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訓練場外面。
一群孩子圍住小正太止水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止水桑,好棒!”
“嫁衣、MH,兩個榜單的前十都有你誒!”
“真的好厲害,擠在一群大人當中!”
不遠處,就連嫁衣挑戰都沒有透過的帶土,一邊吃著棒棒糖,一邊不爽看著被眾人簇擁的止水,心說,同為宇智波,人和人之間的差距為什麼這麼大?
“這小鬼,真是愛出風頭啊!”
帶土嘆了口氣。
一旁的卡卡西卻是不屑地說道:
“人家只是在享受優秀者應有的讚譽,怎麼到你嘴裡反而成了愛出風頭呢?”
今天是週日。
只屬於孩子們體驗“冒險屋”的時間。
在這個娛樂專案少得可憐的年代,孩子們早就將鞍馬裕的幻術試煉當成了“恐怖屋”、“VR電影”一般的存在,一大早便特意組團來到這裡,參加挑戰。
直到上個月前,大家還都是旗鼓相當的菜雞,但是突然間,低卡卡西一屆的止水開啟了雙勾玉寫輪眼,異軍突起,一連打破了數項由大人們保持的記錄。
轟動了整個木葉!
鞍馬裕茵茵看了一眼正在和卡卡西嘔氣的帶土,笑了笑朝旁邊的原野琳說道:“琳,你有沒有聞到周圍有一股酸味?”
“你們怎麼都這樣啊?”
帶土咬碎棒棒糖,扶了扶眼罩,不開心地說道。
原野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拉起帶土的手說道:“好了,OB兔,快輪到我們了……如果你也想像止水那樣名聲大噪,就在接下來的試煉中,好好表現吧!”
好軟……
原野琳的手溫像是那遊蕩在身畔的春風,帶土小臉一紅,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登記處那邊,一個淡紅色頭髮的姑娘,突然笑著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姑娘約莫雙十年華,紫色的眼睛像是點綴夜空的星辰,身材勻稱,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只可惜,身上那間廉價的長袍將這份美麗掩去了大半。
她叫鞍馬葉,是叢雲和雲海的表妹。
因為父親在鞍馬一族毫無地位可言,所以,平時非常低調。
“茵茵啊,這次想體驗什麼呢?不過小姨先說好,危險係數過高,你們不能選哦!”
今天竟然是葉小姨值班,可惡!
鞍馬茵茵撅起嘴,鬱悶地說了句“我知道了,小姨”,然後看向身旁的卡卡西,意思是讓他決定。
卡卡西很早以前就想體驗老媽嘴裡說的,被老爸視作黑歷史的焦屍案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現在似乎可以試試……
“葉前輩,我們教堂焦屍案。”
“焦屍案啊?”
鞍馬葉有些驚訝,但是想到焦屍案的難度只有D級,便爽快地同意了。
“行,我帶你們去,不過,一會兒正式開始,如果你們覺得精神承受不住,直接將查克拉輸入號碼牌就能醒來,知道了嗎?”
“知道了。”
小家夥們異口同聲道。
只是帶土的表情莫名有些古怪:
“焦屍案……一聽,就好恐怖啊!”
他正感嘆著,身前的原野琳突然加大了手勁,小聲說道:
“男孩子不可以說自己不行哦!”
“什麼嘛,區區焦屍,我會怕?”
被原野琳一刺激,帶土當即炸毛,氣鼓鼓地邁開步子,走在了最前方,不過原野琳的手,他倒是下意識攥得很緊。
很快,一眾小家夥跟著鞍馬葉進了修煉室。
“加油哦!”
“知道了,知道了!”
朝教修煉室裡的小朋友們做了一個鼓勵的手勢後,鞍馬葉回到了登記處,看著逐漸變得空蕩蕩的大廳,她臉上浮現出了幾分疲憊。
沒多久,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葉,換班了!”
“好,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
做完交接工作,鞍馬葉迎著正午熾熱的太陽,穿過奔走在街上的人群,回到了家中,一座破落的小宅子。
“咯吱……”
關上老舊的院門,她大步朝屋內走去,然而還沒等她進去,她就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嗆鼻的劣質酒精的味道。
她知道那個酒鬼父親一定又喝醉了。
推開門,她發現父親果然醉醺醺地躺在地上,房間裡也是一片狼藉,酒瓶、被褥、襪子、鞋擺的到處都是。
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好傻!
