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出現問題了哎, 姐夫。
蘇安臉色一白,“我……”
“沒關係,”沈長修輕呢喃, “安安, 你比這個重要得多。哪怕你找出了想要找到東西, 我也不會怪你。”
潛含義隱隱約約,蘇安低著頭,“那果,果我真找到了姐夫不想讓我找到東西了呢?”
沈長修包容地笑了,“那安安要把自己賠給我。”
堪稱明示地威脅:“我在哪兒, 安安就得陪我去哪兒。”
——你要是搗亂了我計劃, 那你只能跟著我穿梭到下個世界。
這話在蘇安耳朵裡只有這個思。
蘇安心中冷笑兩,心道那我還非做不可了,不把你關進監獄, 這口氣發不出來。
反正沒法回去, 你威脅我, 大不了一塊去下個世界。
蘇安其實對原世界並不執著, 原世界並沒有麼值得他留戀。但蘇安要是自由和主動權,他想掌控自己人自由。
他忍下怒火,“那些藥物本確實沒有問題。”
沈長修輕笑了一, “然,我怎麼可能謀害自己妻子?翡雨每天服用藥物是我親手檢查過, 果我是兇手,怎麼會親手做這些把柄。”
蘇安喃喃, “原來是你每天親自整理藥物。”
沈長修聰明反被聰明誤,原來他真碰過何翡雨藥物。那多出來一粒藥,就和沈長修密切相關。
沈長修皺眉, 疑惑,“麼?”
蘇安笑了笑,“姐夫,你從麼時候開始為何小姐整理藥物?”
沈長修:“一直。”
“這藥兩個月在市面上更新過,”蘇安仰著頭看他,“在何小姐死亡之前,您也是買了新藥嗎?”
沈長修懶散道:“然。”
蘇安感嘆道:“姐夫真好。”
親自換藥,親自檢查,結果蘇安故說錯新藥上市時間沈長修不知道,真是從一而終一個渣男。
加上沈長修之前那番暗示性極強話,這波錘死了。
蘇安手機鈴突然響起,他接後神色一變,“何生。”
“……好,我現在就過去。”
蘇安結束通話了電話,神情複雜,欲言止,“姐夫,我要離開了。”
沈長修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剛剛那番話對蘇安產生了很大影響,這就夠了,沈長修不介表現得大方貼些,換取蘇安更多好感。
他笑著道:“你去吧。”
等蘇安離開後,沈長修站在窗邊低頭看他。無寂靜中,螢幕重複播放起之前那段影像。
他微微眯著眼,從監控影片裡枯燥嘶吼哭腔之中感受到了原主那股恨不得殺死何翡雨煩躁和不耐。
在他來到這個世界時,原主已經換了一段時間何翡雨藥。驟然斷藥讓何翡雨精神狀態變得迷幻,她時常分不清現實和幻想。
他來到之後並沒有打算停止原主計劃,而是放縱何翡雨一步步走向死亡。在一個豔陽高照上午,他站在樓下,冷眼看著何翡雨從陽臺上奔他而來,重重摔在早已布好陷阱之上。
一個神經質對丈夫佔有慾極強女人,讓他也感到厭煩。
任務有失敗趨勢了。
沈長修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也該想一想下一個世界該用麼樣皮囊來接近蘇安了。
這個世界沒有得到蘇安,反倒讓他對蘇安渴望變得更加強烈。
下個世界,就會變成他了。
蘇安上了車後,把手機剛剛響起定時鬧鐘關閉,小心儲存了錄音。
沈長修剛剛那番話已經證實了他和何翡雨死亡有關。加上這個錄音,還有楚林手裡證據,不信錘不死他。
他承認自己動了藥,不管他為麼承認,蘇安得到這個訊息就夠了。
很有可能和他之前想一樣,只是何翡雨確實得了病,他將治療何翡雨藥物換走,讓何翡雨精神處於不穩定狀態。
再伺機讓何翡雨死亡。
蘇安回到了酒店,把錄音上傳,再定了一個定時郵件。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警局、新聞臺,還有楚特助那裡發上一份,蘇安寫好了郵件,心裡才舒服了一些。
虐不了楚鶴本人,那就讓沈長修敗名裂吧。
這個世界他註定要離開,剩下日子,蘇安索性就自己是在度假了。
他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好吃好喝在酒店裡待了好幾天,無聊時候還有些懷念滾床單爽感。
何夕燃騙了蘇安兩次,蘇安是個記仇人,他怎麼也得在脫離世界前給騙回去。正好和好叔叔打一個分手炮,讓好叔叔見證他離開。
相信好叔叔一定會很高興。
幾天過去,蘇安終於開啟了微信,剛登上去,他就接到了程蘇青語音電話。
程蘇青不等蘇安說話,直接道:“蘇安,你前幾天給我發訊息是麼思?”
