能這快活。
餘蘇安被笑得窘迫,“不許笑了!”
和尚猶帶笑意,卻也聽話地閉了嘴,說起了先前的話題,“為何要和我道歉?”
餘蘇安緩緩坐下來,悔意和心疼在年輕的面容上交織,形成讓和尚看了比為痴迷的神色,他咬牙道:“對不起,我不一好的朋友。”
和尚的目光舔過蘇安的臉龐,“我已經說過兩遍了,我從來沒有你當做朋友。”
餘蘇安啞聲:“我……”
“所以你待在這裡就很好,”和尚平平淡淡地道,“為我跋涉,為我面對那些刺客,我並不會覺得開心。”
反而不甘翻滾,憤怒叢生。
和尚只要餘蘇安乾乾淨淨地跟他,危險的東西需他直面,鮮血和刀劍不必餘蘇安知道。
天地鏢局能養這樣富貴的小少爺,他也能養嬌生慣養的小娘子。
餘蘇安的聲音發顫,“可你快要死了。”
和尚道:“但我沒死。”
餘蘇安茫然地看他。
和尚漆黑的眼睛也在看他。
“餘蘇安,”他低低道,“餘蘇安。”
似乎念這名字,就能讓他獲得某種活下去的力量一樣。
餘蘇安突然咬牙,起身大步去關上了窗戶鎖上了門,又跑了來,一鼓作的上了床拉下床幔。
兩層厚厚的床幔遮下,餘蘇安低頭脫自己的衣服,急切問道:“和尚,你說的真的?只要我和你歡好了,老爹大哥就會讓你安心留在這養傷嗎?”
和尚的話好像在喉間滾過一遍,沙啞不清,“真的。”
餘蘇安道:“我知道了。”
和尚額頭的青筋已經爆,他看餘蘇安的一舉一動,看到那白膩細滑的人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臨到跟頭,蘇安突然有些猶豫,他遲疑地看了仇玄一一眼,“你如今重傷,這樣真的可以嗎?”
和尚滿頭大汗已經淋漓,牙縫中蹦一字,“你說可不可以?”
餘蘇安老老實實地道:“我不知道。”
眼看和尚眼睛都憋紅了,蘇安心裡美滋滋,面上卻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要不還……”
和尚道:“可以。”
餘蘇安的餘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默不作聲地繼續。
昏黃的燭光下,鼻尖冒汗的蘇安逐漸同數日前月光下的他重合。
那勾起和尚知曉慾念的開端。
……
頭一次由余蘇安主導,但他半途就沒了勁,自己又害怕,雙手並用逃了下去。非但沒讓和尚解了饞,反倒更加吊起和尚的胃。
事後蘇安讓人送來了水,他給自己洗了澡。又給和尚擦身。
和尚臉色青黑變換,看蘇安的目光如同惡鬼一般,蘇安手指顫顫巍巍,辯解道:“你別這樣,我們那就算已成魚水歡了。”
和尚冷冷笑了兩聲,並不搭話。
餘蘇安臉上一紅,“我說成了就成了,和尚,成家後你要聽我的話。”
和尚的火又被輕而易舉地壓下,他嘆了,道:“過來親我。”
餘蘇安乖乖地過去親了他,又給他喂了水。
和尚離開他的唇,最後輕啄幾下,淡淡地道:“我會對你好的。”
蘇安蹭蹭他的臉頰,“嗯。”
我知道呀。
我知道你會對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