辛辛苦苦賠笑賺來的錢,都讓這個男人鬼混、買醉不說,甚至就連辛苦一天回到家中,還要替這個無能的男人收拾亂成一鍋的家。
眼淚流進嘴裡,齁鹹。
她彎下腰去撿地上的空瓶子,可是當手指觸到那片冰涼的時候,她突然不想替父親收拾了,沉默地看了幾眼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她關上門坐在了門前的臺階上。
頭頂豔陽高照……
但是鞍馬葉覺得依舊不夠刺眼。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漸漸地,思緒開始發散,鞍馬葉將腦袋輕輕枕在了膝蓋上。
她的名字是葉……
這或許預示著什麼!
但如果她真是一片平凡的葉子,那麼,她希望陽光可以將自己點燃,變成一團火焰,不求像表兄鞍馬裕那樣照亮整個木葉,只求照亮心愛之人陰鬱的眉宇!
他臉上應該是帶著笑的。
不該像現在這樣消沉……
恍惚間,姑娘看到一隻貓從牆上翻進來,躥到了面前。
“喵!”
“橘胖,你怎麼來了!”
鞍馬葉慌忙抹去臉上的淚水,抱起這只胖乎乎的忍貓問道。
“富嶽讓我帶封信過來,承惠二十兩。”
忍貓在她懷裡蹭了蹭,然後從掛在腹部的忍具袋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了她。
“信?”
鞍馬葉從這個貪財的小家夥手中接過信,展開,下意識念道:
“等我!”
嗡——!
她的心徹底亂了,以往的堅強也如同冰面被這兩個字鑿得粉碎。
“他不是要和那位美琴姑娘結婚了嗎?”
“怎麼……”
恍惚間,她彷彿在那片燦爛的陽光中,看到了那個將她帶離父親暴打的少年,看到了那個陪她坐在火影巖上、承諾非她不娶的少年,看到了那個目光從乾淨變得陰沉的少年。
她以為自己不懂他了。
但是沒想到一切如昨,一塵不變!
“葉,我該怎麼回?”
橘胖抬起腦袋,黑丟丟的眼睛看著鞍馬葉。
姑娘收回思緒,沉默許久,才咬著嘴唇說道:
“我等!”
鞍馬葉不用細想都明白富嶽此刻的處境有多艱難,但是為了自己,他硬頂著重重重壓都不曾放棄,自己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呢!
即便最後大機率會失敗,她也要轟轟烈烈地反抗一次!
對命運!
更是對自己!
……
與此同時,宇智波鏡家中。
宇智波鏡約了富嶽在家中吃飯。
只是飯桌上兩個男人的表情都不好看。
最終還是憂心美琴名譽的宇智波鏡,忍不住了,放下筷子冷聲道:
“你明知美琴和水門……”
婚前懷孕在木葉算不上什麼稀罕事,但是有了婚約還和別的男人亂搞,那問題可就相當嚴重了,所以,宇智波鏡在談及自家侄女做的蠢事後,只能含糊其辭。
而且,他也不擔心身為當事人的富嶽聽不懂。
“為什麼還要堅持和美琴結婚,別告訴我,你和水門的關係已經好到心甘情願為他養孩子的地步了?”
“鏡大哥,你沒資格教訓我!”
富嶽擦了擦嘴,冷笑一聲說道。
看著青年冷漠的表情,宇智波鏡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似乎曾經那個尊敬他的族弟在不經意間就消失不見了。
他嘆了口氣,態度頓時軟了下來:
“富嶽,我知道這件事是我和美琴對不住你……但是,你畢竟也是看著美琴長大的,怎麼能狠心將她逼入絕境呢?”