“姐姐,我——”蘇安一句話還沒說完,程蘇青就打斷了他,“姐姐今天包了餃子,麼事等你過來再說,今晚來我這裡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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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遲疑道:“姐,你不是在醫院嗎?”
“我在醫院附近租了套房子,”程蘇青似乎很忙,等不及他再說話就掛了電話,“我把地址發給你,快點過來,趕在六點前。”
電話嘟嘟,蘇安無奈爬起來,打車前往目地。
程蘇青租房子是巷子樓,屬醫院工人員住處。樓梯還是步梯,蘇安一路爬到四樓,程蘇青房門特給他開著,隨時可推門進來。
蘇安揚起笑推開門,“姐姐,我來啦。”
屋裡靜悄悄,菜板剁餡音沉默。蘇安彎腰換下鞋子,短袖被拉起,露出一小截白皙後腰。
笑容滿面地往客廳裡走去,“姐……”
話語戛然而止。
狹小沙發上坐著一個高大男人。那男人面無表情,黑捲髮垂落額前,正一動不動地注目著蘇安,手指上老鷹戒指紅光閃爍。
是何夕燃。
他目光沉沉,風暴似危險沉澱。
蘇安腳步僵在了原地,他僵硬地轉往廚房看去,玻璃門裡面程蘇青正背對著他,在專心致志地做著飯。
臉色慢慢變得蒼白。
“程蘇安,”何夕燃冷,“沒想到在這裡見到我?”
蘇安動動腳,一言不發就往外面跑去。他跑得越來越快,三兩步距離已經開啟了門。
門外樓道破敗,灰色牆呈現在眼前。他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後冷貼近,蘇安猝不及防被用力按在牆上,何夕燃整個壓上來,將蘇安堵在牆與自己之間。
呼吸是濃重煙味,比往還要濃郁,何夕燃這些天是抽了多少煙?蘇安偏過頭,手腕被禁錮,濃烈男性氣息讓他難受,“何夕燃……”
幾天沒有接受何夕燃灌溉蘇安,上那股誘人春情漸漸退去,變成了乾乾淨淨模樣。
何夕燃不喜歡這個模樣。
蘇安小尖叫了一,脖子被咬了,出了血,何夕燃埋在脖頸處吸著,呼吸粗重,疼痛感越來越重。
“疼,”蘇安顫顫巍巍,牙齒抖著,“好疼。”
直接哭了,眼淚簌簌落在何夕燃上。
何夕燃掐住了他下巴,從脖頸起親上了蘇安嘴唇,疾風驟雨席捲而過。蘇安口腔內空氣被粗暴攝取,轉眼間就變得可憐兮兮,脖子破了,唇上也破了,血跡滴滴點點,味道嗆人地在舌頭上流竄。
幾分鐘時間,就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了一樣。
何夕燃眼睛裡沒有一分一毫動容,他抬起蘇安頭,冰冷審視著他。
蘇安心裡抖了抖,面上更加可憐,他垂著眼,眼捷輕顫,眼淚就凝在眼捷上,“你為麼會在這裡?”
何夕燃冷笑一,直接彎腰將他扛在肩頭走人。門重重一響,廚房裡程蘇青被嚇了一跳,走出來一看,兩個人已經沒了。
她追出門一看,走廊裡也是空空蕩蕩,喃喃,“奇怪,人呢。”
下樓這一路,蘇安被摸地方泛著青色。何夕燃用力太大了,他清楚蘇安上每一處敏感點。蘇安疼得想哭,酥酥麻麻癢得想哭,淚水一滴一滴,鼻尖微紅,唇也紅腫著。
樓下停著轎車,何夕燃把蘇安塞了進去,蘇安死死掙扎,一隻手緊緊握著車頂,司機和副駕駛助理低頭看著腳,心驚肉跳地著後面動靜。
“你滾!”抬腳去踹,被攥住,蘇安劇烈抖動,“我不要上你車!”
何夕燃神色陰鬱,他硬生生拽下蘇安緊握著車頂纖細手腕,一把將人塞了進去,再狠狠把車門關上。
整輛車震了一震。
他領帶和衣服被蘇安扯亂。衣領散落,脖頸露出,這幅模樣有些性感,但現在沒人注到這些,因為誰被何夕燃嚇得有些瑟瑟發抖。
何夕燃面無表情走到駕駛座,敲了兩下窗,“下來。”
司機和助理連滾帶爬地跑了下來。
何夕燃上了車,“咔嚓”一將四個車門鎖上。他低頭點燃了一根煙,火星閃爍,在他臉上留下斑駁痕跡。
煙霧縹緲,蘇安在後座掙扎得累了,他滿頭大汗地側過臉,擦去快要流到眼裡汗,一看,駕駛座上男人正大口地吞雲吐霧。
“跑哪去了。”語氣毫無起伏。
“……”蘇安大口喘著氣,看著車頂不想說話。
火機響了幾下,被扔到了一旁。何夕燃高大形逼近,拿過一旁領帶把蘇安雙手和拉手綁在了一起。蘇安哭著道:“何夕燃,你別這樣好不好?”