“當初,你沒有徵得我的同意,就和家父定下了我和美琴的親事,如今,你又沒有過問我的態度,便想直接和家父解除我和美琴的婚約。”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傷人的話在脫口而出前,就先把自己的心傷到了,富嶽看著宇智波鏡的目光非常復雜,有不解、有怨恨、也有幾份痛苦:
“你明明在我面前抱怨,族人的傲慢終究會為家族帶來災難,可在我看來,你才是最傲慢的那一個。”
“你……”
宇智波鏡被這話噎得夠嗆,頹然靠在椅子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看著曾經最尊敬、意志堅定的兄長眼中罕見地露出了幾分脆弱,富嶽眼裡閃過一抹不忍,但是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後。
13歲那年,他從少族長變成族長,權力卻一直握在父親和一眾族老手中,甚至為了保住這個他根本就不在乎、但是無法失去的位置,他不得不拜鞍馬裕為師……
好在,那是一位溫和的長輩。
時至今日,老師那句“比起強大的實力、滔天的權勢,我更希望我的弟子可以身體健康,生活幸福”,都牢牢印在他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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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那年,雖然家族的權力成分發生了改變,從“獨”變成了“和”,但不變的是,他依舊是那些叔叔伯伯操縱下的傀儡。
如今,他28歲了……
難道還要繼續下去嗎?
不!
絕不!
他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鏡大哥,好好準備吧,這婚我結定了!”
這是要讓美琴死啊……
聽到這話,宇智波鏡眼裡頓時浮現出一片猩紅,冷冷地看向面前陌生的男人。
富嶽不為所動,平靜地朝他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屋子。
“可惡!”
性格溫潤的宇智波鏡一時沒忍住,竟將桌子掀翻在地。
等消氣後,他看著滿地狼藉冷聲道: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傷害美琴,大哥將她託付給我,我絕不能辜負大哥的期待。”
“父親大人……”
門口止水滿臉擔憂地看著他。
但是宇智波鏡現在可沒空和兒子解釋,離開家朝著情報部走去。
……
傍晚。
和鹿保因為霧隱問題爭論了一下午的鞍馬裕,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族地。
剛到族地入口處的鳥居附近,他就注意到表妹鞍馬葉靠著支撐鳥居的立柱,笑得格外開心。
“葉子呦,什麼事這麼開心?”
鞍馬裕笑著靠了過去。
但是,表妹在聽到他的聲音後,身體竟然猛地一顫,迅速將手中的信封藏在了身後。
“沒、沒什麼……”
在鞍馬裕的注視下,鞍馬葉侷促地低下了頭,她用腳尖輕碾著地面,臉頰也是一片通紅。
看到這一幕,鞍馬裕啞然失笑,大概明白被表妹藏在身後是一封情書,隨後,他本想打趣這丫頭幾句,最終卻因為表妹害羞的模樣沒說得出口,搖頭離去。
只是,他在轉身之際,錯過了鞍馬葉狂喜的表情。
“開始了呢……”
等鞍馬裕走遠之後,姑娘的呢喃聲輕輕消散在了風中。
晚飯的時候。
明日香忽然聊起了八卦。
“誠哥,裕,你們聽說了嗎?水門和隔壁家那個酒鬼的女兒求婚了!”
“噗!”
鞍馬裕沒忍住,將嘴裡的魚湯噴在了對面的鞍馬谷誠臉上。
開什麼玩笑?
水門不是被我關在暗部了嗎?
怎麼還能向葉丫頭求婚?
如果說水門X美琴還在他的接受範圍內,那麼水門X鞍馬葉就純屬“意外之喜”了!
“老媽,訊息屬實嗎?”
朝正在抹臉的老爸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鞍馬裕向正在為他重盛湯的老媽問道。
“這重要嗎?”
將盛好的湯放在兒子面前,明日香無視身側丈夫求安慰的可憐表情,意味深長地反問道。
身為女人,尤其還是一個活了幾百年的女人,她對於女人實在是太瞭解了。
“關鍵不在於這個訊息是否屬實,而在於有多少人相信,如果全村人都相信水門向葉丫頭求婚,那麼即便這件事子虛烏有,也能以假亂真。”
鞍馬裕皺起了眉頭:“老媽,你還知道什麼?”
明日香讓吃飽喝足的茵茵先去休息,然後朝兒子,冷笑一下,表情輕蔑道:
“下午的時候,我去賣菜,聽到身後有兩個婦人在聊天……她們說,今天葉丫頭回家後,隔壁那個酒鬼拿著掃帚追著她滿街跑,嘴裡還淨是些‘別以為水門登門求親,你就能擺脫老子,錢不到位,你就算老死家中,老子也不讓你嫁’之類的難聽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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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妹紅大佬nb!
晚點還有一章……