好叔叔這狀態怎麼有些嚇人。
何夕燃沉默做著事,徑自把蘇安綁了個結實。蘇安動動手,發現憑自己力氣,他怎麼也拽不開這道束縛。
心裡突然覺得有些不妙。
何夕燃眼睛蒙上了一層灰色陰影,他最後看了蘇安一眼,踩下油門,轎車啟動,蘇安整個人因為慣性狠狠往後撞到了靠背上。
疼得心裡罵娘,狗男人。
長腿縮在椅座上,蘇安把頭埋在臂膀裡,嗚咽逐漸變大。
何夕燃沉默上了高速。
等蘇安回過神來時候,才發現周圍景色不對。他費力坐起,“何夕燃,你要去哪?!”
何夕燃不說話,蘇安看向儀表盤,車速不斷提高,心頭不好預感愈發強烈。他手上領帶被系成了死結,他用牙齒試圖去解開,但沒有一點進度。領帶質地良好,甚至沒有被他咬出一根絲線。
突然想起何夕燃是個神經病事,蘇安心底一片拔涼,他不會玩翻車了吧?
“叔叔,”蘇安咽咽口水,眼睜睜地看著何夕燃駛上了環山路,餘光盯著儀表盤速度還在飈升,“有話我好好說,你別開這麼快。”
何夕燃表情冷凝,不為所動。
前方快要轉了彎,用這個速度轉彎,整個車應該會飛出去。蘇安心臟跳到了嗓子眼裡,他無比珍惜他命,因為他不知道他死在這個世界是不是就代表著他真沒命了。
再一次開口:“何夕燃!”
懸崖在肉眼之中越來越近,何夕燃終於開了口,他音平靜,“你跑去哪了。”
後座上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事,哽咽道:“我在酒店裡,一直在酒店。”
何夕燃抖落菸灰,“後還跑嗎?”
車速不減,程蘇安眼圈通紅,“不跑了,後再也不跑了。”
然後何夕燃沒有滿。
蘇安能看到車頭距離護欄已經不到一百米距離。周圍沒有其他車輛,何夕燃這是想直接帶他墜崖嗎?
死死捏著皮質椅座,風呼呼從車兩旁飛過,他好像可感覺到疾風從上劃過銳利。視覺上帶來驚嚇讓生理不自覺出現驚慌反應。
蘇安咬著牙,不信何夕燃敢直接開過去,但遲疑他真敢帶他死。
何夕燃眸色深幽潭,他最後收了手,竟然放開了方向盤,抬眸從後視鏡裡看向蘇安,“你是誰?”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他眼神還是冷靜理智無比,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正常人。
蘇安知道他是玩真了。
他立即能屈能伸,假哭兮兮道:“我是你,叔叔,我是你一個人。”
何夕燃踩下了剎車。
輪胎在地面摩擦出一巨響,蘇安反射性地往前衝去,一頭埋入了何夕燃懷裡。
何夕燃撫摸著他頭,蘇安看向車前,轎車已經抵在了護欄邊緣,還差一點兒就會直接從環山路上摔下。
他打了一個寒顫,瑟瑟發抖,手腕已經被勒出紅痕。
何夕燃解開領帶,摩挲蘇安脖子上傷口,語氣淡淡:“我很生氣。”
懷裡孩子明顯打了個寒顫。
頭上手安撫地拍了拍,鼓勵地從領口摸了下去,“你知道怎麼讓叔叔高興,對不對?”
蘇安:“……”
不敢置信。
他已經哭得這麼可憐了,受到這麼大驚嚇了,結果這狗男人在說!!麼!
讓他高興?
早晚讓你哭到淚流滿面。
他屈辱地點了點頭,委屈吸了吸鼻子,撐在何夕燃腿上爬到了副駕駛位置。
雖然不是沒有在車裡做過,但這次在生死逃脫之後兩個人要比前更容易情動。何夕燃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喘氣微沉,黑捲髮溼在耳邊,襯衫解開,喉結從上向下慢滾。
等蘇安咽下去之後,何夕燃睜開眼,強勢拉過蘇安頭,低頭吻了下去。
蘇安“嗚嗚”兩,口中口水被奪去,呼吸逐漸窒息。
後頸有一隻手一直用力捏著脈搏,良久,何夕燃才抬起頭,一手環著蘇安,一手駕車後退。
然而並不是回去,而是繼續往前走。
蘇安眼裡水潤潤光,唇瓣被寵愛得腫了起來,有氣無力地道:“叔叔,這是去哪。”
“我在山區有一套房子,”山陰影打在何夕燃鼻樑上,他,“你很適合住在哪裡。”
蘇安:“……”
蘇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